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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四十章 驚變(二合一)

沒過多久,去後院教人做風隆服的老闆娘就邁著小小的步子折返了回來。

看著這群在鋪子里到竄的遊客,角沒什麼的咧了咧,低聲道:「選端方服的進來。」

這麼小的聲音,也就推演者們各個耳聰目明五卓越才能聽清了,當下,又是一半人順著鋪屏風后的木門挪進了後院。

虞幸已經觀察完服,無所事事地靠在櫃檯旁邊,掃了一眼還剩下的人。

他、張羽、魔都在,剩下的十幾人里,稍微接過的也就是獴刀和藍無了,也不知為什麼,藍無居然沒有和杜莎一起選端方服,而是被留了下來選擇越魚服。

可能是因為確實很年輕吧。

之前藍無一直站在杜莎後,旁人一看過去,基本只能注意到過於明艷奪目的杜莎,即使藍無皮相也不錯,可莫名就像是神了一般。

現在杜莎去了後院,虞幸才有心思去注意了一下藍無,發現藍無比他想象中還要年輕,仔細一看,可能只是剛上大學的年紀。

短暫離開了杜莎,藍無面上的沉穩微微褪去,反而流出些許好奇來,抬頭著牆上所掛的紅袍們,也不知在想什麼。

虞幸的目不加收斂,導致藍無很快注意到這視線,有些訝異地轉頭看來。

「幸……」藍無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在幸後面加個「哥」以示尊敬,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就這麼接了下去,「您有事要和我說嗎?」

「沒有,只是看你長得好看。」虞幸平心而論地誇了一句,真不怪杜莎的深夜公會裡俊男如雲,卻只選了藍無帶在邊,藍無真是越看越順眼的那種。

「……」藍無好像有點一言難盡,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好在虞幸只是一時興起叨了一句,下一秒就被張羽了聲,又偏過頭聊天去了,藍無悄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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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公會中也有人因為杜莎會長對他明晃晃的偏而嫉妒,暗中對他下殺手的。

他最開始加公會的時候,實力和其他公會員差太多,著實被折騰得很慘,每次都是杜莎手下的親信來救他,再把害他的人毫不手的殺掉,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存那種心思了。

但藍無已經親眼看過許多人的惡意,又眼睜睜瞧著那些人化為腥的,陳列在他記憶中,一點點將他的膽怯和心碾灰塵。

因此,藍無一聽到杜莎以外的人誇他好看都要心臟一,生怕對方又要因為這副皮囊而針對他,最後慘死在他面前。

角落裡的獴刀測測注視著這一幕,手不安地按在腰側雙刀上。

他想,虞幸為什麼還不來報復他?故意把他晾在一旁,是在折磨他嗎,好讓他一直坐立難安?!

大概是在他心中,殺一個人就要斬草除吧。

若是換做他,可不會放任一個主挑釁要殺自己的人活蹦跳,第一次被對方逃掉,再次見到肯定會徹底將之抹殺。

以墮落線思維思考的獴刀一個人戰戰兢兢自己嚇自己了半天,紅老闆終於又打開了通往後院的門,靠在門框上:「你們也跟我進來吧。」

鋪子里最後一批推演者也離開了。

高一菱帶著小蜂和導遊旗一個人坐在鋪子里的小板凳上,失去了導遊需要的笑容,開始木著臉發獃。

讓遊客們先進門,自己落到最後關門的紅老闆了眼高一菱,發出幽幽而無聲地一嘆。

「吧嗒。」

木門合上了。

後院面積比前面的鋪子還要大,應該是早早做好了布置,空曠場地上放置了近四十張獨立長桌,每張長桌上都配了一匹紅布,還有個竹筐,裡面放著剪刀針線頂針等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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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走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之前那兩批推演者正臉難看地做著針線活。

