“你看到了什麼?”
軍醫心中一,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沒……沒有,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軍醫不安的吞了吞口水,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興懷輕笑出聲,“沒有看到?”
“軍醫的眼睛似乎不太好,難道你沒有看到剛才我與你們六皇子同塌而眠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興懷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軍醫聽到他的這句話,一口氣卡在口,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現在軍醫不只是小心肝兒在了,連都抑制不住的發。
同、塌、而、眠!!!
這可是同塌而眠啊!
這個妖孽一樣的男人,是承認了嗎?!
他看到了不該看的,不會被滅口吧?!
軍醫雙發,直接跪在了地上,想要向著興懷磕頭求饒。
只是,不等他開口,卻聽到一道虛弱的聲音。
“你胡說什麼?”
楚天奕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艱難的半撐起子,臉鐵青的看著興懷。
興懷轉,挑眉看著楚天奕,角帶著一抹壞笑。
“我胡說什麼了?剛才我們兩個人,不就是同塌而眠嗎?”
楚天奕心中一梗,軍醫更是渾一。
這次莫說是軍醫被驚得不上來氣,楚天奕更是險些直接被興懷氣的暈死過去。
“你住口!”
杜煒曄怒叱出聲,可他現在虛弱無力,這句話也沒有多威懾力,倒是被氣的直氣。
興懷看著楚天奕這鐵青的臉,“不忍心”再氣他,只怕真的把楚天奕給氣死了。
他上前去扶住楚天奕的肩膀,將他直接按回到了床上去。
“行了,好生躺著,別滿腦子里想那些不正經的事。都是大老爺們,同塌而眠有什麼問題?”
你還說!
楚天奕氣惱的看著興懷,若不是他現在使不上力氣,楚天奕當真是跳起來狠狠地敲興懷的頭。
興懷笑瞇瞇的看了看楚天奕,不理會他的憤怒,轉而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軍醫。
“別跪著了,你剛才端了什麼東西過來?趕再去準備一份給我看看,再耽擱下去,你們的六皇子可就真的要熬不住了,你可擔待不起。”
楚天奕:!!!
要不是興懷故意制造誤會,軍醫何至于驚恐的把碗給打翻了?
他要是真死了,也是被興懷給氣死跟耽擱死。
軍醫立刻點頭,連滾帶爬的起,直接沖出了營帳。
他的心跳得飛快,臉更是熱的像是在燃燒一樣。
沒想到啊,六皇子殿下竟然好這口兒。
不過,這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好看。
帳篷之中,楚天奕怒氣沖沖的瞪著興懷,面之下的臉一片鐵青。
興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我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你至于氣這樣?”
“話說,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面?是長得比我還好看,還是長的過于丑陋,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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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興懷直接手去摘楚天奕的面。
楚天奕口一陣氣翻涌,黑眸之中浮現出一抹戾氣,立刻抬手去阻擋。
只是,他的驟然向前一撲,控制不住的嘔出一口來。
興懷一只手扶住楚天奕的肩膀,另一只手拍著他的后背。
“可算是吐出來了,楚天奕,你可真夠能忍的。”
看著楚天奕把那口吐完,興懷才扶著楚天奕讓他靠在了床頭,轉而倒了一杯水過來給楚天奕漱口。
“這口吐出來,你的口應該可以輕松很多。等會兒讓你的軍醫給你扎幾針,多能排點兒毒。”
楚天奕的腦袋有些發懵,但是口當真輕松了很多,就好似有一塊兒巨石被移開。
他皺著眉頭看向興懷,眸中出探究與審視之。
興懷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故意氣他的嗎?
疲憊再次襲來,楚天奕沉沉睡去。
夜幕低沉,帳篷之中燃著點點燭。
昏昏沉沉的楚天奕再次睜開眼睛,無力,卻又覺得渾輕松。
窒息跟那強烈的疼痛都消失了,雖然他覺得自己有些虛弱,卻不像之前那般痛苦。
他提起力氣起,些許聲音吵醒了守在床邊的玄一。
玄一驚喜的看向楚天奕,“主子,您醒了!”
他面容憔悴,眼眸之中滿是紅,不等楚天奕回應就激道:“先生當真料事如神,他說您今晚能醒!”
“軍醫,快來給主子施針!先生說,主子醒了之后就要立刻施針的!”
楚天奕還沒有完全回神,軍醫便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軍醫先給楚天奕診了脈,長舒了一口氣。
“六皇子殿下,您的毒已經解了,屬下這就給您施針,幫您打通經脈!”
楚天奕完全康復,是他醒來三天之后的事。
這三天興懷倒是日日過來,每次都對著他“搔首弄姿”,還頻頻拋眼,弄的楚天奕營帳里的人憋紅了臉,楚天奕則是臉鐵青。
不過,等楚天奕出了帳篷,才知道這些天興懷鬧出了多麼大的幺蛾子。
楚天奕平白無故的帶了興懷回來,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對興懷的份有諸多猜測。
但是因為興懷之前一直在養病,所以眾人也未曾深究,但是當興懷頂著一張“妖孽”的臉在軍營里四轉,關于他跟楚天奕的關系,就已經有些傳言了。
楚天奕中毒的這些日子,更是傳言滿天飛。
楚天奕中毒之時,急著回來見興懷。
楚天奕昏迷的日子,興懷不解帶的在楚天奕邊照顧。
還有,據傳言,有人目睹了興懷跟楚天奕同塌而眠!
這關系,絕對不一般啊!
楚天奕怒氣沖沖的沖進帳篷,對著興懷怒道:“你鬧出來的好事!”
興懷氣定神閑的看著楚天奕,“我要走了。”
楚天奕愣了一下,立刻把怒意拋在了腦后。
“回萬毒宮?”
“嗯。”
“如今萬毒宮的護法獨攬大權,你想回去,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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