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神的老者，無形中的殺機

    被嚇了一跳，江塵迅速鎮定下來，朝著老者恭敬行禮，“見過前輩。”

    老者麵容和善慈祥，連聲道，“無須多禮，無須多禮。”

    他是客氣，江塵哪裏真敢如此，該做的禮數還是要做到位才行。

    江塵知道能無能無息出現在自己麵前，甚至不引起自己靈魂警覺，這種存在肯定不凡。

    老者似乎對江塵的態度十分滿意，“怎麽樣？對自己的源技能滿意嗎？”

    “前輩，您是說，我得到的這源技能？”江塵第一次聽說‘源技能’這個詞。

    老者似笑非笑，“怎麽？技能的名稱有不妥嗎？”

    江塵趕搖頭，“並無不妥，很切。”

    「源始符文」，「源始境」，「源技能」，確實有種一脈相承之。

    技能來自源始符文，稱為源技能，也確實很切。

    老者笑著說道，“看到空中的那隻大鳥了吧？”

    江塵看著天空的龐然大，它遮天蔽日，目所見隻是它的冰山一角，本看不出是什麽生。

    不過既然老者說它是鳥，那應該便是鳥吧。

    江塵隻能點頭，“看到了。”

    老者笑著道，“它並非真，隻是虛影。真還要大上萬倍不止。”

    江塵再次嚇了一跳，現在已經是遮天蔽日了。

    自己站在下麵隻看到一部分，長估計超過數百公裏，不比城市小。

    若是再放大萬倍，那豈不是堪比日月星辰。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麽龐大的生嗎？

    江塵並沒有藏自己的震驚，老者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笑著說道，“它源鳥，負源始脈。”

    “源始脈是重寶，珍貴無比。可惜，它懷重寶卻不夠強大，不會利用。”

    “最終被無敵強者捕殺，以煉法，煉出九字真言。”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老者一字一句說著，語氣略顯平淡。

    可每個字，都讓江塵心中猶如地震。

    「源始符文」竟是由此而來。

    老者繼續說道，“萬界強者，為了九字真言你爭我奪，染星河。我家主人，得到九字真言，創「源始境」，將九字真言化作九道「源始符文」。”

    說到這裏，老者停了下來，不再繼續。

    江塵知道，他已經說得夠多，從這寥寥數語中，已經出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源鳥，無敵強者，境的主人。

    再結合之前進涼亭中所看到的一幕，江塵猜測，老者的主人會不會就是騎著青牛的老人。

    而那位老人，會不會就是前世華夏傳說中的道家先祖，撰寫《道德經》的老子。

    江塵是不敢問的，對方不說，就不能問。

    這個道理，他懂。

    實力不夠，知道得越多，往往死得就越快。

    江塵思緒急轉，“那源鳥就這麽被捕殺了？怪被殺了，不是都能重生的嗎？”

    老者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無比開心。

    “對對對。怪被捕殺都能重生。”

    江塵神不見，分析著老者笑聲中的意思。

    老者雖然麵容和善，看上去像是個人畜無害的老人家。

    可這種存在，喜怒無常，絕不可以看表麵。

    江塵很謹慎習慣了，當即便順著老者的話說道，“那是不是可以重複捕殺源鳥，不斷獲得九字真言。”

    他表現得有些無知，心中卻如明鏡，猜測源鳥一死，十有八九是不可能複活了。

    否則無數強者也不至於為了九字真言，染星河。

    隻不過他要表現出自己無知的特點，以便從老者口中知道些東西。

    老者笑了許久，看上去極為高興，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等他笑痛快了，方才開口說道，“不逗你了。小家夥，你的世界有規則約束，怪死後確實可以複活。”

    “但源鳥不行，源鳥隻有一隻，死了，那便是死了。”

    “源鳥雖然不能複活，但九字真言所化的「源始符文」即可以無限複製，以各種形式存在。”

    “隻不過，若想讓「源始符文」達到真言的程度，卻是可而不可及。”

    江塵臉上出失之，“沒有一點辦法嗎？”

    老者搖頭，“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太難太難。九字真言，隻需得其中之一，融會貫通，便有機會就無敵強者，哪是這麽容易辦到的。”

    “老朽研究無數年。”

    老者說到這裏，再次停了下來，依舊沒能說下去。

    江塵臉上依舊帶著失，好像沒有聽到老者話似的，“無敵強者。那前輩您的主人，得到了全部的九字真言，那不是超級無敵了？”

    老者再次被逗笑，“主人的境界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主人並沒有把九字真言放在眼中。”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算是不錯了，可以得到兩個「源始符文」，並且將其中之一轉化了源技能。”

    “你們這個世界的規則，還真是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位無上存在創立的規則，很是有趣。”

    江塵出一副聽不懂的神，似乎對老者的話不甚明了。

    老者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閑談到此為止了，下麵我們來談一下，關於你的第二個「源始符文」。”

    江塵恭敬行禮，“晚輩洗耳恭聽。”

    老者說道，“「源始符文」源自九字真言，得一便是大機緣，得二更是天大機緣。”

    “但自古以來，得「源始符文」者不，最終可得‘源技能’者，之又。”

    “你已得一個‘源技能’，已是無上機緣，關於第二個「源始符文」。”

    老者的意思很明確，他不希江塵繼續。

    但他又沒有明說。

    江塵經曆過類似的副本境，意識到或許有什麽規則限製了老者，讓老者不能明說。

    不過，他的意思已經明達的很清楚了，隻不是要笨蛋都能聽懂。

    江塵確實聽懂了，可依舊裝著不懂的模樣，甚至有些急切，“第二個「源始符文」怎麽樣？還請前輩明說。”

    老者目閃爍，他無法從江塵的表上分辨出什麽。

    若江塵年過半百，他便可以肯定江塵是裝不懂。

    可江塵太年輕了，他看得出來江塵的骨齡還不到22歲。

    這麽個年輕人，或許是真的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可他又不能明說。

    據境中的規則，他隻能回答江塵的問題，“若想將第二個「源始符文」變源技能，那麽難度會倍增加。我建議。”

    沒等他說完，江塵便急切地說道，“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不管前路有多難，都要嚐試才行。真正的猛士，不應懼怕失敗。即使死，掉了腦袋，也不過是碗大的疤痕。十八年後，又重生一條好漢。”

    “而且我相信，前輩肯定不會看著我死。據我們人族的記載，進「源始境」的人，從沒人死去，甚至連傷都沒有。”

    老者角，江塵的話竟然讓他有種無可辯駁的覺。

    在「源始境」裏當然不會讓人死去，但那是後話啊。

    老者眼角微閃，“你有沒有想過，沒人死去那是因為出來的都是活人。而真正的死人，是不會對外麵說的。”

    江塵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想告訴自己，死人也是有可能的，隻不過死人不會在外麵說話而已。

    可江塵卻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一著急。

    很顯然，老者很不希自己繼續。

    這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其中必有貓膩。

    當即開口道，“前輩，我決定了，一定要試一下。若是真死了，那就算我無緣，命不夠大！”

    老者盯著江塵久久無言。

    江塵一臉真誠，滿心期待。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頭小子，不知道地獄的兇險，要一頭闖進去。

    最終，老者隻能遵循境中的規則，“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