他們的神實在是太古怪了,或練或笨拙地擺弄著布料,卻都一臉蒼白,額頭滲出冷汗,就好像在忍或是警惕什麼痛苦似的。

就連閻理都皺起眉頭,好像既不滿又忍。

也就只有花宿白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表甚至有點悠閑。

「這是怎麼了?」魔小小聲滴咕,「一個個跟被布料咬了似的。」

張羽:「……」你還別說,形容得真形象。

「看我。」紅老闆抬高聲音,招呼第三批越魚服遊客圍到一張空桌前,眉目懨懨,「我只教一次,學不會的話是你們嚮導的事,不是我的事。」

都這麼說了,不管心裡在盤算什麼,眾人都認真看去。

老闆還真就教了他們一遍越魚服的剪裁和製,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很正常,就是稍顯敷衍,一會兒工夫就出了品,針線潦草,一就能出布料拼接的巨大隙。

而且服極丑,和鋪子里展示的簡直雲泥之別。

眾人:「……」

老闆不耐煩:「認真教你們也學不會,能做出來不就行了,就穿一次助個興的東西,還要多漂亮。」

眾人:「……」你這話被認認真真介紹服飾的高一菱聽見,恐怕是要糟。

不過,可能是因為老闆與眾不同的格比其他熱到不正常的鎮民更令人心安,這麼說了,推演者們也沒反駁,反而覺得說得對。

這裡大多數人都沒做過針線活,總不能真要求他們做的跟鋪子里的一樣好。

聽講完,眾人各自尋了個位置,開始依樣畫葫蘆地做起來。

虞幸坐到了最靠後的位置,展開布料先做裁剪。

沒有任何機,只能依靠剪刀,確實有些難為推演者們,想必他們就是做了個越魚服麻袋限量版,只要元素齊全,能套上,也算是完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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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虞幸不是第一次做針線活。

手飯來張口的爺時期自然不可能接這些,後來一個人在世間流浪,也沒那興緻。

還是認識了曲銜青和祝嫣后,他給鬧騰的小祝嫣做過布偶娃娃當生日禮,然後小曲銜青表面不顯,那雙眼睛眼過來的時候,卻分明也在說「我也想要」。

總之——虞幸有一定基礎,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很快就跟著紅老闆剛才的順序剪裁出一些需要用到的布料形狀。

直到這時,他也不知道前兩批人這被布咬了的表是為什麼。

這種澹澹的疑和好奇,在虞幸第一下拿起針穿過布料時得到了解答。

他沒什麼章法,隨心所地做,本來是想先兩隻袖子放到一旁備用來著,一針下去,沒有毫預兆的——他的肩膀忽然傳來一陣被穿的劇痛。

虞幸愣住。

他的手卻沒因為這劇痛停住,針帶著紅線又一次穿梭,那劇痛加倍襲來,就好像肩膀上兩個距離極其微小的地方,一前一後被刺穿。

只是沒有流

「原來是這樣。」虞幸喃喃一聲,轉頭看向之前那兩批人。

閻理選的是端方服,已經歪歪扭扭了一些,仔細一看,他雖一聲不吭,卻好像咬著后槽牙,在承自己凌遲自己的疼痛。

嗯……一件服要很多針,從領口到擺,覆蓋了全上下,和凌遲大約也沒什麼區別。

人可能想先做領子,卻都放棄了,從最能忍的地方開始。

「啊,這規則真狗。」虞幸一邊想著,一遍好玩似的用針扎了一下他裁下來準備做前襟的布料,果不其然,口像是被一尖銳利穿,疼得他心臟一個

可虞幸表都沒變,玩了一下,繼續悠悠袖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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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凌遲。

不過如此。

這顯然是場折磨,虞幸不在乎,別人卻很在乎,沒過多久,後院的所有人都嘗到了痛,在一開始的驚呼過後,化為一片死寂,只偶爾傳來一些悶哼和抖的呼吸。

他們好歹都是經歷過許多場遊戲的推演者了,傷家常便飯,只是第一次自己傷自己。

任務肯定要做完,加上只有痛,不是真正的傷,不人都鐵青著臉要求自己忍著。

況且還、還在直播呢,不能丟臉。

於是直播間的觀眾們就瞅見了這詭異一幕,推演者們面扭曲地做針線活,現場明明沒有兇惡鬼監視,卻安靜得過分。

[咋了,他們怎麼不說話了?]

