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尋找答案
陸彧始終覺得,他是需要一個答案的。
即使他和姜宴已經有了最為親的之親,即使他現在已經為了姜宴的合法丈夫,但他心知肚明,他仍舊是沒什麼信心的。
或許是苦等的那八年太為難熬,導致了如今他的患得患失。
他很害怕,害怕有那麼一天,姜宴會像八年前一樣,像一陣風一樣再度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因為太過于害怕失去,所以他選擇不去過問,過問兩人之間那失的八年。
但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為在意這八年姜宴是如何度過的,當初又是為何一聲不響地離開。
曾幾何時,他想要親口告訴他,可是換來的卻是姜宴的退卻和逃避。
他也不是沒有暗自設想過其中的緣由,或許正如他鮮去提及去世的母親一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難以啟齒的。
而姜宴的這個,不可避免地也繞不開的父母。
時隔多年,陸彧仍舊忘不了當年從陸輝口中得知姜宴父母犧牲的那一幕,他也更無法想象得出姜宴當時得知這一消息時的景。
有些傷痛,可能耗過了時間,總以為能痊愈,卻也始終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一個人,終究會變得貪得無厭。
或許姜宴騙過了自己,但他不想自己被拒之門外。
他想去看一看,那段自己未曾參與的人生里,姜宴是怎樣的模樣。
過得好不好?又有沒有在不經意的時候想起過他呢?
他想,再向靠近一些。
所以,思慮了一整個晚上,他選擇只前往法國。
這份答案,總有人可解。
***
另一邊,抓捕工作并不順利。
據他們調查,這次的嫌疑人二十多年前當過輔警,反偵查能力極強,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才會一直在暗中觀察尋找合適的機會。
當地的警方負責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刑警,整整兩天過去仍舊選擇按兵不。
姜宴和林申無可奈何,也就只能陪同著一起干等著。
雨下了一天一夜,一直到到翌日中午的時候才徹底停歇,天氣也并未因此放晴,城市上空仍舊漂浮著一層霾。
晚上回到賓館仍舊是深更半夜,這次陸彧打來電話的時間要比昨天遲一些。
過冰冷的電流,男人的聲線略顯疲憊,卻一如既往地低沉質。
明明經過一天的奔波已經累地要命,但橫躺在床上聽著電話里的悉嗓音,滿的疲意奇跡般消失不見。
一言一語間,夾雜著瑣碎的牽掛,向窗外清冷的月,第一次想要立刻飛到一個人的邊。
莫名地,想起八年前的許多似曾相識的場景。
那個時候,陸彧已經去到林城上了大學,則是留在靜城讀高三。
無數個已經說不出日期的夜晚,他們會像現在這般一樣電話。
電話里和陸彧總是無話不談,從最為普通的日常到彼此憧憬的未來,好像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對他說。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遲鈍如,直到此刻才發現那些夜晚的陪伴,是怎樣的彌足珍貴。
曾經的很去談及過往,卻不可否認地發現,有關于陸彧的記憶,都是甜的。
此時正遙著窗外月的姜宴并不知道,電話另一端的時間已經迫近黎明。
這不是陸彧第一次來法國,卻也是第一次不是為了工作。
昨夜抵達的時間過晚,可能是因為筋疲力盡,來到酒店里他幾乎立刻便睡了過去。
方才是被噩夢驚醒的,他夢到了姜宴。
夢里的人穿著一警裝,端著槍和歹徒殊死搏斗,即使已經變得遍鱗傷也沒有放棄。
他在一旁拼命地喊著的名字,卻還是在靠近的瞬間親眼看到子彈傳進了姜宴的膛。
人不控地倒在他的懷里,整軀已經模糊,滿含熱淚地抬眼注視著,費力蠕著雙卻未能吐出一個字眼來。
他雙手將抱在懷里,眼睜睜地看著的握槍的手掌垂落,一點點沒了生息。
“姜宴。”悲愴地一聲落在寂靜的房間里,也將他徹底從夢中驚醒。
渾然不覺間,天乍破,將夢里的晦暗一掃而盡。
他倏地從床上坐起子,發現方才的一切皆是夢境,竟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抬手抹去額間蒸起的汗珠,男人漸漸平靜下呼吸,直接掏出枕下的手機撥了出去。
未曾接通的每一秒都格外地難熬,就好像八年前那一通通無人應答的電話一樣,單單只是回想就足以令他如墜冰窖。
所幸,約莫半分鐘過后,那頭的人接下了。
聽到耳邊來姜宴的聲音,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任務還順利嗎?”他抬手上自己的發頂,慵懶地點上了一支煙。
一縷縷薄煙很快升起,將周氤氳地徹底,男人靜靜地聆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將煙尾的灰燼撣落。
“大概什麼時候結束?”他問。
說起這個,姜宴明顯心虛,語氣變得猶豫起來,“如果明天能行的話,大概后天中午就能回去,如果沒有行,可能……”
聽出這其中的潛臺詞,陸彧臉上沒什麼表,像是意料之中。
他碾滅手里的煙頭,沒出口詰責,只是突然轉了話鋒:“想好要送我什麼生日禮沒?”
姜宴像是愣了兩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回應:“想好了。”
陸彧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要送我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姜宴說,“生日禮要有驚喜。”
聽著電話里人略帶俏皮的語氣,陸彧輕牽起角,堵在口的最后一緒也煙消云散。
他很想告訴,禮其實他已經收到了。
二十八歲這一年,會是他最珍貴的禮。
之后兩人沒再繼續聊下去,陸彧又簡單叮囑了幾句,要掛掉電話之前,姜宴又忽然住他。
“怎麼了?”
“我會盡快趕回去的。”
“晚安,老公。”
“嘟嘟嘟……”
斷線的聲音回在耳邊,男人倚在床頭,抬手了耳尖,慢慢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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