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水?」花宿白歪頭,「多麻煩啊,等我們回後院,嚮導見到老闆,尋花人也活不久了,魔反水又有什麼用。」
「你是捨不得魔的能力吧。」
虞幸不置可否。
一路熱鬧,他們很快就回到了鋪。
鋪還是原來那樣,紅長袍掛了滿牆,看著彷彿鬼影綽綽。
個子矮小的老闆在櫃檯后,蒼白得像是一張紙,手裡抱著煤油燈在躺椅上癱著。
「嘿,晚上好!」高一菱跟老闆打了個招呼,老闆半闔的眼睛刷一下睜大,勐得坐直。
「你們團——」張就要說些什麼,忽然看見了站在最外圍的尋花人,那個子高得不像話的人正用可怕的眼神直直凝視著。
「我們團怎麼啦?」高一菱不明所以。
「沒什麼,帶他們去後院坐下吧,然後我有話單獨和你說。」老闆磨了磨后槽牙。
可不會忍氣吞聲。
絕不會向任何東西妥協,如果妥協了,那只是沒到報復的時間。
高一菱聳聳肩,轉頭對推演者們喊:「好哦,大家去院子里坐下吧,老闆馬上就教你們做三種服飾各自的配飾哦!」
人群邁著不樂意的步伐從木門穿過。
做服都忍下來了,做配飾也就是再疼一……而已嘛。
嗚嗚嗚。
在二樓商量過事的幾人面不改地進了院子,花宿白留在最後。
這是他們商量后的結果,花宿白堅稱自己太弱了,打不過尋花人,要把解決尋花人的活扔給閻理,所以他得負責說服老闆。
老闆看見他這一紅,面又是一陣古怪。
「又見面啦。」花宿白一手撐在櫃檯上,另一隻手豎起一手指,「噓,別怕。」
「怕個鳥!」老闆開口就罵,「待會兒我不教你做配飾,看你怕不怕。」
「我錯啦,別激。」花宿白妥協地舉了個投降作,「我和那個討人厭的東西不一樣,我對你可沒有半點惡意,我也沒有主冒犯鋪的規則,對吧?」
「你怎麼還不進去?」高一菱在木門邊探出頭。
花宿白扭頭揚聲:「嚮導,等一下,我有點關於風隆服的事想向老闆諮詢一下,馬上就進去。」
高一菱用眼神徵詢老闆的意見。
老闆猶豫兩秒,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可以。」
「啊,那要快點哈。」高一菱把頭了回去。
鋪子里就剩花宿白和老闆,老闆冷聲道:「你想說什麼?勸你老實點。」
有嚮導在,就相當於「旅行團」在,旅行團的規則比鋪的規則強大太多,有信心,哪怕是這幾個怪一樣的旅客也不敢隨意違規。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花宿白出最親和的笑容,「你也看到了,那個傢伙破壞了我的祭典禮服,要不是我有點門道,就死在他手上了。」
「嗯,所以呢?」老闆雙手環。
「他不顧你的阻攔闖進後院搞破壞,都沒把你放在眼裡,按照規矩,你應該要懲罰他的吧?」
老闆一聽更咬牙切齒。
是啊,不然都不用這麼煩了。
就是因為「規則」被打破,該給違規者懲罰,但的能力不夠。
「而我也在違規時間出現在了院子里,但我是被迫的,要是你告訴嚮導了,我可冤死了。」花宿白可憐兮兮地嘆了口氣。
「我也恨他,還有好幾個人都想他死。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不和嚮導說這事,我們幾個討厭他的遊客今晚就把他殺了,保證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威脅你。」
「他死了,一條命肯定能涵蓋你需要做到的懲罰吧?」
花宿白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懲罰規則,因為這本來是他不可能了解的領域。
他聲音低,著蠱:「我們,雙贏。」
……
晚間活異常順利。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做服時太折磨,配飾居然是正常的,老闆一臉困相地分別把配套飾品做法教了一遍,推演者們只花了一小時左右就做完了。
都是些不需要工的手工編織品,對他們來講,難度不大。
做完飾品也就「虛假時間」九點多,嚮導宣布可以休息的時候,不人都有種不敢相信的覺。
這麼簡單?
什麼坑都沒有,純純拉他們做了一個小時手工?
什麼菩薩!
在眾人有些恍忽時,嚮導開始分配晚上休息的地點。
南水鎮不大,常常許久都來不了一個團,通閉塞,和周圍城鎮聯繫也不多,因此鎮上唯一一個旅店本裝不下這麼多人。
「大家放心,每次我帶團都是這麼做的——一部分人住旅店,其餘人會分散住進鎮民家裡。」
高一菱站在鋪外的馬路上,清清嗓子解釋道:「那些人家都是和我們旅社合作過很多次的,家裡專門空了房間給大家住,主人也都脾氣很好很好客,說不定大家還能收到主人家送的禮哦!」
「旅店能住二十人,你們可以自己商量一下要住哪裡,五分鐘后告訴我。」
眾人包里裝著做好的服配飾,開始頭腦風暴。
又是兩種待遇。
吃飯的時候分一樓二樓,二樓危險,但拿到了不信息。
那麼旅店和鎮民家很可能也是這種關係!
旅店安全,鎮民家危險,但他們可以在鎮民家裡收穫很多。
「嚮導,我有個問題。」眾人議論紛紛,閻理的聲音依舊冷靜。
高一菱友好地歪頭:「啥問題呀?」
閻理瞇起眼,抓住沒有明說的問:「旅店必須住二十人嗎?如果大多數人都選擇住鎮民家裡,旅店住不滿,是不是也可以?」
「啊,當然。」高一菱恍然,「鎮民們都熱好客嘛,就算沒有人要住旅店都可以的,保證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個鎮民的家。抱歉,是我沒表達清楚。」
眾人:?
這麼說來,旅店才是限量的,需要搶?
「隊長。」張羽遲疑,「顯然鎮民家信息更多,但旅店才要搶,是不是說明……」
鎮民家過於危險,只有旅店才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