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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二十五章 他急了他急了

虞幸有點好奇魘的視角,悄悄開啟了通靈之眼。

深邃的幽藍如同凍結的冰一樣緩慢附上瞳仁,老破的房間里頓時有一黑氣瀰漫。

縷縷的薄薄黑氣從四面八方延出來,又穿過牆壁,看走勢,最終都匯聚到了臥室里的某一

「啊,鬼氣怎麼這麼濃郁。」虞幸嘀咕著,起走到窗邊向外看。

他的通靈之眼擅長捕捉一切與靈異有關的氣息,鬼氣、死氣、腥氣,乃至殘留的陣法,以及怨念形的影像。

因此在他眼中,此時的世界黯淡無,房間里的黑氣僅僅冰山一角,窗外的黑氣反而更加濃稠。

來往的鎮民與之前沒有區別,按照他們自的生活軌跡行走著,有人臉上含笑,有人凍得步履匆匆,唯一的不同就是,每個人上都有一霧氣幽幽向上浮,小部分逸散開來,瀰漫在街角巷道,大部分飄至天穹,黑一片,甚至遮蓋了太

這是……混雜著很多負面以及死亡氣息形的鬼氣,是看到的這些,已經能讓虞幸稱這鎮子一句「鬼鎮」。

但他依舊看不到魘所看到的景象,上浮的鬼氣依存於虛幻,通靈之眼看不破這盛大假象后的真實。

虞幸也不可惜,業有專攻嘛,鬼沉樹的力量就是沒這方面的能力,也不能強求。

「你這眼睛,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到了什麼新的能力嗎?」花宿白果然沒過幾秒就湊了過來,頎長形靠在窗邊,目掠過外界熱鬧的景象,定格在虞幸的幽藍眼珠上。

「讓我猜猜,藍……是通靈吧,能看到各種靈的氣息和殘留?」

有些東西經驗使然,通過也可以猜一猜用途,但都不是絕對。

虞幸的眼睛被大片大片鬼氣刺痛,他解除了通靈,怪氣地回了花宿白一句:「不愧是花老闆,果然對『植』的力量了解頗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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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瞎猜而已,如有雷同不勝榮幸。」花宿白油鹽不進,真論起臉皮,虞幸從前還是了這人影響。

虞幸笑著搖搖頭,忽然想起在巫師教派水晶球里看到的一幕,輕聲嘆:「不愧是騙子。」

一切因花宿白而起,可他卻像是毫無愧疚與掙扎,即便別人提到鬼沉樹,他也像是個無關的聽眾。

憑什麼啊,連伶人的理智和靈魂都在痛苦中時時被凌遲著,花宿白卻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

伶人的騙從那場大火后終止,而花宿白的騙,在實驗室外的天開始。

真累啊,一個兩個的。

時至今日,虞幸的緒早已變的更加複雜,因為與世上的其他人有了種種牽扯而愈發鮮活。

恨意已然變得不那麼強烈和純粹,只剩下復仇的宿命沉澱在眼前。

虞幸真的不想再跟這兩個和他一樣的怪虛與委蛇了,反正或許他們的痛苦就快要走到盡頭,到時候且看結局就好,誰死,誰活。

現在又何必呢,多累啊。

虞幸又看了花宿白一眼,就離開窗邊,前往臥室了。

花宿白笑想去搭虞幸肩膀,跟他掰扯掰扯自己怎麼就又是騙子了,但這回,虞幸恰好快走了一步,剛好完全避開了他的手。

很多次,虞幸被他搭住再拉下去,其實都是自己願意罷了,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都不會給機會到。

花宿白從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一「拒絕再聊」的意思,好像那句騙子已經讓虞幸沒了所有和他說話的興緻,甚至有些疲憊的厭惡。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讓花宿白徒然有點心慌,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覺。

可不興厭惡他啊!

花宿白神一震,立刻回想起自己騙過虞幸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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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很多回了,都集中在虞幸被他從思維怪圈強行拉出來,所以最信任他的時候。

那會兒他逗這個從爺轉變為怪的青年逗得不亦樂乎,騙虞幸接花控制他這種缺德事也有過,虞幸總會特別生氣,一點點消磨掉對他的好和信任,最後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生怕他又搞出什麼來。

可即便如此,虞幸也都記著他的好,更像是將他當和頑劣不堪的人,因為糾正不了,所以乾脆無奈避開。

花宿白跟蹤虞幸的時候,還能從虞幸對別人說的話里聽到「我有個喜歡花的朋友」。

虞幸是把他當朋友的,甚至是曾經漫長歲月里唯一的朋友。

兩人的相模式就是這樣,針鋒相對的,但自有一種默契,虞幸對他和對伶人那種真正的仇恨完全不同。

但是……

花宿白覺得自己可能產生了錯覺,剛剛那一眼,虞幸好像真的不再把他當朋友了。

不可能啊,他以前那樣虞幸都沒有真正失,最近他什麼壞事都沒幹,怎麼會?

他們的關係紐帶很難被撕裂,除非,奠定他們為「友方」的基礎條件的某一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然崩塌了。

花老闆眨眨眼睛,陷無言。

要真是這樣,那就壞了。

他確實是騙子,可有的謊言無傷大雅,有的謊言一旦被發現,便大廈將傾。

虞幸失蹤的這一年裡,到底接過什麼?

後的人晴不定正想些什麼,虞幸並不關心,他抬手冰冷的門扉,居然半點屬於鬼的氣息都沒有覺到。

明明通靈之眼看見了,可一旦關閉通靈,這裡又像個被完全封閉起來的殼子,半點端倪都不

有門票的活,說明南水鎮這裡有城中某個邪神的注視和干涉,會是哪個神呢?

總之不像他已經有所猜測的那幾個。

如果是沒接過的邪神,那信息太,但是不必去想。

虞幸將心思放回眼前,剛才魘那一眼不乏警示求援之意,即便覺得出不算危急,虞幸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管。

讓魘被拉進去走走劇,經歷點危機去獲取報,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他敲敲門:「魘?你項鏈忘在外面了,要不要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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