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枟霆!”
顧泠然神繃,連著喊了好幾聲他的名字。
急躁的雨點麻麻敲在心上。
盯著塌陷的地方思索兩秒,果斷往下走去……
被沖塌的地方更加泥濘鬆,必須儘快找到傅枟霆,帶他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等雨勢變小。
正想著,一腳踩到了其餘的的塌陷,整個人失去重心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去!
顧泠然條件反掏出隨的匕首,剛想往還沒塌陷的地方一刀撐著,到山附近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出一隻手,一把將拉進裡。
剛才站著的那個地方下一秒完全塌了下去!
“還好趕上了。”
邊悉的聲音和氣味讓回過神。
他用的力氣很大,直接將拉進了自己懷裡護著。
顧泠然活了下子:“我沒事,你覺怎麼樣?”
“還行,不過腳扭傷了,我們最好雨停了再走。”
傅枟霆到掙扎,放開手,重新坐回山裡。
“這山應該能撐到雨停,今晚可能要將就一下了。”
不幸中的萬幸,這裡有個相對結實的山,能遮蔽風雨。
顧泠然擰眉看著他的腳,扶著他往裡走了幾步,蹲下:“腳挽上去我看看。”
不算嚴重,他應該在墜落的一瞬間就做好了防的姿態,腳踝和膝蓋都沒有到太大的衝擊。
想起包裡有幾位能直接拿出來外敷的藥材,取出來磨給他做了個臨時理。
“你在這休息,我去四轉轉。”
傅枟霆剛想起幫忙,又被按了回去。
看著顧泠然一本正經的表,他練地接了自己“妻管嚴”的新角。
“是有點痛,那你早點回來。”
其實這點小傷對傅爺來說本不足掛齒,早些年傅家每個孩子都被家裡老爺子丟進特訓營練過一。
顧泠然將包放在他邊,又往裡走了幾步。
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在牆壁上找著什麼東西。
“你在找這個?”
傅枟霆,手裡指著一個火焰的圖案,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
“是,這裡應該有柴火。”
看到這個圖案後,放心走到山更裡面的位置,沒多一會就抱出來一大捆木柴。
見地上坐著的人投來好奇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小時候刻的,喜歡玩尋寶遊戲。”
谷胥是基建狂魔,有段時間也帶著顧泠然去到找基地,每找到一個,就會刻上符號。
雖然山可以遮風避雨,但是兩人上早已溼,外面冷風冷雨,溫度現在極低,沒有柴火很容易冒,傅枟霆這種則會傷口發炎。
“沒。”
扶著傅枟霆挪到更裡面的地方,用木柴生了個小火堆。
“沒想到我們然然野外生存的技能也這麼練。”
傅枟霆半調侃地說著,剛才就看著在自己面前練地搭柴生火。
之前是也算是夏家的千金小姐,夏家多也算個富商,沒想到在他們家生活還學會了這種技能。
“也不太,一回生二回。”
“什麼意思?”
掌心靠近火堆,躍著的火苗映進眼裡,讓整個人溫暖鮮活起來。
“沒什麼。”
顧泠然沉默了一會,傅枟霆也沒再主提其他話題,只是手肘放在屈起的膝蓋上,靠著牆壁,側目看。
太安靜了。
“真的沒什麼,只是小時候偶爾被綁架,有時候能等到贖金,有時候他們忙就……”
“等不到贖金就想辦法跑出來,自己在荒郊野外藏了一天一夜,然後就被師父救了下來。”
說得輕描淡寫,傅枟霆卻替心疼。
很難想象照片上那個豆丁大點的可小姑娘,拼命掙繩索逃出來的樣子。
那時候夏家還不知道這是沒有緣關係的孩子吧?就對這麼冷淡?
“那你恨夏家人嗎?”
顧泠然正在烤火的手突然被他的大手覆蓋住。
如果恨的話,他不介意順手讓夏家人付出點代價。
顧泠然搖頭:“以前恨過,後來覺得沒必要了。”
夏家的生意後來基本都是靠在喂,一離開,營業額已經進了低谷,甚至不用再額外做什麼,危樓就會自己垮掉。
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會覺得某些事和人不值得再費心力。
而且現在有了更重要的,更珍視的家人。
不想再繼續說,將話題引到傅枟霆上:“你是跟著我來的,還是來找我師父的?”
“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吧?”
顧泠然沒說話,畔多了幾分笑意。
“後來想著,找不到零,找到零的師父也多一重保險,沒想到順藤瓜掉了我們然然的馬甲。”
顧泠然的手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溫,但還是被他攏在掌心,偶爾用指腹挲幾下。
“你說,我現在抖一抖,你會不會再掉出來幾個馬甲?”
顧泠然心虛地別開目。
如果這種算是馬甲的話,還真有。
不甘心:“那你呢?”
傅枟霆彎了眼睛,笑瞇瞇道:“我知無不言,然然想知道什麼都可以。”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顧泠然話,傅枟霆偶爾會逗。
凌晨過後,雨勢漸小,兩人互相靠著睡了過去。
雨後就連泥土都散發著一清新的味道,接連不斷的滴水聲終於把顧泠然吵醒了。
起,發現自己上蓋了傅枟霆的外套,傅枟霆本人卻不在山裡。
“你醒了?”
傅枟霆拿著手機從山外回來,看沒什麼冒發燒的跡象後也放心下來。
顧泠然將外套還給他,低頭打量著這位傅腳踝的傷口,好像比之前更嚴重了。
對於這種到跑的病人還有點頭疼。
“我剛剛看了外面的況,能走,最好別耽誤太久。”
顧泠然也贊同,這種況的山路本就不穩定,天氣也還沉著。
靠近傅枟霆,想扶著他走,結果又聞到了一悉的味道。
“怎麼了?”
見沒,傅枟霆了的手指。
“我們以前真的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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