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銅擺件在兩個人的拉扯間,來來回回。
談政聿原本憑著力氣可以把它奪走的,但因為那個方向有林聽在,他擔心失手的話,會傷到。
畢竟此刻的談亦禮已經不可理喻了,他能做出什麼舉來,很難預料!
萬一自己兩只手都去奪擺件,談亦禮又突然將目標對準林聽,這都說不準。
然而,下一秒——
談亦禮驀地松開手。
慣令談政聿往后退了幾步,后背磕到墻上。
“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談亦禮眸一聚,“大哥,你不會不敢吧?”
林聽看著他那變臉的速度,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明明剛才還那般癲狂的想殺人,竟然瞬間就把那些緒都收起來,站在沙發旁,和正常人無異。
仿佛之前的樣子,都是林聽的幻覺。
“不要!談政聿,你別答應!”
實在是怕了。
如果他們獨在房間里,談亦禮再次下手呢?
這談家別墅,談政聿除了三樓他的臥室外,對其他地方都不!這邊四舍五,算談亦禮的地盤。
誰知道他會不會故意引著,去拿比純銅擺件更致命的兇?
“小聽,這和你沒關系!是我們兄弟間的事。”
林聽艱難的從地毯上爬起,手腕間的疼痛,令下意識蹙眉,“不要……”
談政聿的黑眸掃過被嚇得慘白的小臉,薄微。
“我可以和你單獨說,但是有個條件。”
“你說。”
“先讓林聽離開。”
無論如何,他要先保證林聽的安全。
這話一出,談亦禮呵笑了聲,“你在我面前,護著我的未婚妻?談政聿,你可真虛偽!我以前怎麼沒看,你是這樣的人?”
談政聿從不愿意和他語言上過多糾纏。
他就一句話,“讓走。”
良久,談亦禮道,“行,我比你更不愿意傷到。”
……
忘了有多久,他們兩兄弟沒這樣凝立對視了。
談亦禮使勁回想以前,都無法從記憶中翻出來這樣的片段!
有的,就只是談政聿被母親訓斥,談政聿被母親罰站,談政聿被母親打……
而這些事件的源頭,都是自己的“杰作”。
“在我植人后,借給小聽種的人,是你吧?”
即使已經猜到了,談亦禮還是不死心的要問一遍!
“是。”
“你是第一個男人?”
談政聿沉眉,不愿意回答這種話,“你就想問這個?”
“林聽,已經和我定下婚約了,你知不知道?談政聿,你不是向來自詡清高嗎?怎麼連這種足別人的事都做得出來?”談亦禮上前,激得一把攥住他的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小聽,是你的弟妹!而你,你可是我親哥!你怎麼可以搶?!”
“當初你突然就去追求林聽,是不是因為發現我在關注。”
顯然,談亦禮沒想到他會把舊事翻出來。
“我……”
“你不,你只是想搶我的,無論什麼都要搶。”
談政聿的高要比談亦禮高出一些,所以他很輕易就將自己的領扯回來,黑眸淡漠,語氣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的起伏。
仿佛,他早已習慣眼前這個隨時隨地都可以演戲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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