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是通向哪裡的？”

傅枟霆聽到的聲音後停下來：“這是拍賣會的門，從這裡可以到拍賣會場，但是現在還不到開始拍賣的時間。”

“有很多人賭輸了錢，就會用自己的房子車子，甚至一些……其他的東西做抵押，拍賣會就是為了這樣的人開設的。”

他牽起顧泠然的手：“現在裡面比較髒，還有味道，還是不要進去了，你想參加的話，等它開始我帶你過來玩。”

但顧泠然沒有答應他，指著那扇鐵門：“我想進去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扇門，總有一種悉的覺，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腦海中依稀閃現出一個悉的影，但就是想不起來前因後果。

甚至覺得腦海中的那個影有點像項彩。

“好吧，簡小姐如果不想看重口味東西的話，建議還是迴避一下。”

“ok，ok！”

簡配合地轉過，對這種東西接無能，平時連恐怖腥電影都不敢看。

傅枟霆拿出份卡在門口的識別上掃了一下。

叮——識別過。

他拉開門的瞬間，走廊的燈亮起，一濃重的鐵鏽味撲面而來。

不，也說不上是不是鐵鏽味，更像腥味。

“還沒到打掃時間，所以沒人來打掃，還要繼續往裡走嗎？”

顧泠然看了一眼幽深的走廊，看不到盡頭。

盯著它的時間久了，總覺得靈魂都被吸進去了一樣。

突然有些頭痛，傅枟霆眼疾手快地扶住：“怎麼了？不舒服嗎？”

顧泠然在他的攙扶下，勉強站直子。

“暫時先不進去了。”

對那裡有種悉，但是當傅枟霆把門開啟，又覺得自己對這裡有非常強烈的排斥心理。

這讓很難，直覺告訴不應該進去。

“好，那我們先離開。”

傅枟霆小心地扶著往外走，簡也被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泠然？”

“沒什麼，我緩一緩就好。”

傅枟霆帶著往出口的方向走，剛好經過夏天賜所在的那片賭場。

夏天賜正在和人玩牌，鬼使神差的抬起頭，剛好看到傅枟霆和顧泠然經過。

“泠然？”

夏天賜下意識，顧泠然真的看了過來。

“抱歉，我有點事，這局你們先玩。”

說完，夏天賜放下牌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他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自己的養，難道說……

夏天賜看向顧泠然邊的傅枟霆，泠然是被傅帶著一起來玩的？

如果是這樣……

夏天賜心裡盤算著，臉上的表也和幾分。

“怎麼穿這麼？這裡的空調開的還是足的，要穿件外套，你最近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顧泠然的那種難的覺還沒消失，也沒抬頭看他。

“我們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泠然！”

夏天賜突然再次住：“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單獨商量。”

說完他還看了一眼傅枟霆。

“我沒什麼好和你商量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當時你是怎麼被抱錯的嗎？”

夏天賜說了這樣一句話，顧泠然瞬間停住腳步。

夏天賜見停下，繼續說道：“我知道一些當年的事，也知道你一直在查，我們聊一聊吧！”

果然，顧泠然轉朝他走過來。

“那就談一談吧。”

傅枟霆放開的手：“我去那邊的位置等你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夏天賜和顧泠然去了另一邊的休閒區坐下。

他看著顧泠然，嘆了口氣：“其實我和你媽媽當時也不是忽略你，我們是……”

“說正題吧。”

顧泠然打斷了他，沒功夫再聽他的那些虛假關心。

夏天賜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握拳，似乎下定了決心。

“泠然，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有一段親在的，四百萬怎麼樣？”

“四百萬，我會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當年我們是怎麼抱錯你的，又是怎麼找回蕓蕓的，這些都可以告訴你。”

顧泠然看向他的紅牌，傅枟霆解釋過，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會有一個牌，如果資產已經負債的話，牌就會變紅。

顧泠然手指敲著桌面：“四百萬買這些，我覺得不是很劃算，這些東西只要我想查，早晚都能查出來。”

夏天賜咬了咬牙：“我還知道別的，都可以告訴你！”

“比如呢？你還知道什麼？”

顧泠然慢慢地一步一步引導著他，夏天賜這副模樣肯定知道不事，就算他自己不知道，他背後的人也一定知道，很有可能已經告訴他了。

夏天賜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我還知道顧雪薇，就是你現在家裡那個妹妹的事，和你當年被抱錯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顧泠然敲擊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下，饒有興趣地說道：“那這件事就當做你的誠意吧，夏先生。”

夏天賜沒想到顧泠然居然還跟他拉扯條件，但是他現在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要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他說道：“你那個妹妹是顧家的養沒錯，但能進顧家的門並不是偶然，的親生父母也是很有權勢的人。”

“是如青嗎？”

“你怎麼知道！”

夏天賜被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詐了，懊悔不已。

但都已經這樣了，他也只好全說了出來。

“顧雪薇是如青初男友的兒，但也並不是如青的親生兒，他的初因病去世，在死前請好好照顧顧雪薇。”

“但是老夫人堅決不同意這個孩子跟著如青，如青就想辦法將顧雪薇送進了孤兒院，又想辦法讓進顧家的大門，顧家當時如日中天，顧雪薇做顧家的養沒有任何壞。”

“如青也和我的事有關係？”

這次夏天賜嚴防死守：“這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鈴鈴鈴——

兩人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

“你說什麼？蕓蕓失蹤了？”

“顧雪薇失蹤了？”

兩人對視，也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

與此同時，另一邊休息區的傅枟霆正在和傅潯聊天。

傅潯給他展示了自己剛拿到的一條手帕。

“小叔叔你看，這是剛剛做活一個叔叔送給我的，上面還繡著竹子的圖案呢！”

傅枟霆正在打字的手猛然頓住。

“這手帕是誰給你的？還能記得他的樣子嗎？”

“記不清了，怎麼了小叔叔？”

傅枟霆拿著手機陷沉思。

那條手帕是傅潯的親生母親，也就是他的姐姐生前最喜歡用的一條，但是姐姐出事後他一直都沒有找到。

他冷了臉，過窗戶看向不遠。

這扇窗戶是真的，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窗外雲佈，山雨來。

“外面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