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麼說著，但楊娜還是維持著面。

“很謝小姐這次選擇接我們的邀請，我們報社最近的知名度也很高，相信我們雙方一定能達到一個雙贏的局面。”

看向瑜邊一左一右坐著的兩個穿著工作室文化衫的人，疑道：“小姐是帶了兩個助理？”

瑜按照之前說好的假裝高冷，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沒說話。

助理答道：“沒錯，我是商務助理，這是小瑜的生活助理。”

楊娜瞟了顧泠然一眼。

這人的態怎麼看都不像是晝夜顛倒照顧人的生活助理，倒像是禮儀模特。

剛做記者不久，對圈子裡的事不瞭解，雖然覺得有違和，但也沒起疑心。

瑜的助理很專業，按照顧泠然之前所說的，讓楊娜以為這次採訪合作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且是工作室著的，逐漸放鬆下來。

瑜則繼續充當一個吉祥，坐在那裡喝茶看風景。

顧泠然看時機差不多了，敲了幾下桌子，暗示瑜助理可以了。

“我這邊的問題都說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是生活助理需要和您通的。”

楊娜正飄著，一心想著趕把這兩個費事的助理應付掉好採訪瑜，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自防正逐漸降低。

“好的，還有什麼要通的？”

顧泠然低帽簷，開始和楊娜流。

“楊小姐，我們是看中了你們的流量才選擇合作的，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了解。”

“你們是因為篇報道火起來的，報道里的容屬實嗎？”

“當然，顧泠然就是那樣的人，我只是敢於揭罷了。”

這句話功引起了楊娜的警覺：“你問這個做什麼？”

助理趕救場：“我們要和你們合作，總要知知底吧？萬一你們惡意抹黑小瑜怎麼辦？”

瑜的手在桌下輕輕了一下顧泠然，這就是說的套話？

哪有這麼直接的套話！

迅速給助理使了個眼，示意必要的時候去幫幫顧泠然。

接下來們很快發現，本沒必要去幫顧泠然。

如果說讓瑜助理不停捧著楊娜，降低警惕的話，那麼自己就是在對之前楊娜回答過的東西提出反覆的反駁和質疑。

很快，楊娜的回答就變得顛三倒四，顧泠然的說話節奏又快。

幾句話就給楊娜問暈了。

楊娜原本就不牢固的邏輯思維全部被打，暈乎乎的，如果想問什麼，多問幾遍就能得到真話。

顧泠然這時候換了另一個方式重新問起那篇報道，楊娜毫不設防。

“如果是想要顧泠然這個級別的流量，我覺得還是要炒作。”

顧泠然聽到了關鍵詞，抓著問下去：“炒作？”

“就是刊登一些博人眼球，有話題點的東西，雖然和真實況可能有出，但為了開啟知名度嘛，這樣很正常！”

楊娜拍著脯保證：“小姐正常接採訪就好，剪輯和整理文稿就放心給我吧！”

顧泠然這次又重新問回最初的問題：“那顧泠然那件事你們也是這麼做的？”

“當然，是希我這麼寫的，要是按照原本的說法，這個採訪本掀不起多大水花！”

這次楊娜的說法和最開始的完全不一樣了。

在助理吹捧式的煽風點火下，楊娜得意地拿出了當時的錄音，按下播放鍵。

“這是原本說的那些話，太無趣了。”

瑜聽完這段話，對顧泠然的迷妹程度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這才是顧泠然應該說的話嘛！

放在任意場合中，這套話都是完無瑕的，而且不失真誠。

顧泠然當時是真的講了很多學習方法，也說了鼓勵的話。

誰能想到楊娜一句話都沒寫進去，幾乎每句話都曲解了顧泠然原本的意思！

瑜忍不住開口了：“流量真的就那麼重要？”

“當然，我們報社本來都快死了，因為這篇採訪，銷量才起來，而且流量不重要的話，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這個剛工作沒多久的小記者呢？”

楊娜不以為然：“說不定顧泠然還因為這件事黑紅，然後也做起自了呢？到時候還要謝我！”

“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那應該在學校裡就賺錢或者出名了啊？”

顧泠然故作疑。

“看我們今天也投緣，我就說句實話，其實這事還要謝另一個人的參與。”

“以前我給們家做過採訪，家的兒主聯絡我，讓我找個機會去採訪顧泠然，方法也是提供的。”

楊娜回憶著：“剛好，最近幾天我有個同事想採訪顧泠然，就給寫信，沒想到恰好被選上了，我就使了點小計謀讓那個同事離職，我代替去採訪。”

說到這，顧泠然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封信言辭懇切，不像楊娜這種人能寫出來的。

想採訪的那個人已經被兌走了。

商務助理適時地八卦道：“那人是誰呀？是和顧泠然有仇嗎？”

“不清楚，只知道那人家裡也是有錢有勢的。”

楊娜對這件事倒是閉得很，沒有說出夏晚蕓的名字。

顧泠然覺得想知道的都瞭解得差不多了，決定結束這場反向的訪談。

抬頭看向牆角的一個招財貓擺件。

“聽清楚了嗎？副校長？”

楊娜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什麼校長？”

副校長坐在隔壁包間，桌上是從店員那裡拿過來的實時監控。

副校長和跟他一起來的京大招生辦老師相顧無言。

他們也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反轉。

副校長雖說不太喜歡顧泠然，但還是講理的，現在這樣的形顯而易見，到底是誰在說謊。

顧泠然沒再繼續藏自己的聲線，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聲音。

的聲音很有特點，楊娜瞬間想起來了。

“你！你是顧泠然！”

顧泠然託著下看向：“你的這些話，會給你帶來更大流量的。”

“你們聯合起來坑我！”

楊娜瞬間站了起來，急道：“你們怎麼這麼卑鄙！瑜，我之前還很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