他們大概怕自己一開口就痛得出來。

[他們不像是在做服,倒像是和服有仇。]

是有仇,越越深的仇。

[不懂,但看他們一個個都不輕鬆的樣子……哦,除了幾位終極大老。]

[尋花人真是面無表]

[哈哈哈大老們真的很能忍啊哈哈哈額……嗚嗚嗚我忽然覺得我到死也不了這種大老了嗚嗚嗚]

[好傢夥,看看藍無,他快疼昏了……等等,我為什麼要說疼,原來他們在疼嗎?]

實在是藍無的表太好猜。

他滿頭冷汗,近乎虛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抖著把針往服領子上扎。

針線每穿過一次,他就疼地咬牙一次,全了篩子。

他是在場實力最低、經歷過推演最的人了。

偏偏,這種疼痛連杜莎都沒法幫他擋。

[我沒記錯的話,藍無在名單里排倒數吧,咦,排名比他還靠後的那四五個人呢?]

[這不巧了麼,都死了啊。]

[兩個死在方府,剩下的都是沒集合的,三點一到他們的直播間就黑了,應該也活不了。]

[所以說……這麼弱是真敢參加活啊,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但藍無有杜莎呢,他又不用擔心。]

[呵,杜莎要是真為什麼都不顧,也就不會是現在的深夜會長了,你真以為對藍無比對一個寵一個玩好?]

[現在杜莎不就幫不了藍無麼,看他這幅狼狽樣子,哈!]

[前面的就酸吧,杜莎反正看不上你。]

後院中,藍無雙眼泛紅,孔有些渙散,執拗地去領口,一次次斬首割一般的痛不斷凌駕於,但哪怕快疼昏過去,他也不肯先換個地方。

「先把最疼的熬過去……就……」

藍無心裡一遍又一遍暗示自己堅持。

「不能……給會長……再添麻煩……」

再好看的皮囊,過於沒用時也會被厭棄的,他清楚,非常清楚。

「不能被……」

「放棄……」

虞幸「嘖」了聲。

藍無在他斜前方,算是只隔了一個位置,那慘樣他看了都有點憐惜。

嗯……容易引起別人的憐憫是藍無上的什麼特質嗎?虞幸想著,分了一抹詛咒之力覆到藍無上。

杜莎在這一瞬間回頭,朝他看了一眼。

虞幸瞇起眼,忽而有了一種想法,他用口型無聲道:「想不想讓我幫他?」

杜莎凜冽的眼神滯了滯,忽而如花開般明綻放,輕輕點頭,也用口型回道:「謝謝你,有勞了。」

詛咒之力便鑽進了藍無,黑霧蔓延,藍無忽然覺痛消散不,冷汗淋漓,有些茫然地了口氣。

他忍耐過了臨界點,闕值提升了?

揮手間將藍無的痛遷移到自己上,幾乎承了兩倍痛的虞幸笑了笑,繼續做自己的手工了。

一點對他來說習以為常的疼痛換杜莎一個人

賺了呢。

沒錯過外界向的閻理眉頭皺的更,幾乎是匪夷所思地用餘目睹了這一幕。

他閉了閉眼,勐然收回了關注,眼不見心不煩似的專註於眼前紅布。

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心中都很煎熬。

他們恨不得時間快點過去,到飯點就能解,又生怕時間走得太快,沒來得及完任務,被規則殺掉。

就在眾人以為會在痛苦中安靜下去時,那扇木門忽然被踹開。

彭一聲巨響,所有人條件反地抬頭,只見一個模湖的鬼影瘋了一樣衝進後院,朝著最近的一張桌子撲過去。

那張桌子上的人還因為疼痛而腦子嗡嗡響,做了一小半的服就被搶走,他慢半拍瞪大眼睛,就看見自己做的服被衝進來的鬼影狠狠撕碎。

「喂!」他說不上是恐懼還是憤怒,「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沿著半服被撕裂的那道裂口,呼啦一聲碎了兩半。

如雨般落下,淅淅瀝瀝澆灌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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