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霞手裡原本還拿著許池的手機，被顧泠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許池趕撿起來。

“你說什麼呢？”

趙霞口而出，聲音大得又吸引了一波周圍的目。

夏天賜趕拉了一把：“泠然，飯可以吃，話不能說，小婉是我們妹妹，我們害有什麼好？”

不等顧泠然再說話，他迅速把趙霞拉走了。

許池握著手機，這是趙婉給他買的，是初一的時候獎勵他考了全班第一，還說中考以後會給他換更好的手機，沒想到……

“對不起，姐，我不應該騙你的。”

許池低著頭，在手機介面上打出這行字。

顧泠然看著他現在脆弱的樣子，張開雙臂抱了他一下。

許池才上初三，還是跳級上的，畢竟是個孩子，被顧泠然這麼抱了一下徹底繃不住了，抱著哭了起來。

“我媽要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怎麼辦啊！”

他想喊出這句話，但是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顧泠然就只是靜靜地抱著他，等他發洩夠了緒也恢復平靜了，這才放開他。

“上樓說。”

病房裡，趙婉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額頭和手上上都纏著大量繃帶。

“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很容易醒不過來……”

許池朝比劃著。

顧泠然看了一眼儀資料，上趙婉的左手手腕給把脈。

確實如醫生所說，頭部遭重創，還有右手，雖然保住了，但是以後顛鍋之類的行為怕是做不了了。

趙婉做得一手好菜，也是自己開的飯店的主廚，這樣的傷對來說幾乎是毀滅的打擊！

“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我打過來電話還是好好的。”

病房外，兩人坐在長椅上。

許池在手機上打了字遞給。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我在家裡複習，我媽中午回來的時候臉很差，還傷了，說是店裡有人鬧事，還讓我別和你說。結果晚上的時候醫院就給我打了電話……”

顧泠然點頭，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調整好心態考試，這事給我。”

有了顧泠然在這裡，許池就像有了主心骨，脊背徹底放鬆下來，也沒有那麼慌了。

總是這樣，很多時候許池都覺得，只要有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顧泠然先是去給趙婉轉到了單人病房，能讓許池在旁邊陪床，現在這樣的況他肯定是不能回家的。

周回到趙家，按照許池列出來的清單把一堆複習資料都取了過來。

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病人這種況基本可以判定為意外摔傷，從上的多傷來看，像是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去的，還被重砸到了手。”

意外……

顧泠然盯著片子，抿著沒說話。

“這種況能保住命就很好了！還好送來的及時，不然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不過主治醫生趕來做手的時候，傷口已經被護士們清理一番，他也不知道最初送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說這個要問當天的護士。

顧泠然正準備到護士臺查班表的時候，正聽見一個護士打電話。

“昨天晚上有個病人才嚇人呢！剛送過來的時候手上臉上全是，那個臉紅的嚇人！聽說是被火鍋的鍋砸了，那個火鍋味混著，我有一段時間不敢吃火鍋了！”

顧泠然立刻停住腳步，走到那個護士面前。

護士掛了電話突然發現前面多了個人，被嚇了一跳。

“……你有什麼事嗎？”

“你剛才說得那個病人，能詳細跟我說說嗎？我是家屬。”

“啊……剛好，家屬來把這個表填了。”

護士有些同地看著：“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家裡人是開店的吧？昨天是穿著制服的幾個員工送來的。”

“說是店裡有人鬧事，去理論，就被客人用火鍋潑了，還用那個滾燙的鍋砸了手，後面推搡間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咔嚓！

清脆的聲音讓護士一愣，抬頭髮現顧泠然正著填表用的筆。

筆的上半截被生生掰斷了！

護士一臉驚恐地看著，生怕鬧事。

但顧泠然並沒有什麼大的表變化，甚至還禮貌地說了句：“抱歉，我等下賠給你。”

說完，放下填好的表就走了。

護士被嚇得不輕，拎起半截筆的“”，小心翼翼地丟進了垃圾桶。

顧泠然徑直下樓，讓周開車去趙婉的店。

“老大你看！店裡亮著燈！”

周看見亮燈的時候就將車速降了下來。

店門口還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燈下，還能看見二樓有幾個黑影閃來閃去，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顧泠然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周趕也跟在後邊。

他老大從醫院出來心就不好，這幾個小怕是要倒黴了！

趙婉的店一樓是給學生設計的堂食區，平時賣點盒飯和小炒，二樓則是聚會區域，設了幾個能涮火鍋的桌子還有帶轉桌的包間。

“快點找啊！這麼點小破店還找不著？”

“找不著就是真沒有吧？不行咱們把那個小崽子抓了問問唄！”

幾個黑影一邊把二樓翻得七八糟，一邊唸叨著。

哐當！

樓下大門突然被踹開，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下意識就像拿武，但又想起來今天是來找東西的，什麼都沒帶。

顧泠然進門的時候看見門邊立了個拖把，拎著就往二樓走。

就這樣拿著拖把和五個高大的男人對上了，幾人一看顧泠然這小板，本沒把放在眼裡。

“哪來的小妞？快滾！別耽誤事！”

另一個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慘一聲，被一拖把砸在了地上！

另外四個一看況不對，抄起椅子就圍了上來……

五分鐘後，五個大漢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蠕著，遍鱗傷。

“姑，我們錯了！別打了！”

與此同時，許池正在病房裡守著趙婉複習，突然一群醫生湧了進來。

許池正愣著，那群醫生已經圍了過去，七八舌地討論起來了。

其中一個好像還說著什麼“傅”？

他徹底懵了，趕給顧泠然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又是一個男人的慘和求饒。

許池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下，確定沒打錯。

這突然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