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想說什麼，忽然孔一：「不對，李保姆會監視我，——」

「死了。」虞幸懶洋洋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剛才還曖昧不清的床瞬間被他坐出了老闆椅的架勢。

「……死了？」明珠更加茫然，了哭紅的眼睛，卻不是在做夢。

「李保姆的眼睛很令人討厭，尤其是在方府里。有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就像個無不在的監控攝像頭，又會把看到的東西報告給方宵。」虞幸思路非常清晰，所以他才在去見唯一有可能是被迫留在方府的嫂子之前，先發弟弟的小脾氣讓方宵幹掉了李保姆。

看他說這些事兒，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輕鬆，明珠也終於想起要坐起來，有些急切地問：「你是……誰？是外界派來的警察嗎？終於有人注意到南水鎮的問題了嗎？」

「不啊。」虞幸看了一眼，「我就是方幸本人，是你實打實的弟弟，你看我這張臉。」

他自己掐了自己臉上的一把，給明珠展示：「這臉，保真，你再也找不到一張和我一樣帥的臉了，就算別人易容也易容不出來。」

明珠：「……噗。」

這種覺有些奇妙，剛剛還像個頂級掠食者一樣全面制著的男人，忽然給做鬼臉逗開心，好像退去了那層偽裝更接近真實模樣的這個人，才真正展現了他的人格魅力。

「這麼說來，你確實是我弟弟。」無論是被迫還是自願，明珠和方宵的婚姻是事實，所以直接「方幸」弟弟沒有問題。

「原來你不是一無所知。」在經歷過恐懼、茫然、慶幸和喜悅后，疑攀升上來，「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不僅回南水鎮，你甚至敢進方府，你不知道進來以後就出不去了嗎？」

「還是說……你有備而來。」

明珠話得虞幸一句都沒上，不過也越猜越接近事實了，此刻，那雙習慣於溫似水的眼睛徹底亮了起來，彷彿有火焰在熊熊燃燒，忍多年忽然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希，明珠怎麼能不激？

像是沉船后游泳到力竭的人住了海上的浮木，跪坐在床上，雙手抱住了虞幸的胳膊：「你是來解決這一切的，是嗎？你甚至能殺了李保姆。」

虞幸沒有跟解釋李保姆是怎麼死的，不過李保姆死前那麼大靜明珠都不知道，看來是被鎖住的同時，也被封鎖了一部分。

「嫂子。」虞幸又嘆了口氣，「雖然我現在比剛才正常很多，但你是真的心大啊，這麼快就忘了剛才有多怕我了？」

他像拔蘿蔔一樣把胳膊從明珠懷裡拔出來，言之鑿鑿：「我其實真是第一次，啊不，就是沒有過第一次，所以在不需要做戲的時候，我不給。」

「一下二百。」

明珠現在無分文——用的都是方宵給的東西，就連錢也是方宵創造出來的，到了南水鎮以外就會消失，哪來的二百。

當然，也知道這是弟弟開玩笑，真的沒想到和方宵在一起度過了整個年的人，里流著相同的的人，會長這種可靠的格。

雖然，迫力拉滿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不過嫂子說的沒錯，我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朋友，他們也很厲害。」虞幸眨眨眼，出手，給明珠變了個「戲法」，維度悄然重合，一小小的枝條在他掌心上方浮現。

【我為什麼這麼迷你？】

【這個人上有好吃的味道，我能一下嗎？】

剛才才做過連自己回想一下都覺得有點過分的事，虞幸聽到枝條上傳來的意識，很兇地傳了回去。

【老實呆著，不要什麼鬼氣都想吃，不乖我就碎了你】

枝條頓時跟死了一樣一不。

明珠上是有澹澹的鬼氣的，是個活人，因此上的鬼氣也能被知到。

有一部分是從散發出的氣息，在南水鎮待了這麼久，終究是被不可逆地影響到了。

還有一大部分則是從方宵上沾到的，只要一段時間不接方宵，這部分氣息就會自己散去。

明珠恍恍忽忽看著眼前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小樹枝，想要一下，卻本能地知道這東西不得。

「這是……」

虞幸要給明珠看的是憑空召喚枝條的手段，這才能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顯得有可信度。

他讓枝條回到自己的維度去，放下手：「方宵擁有非人的力量，其實我和我的朋友也一樣，這世界上詭異的東西有很多，我正是得到了抵抗方宵的方法，才會回來。」

「之所以把這些告訴你，一是因為我試探出了你的清醒程度，二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幫你。」明珠已經平靜了很多，甚至連要幫什麼忙都沒問，直接作出了回答。

低頭瞥到渾的痕跡，目暗了暗，但依舊很堅定：「我已經失去太多了，但我還有想要的東西，那就是自由。我不敢反抗，努力迎合方宵的喜好，是因為這個變態喜歡我，甚至不放我去死。我只能在這裡活著，那我希我能活得稍微輕鬆一點點，而且，我真的還想做我自己。」

而不是一個完全被控制的提線木偶。

「如果有機會離開，就算是死我也願意的。」嗓音沙啞，「你要我幫你什麼？我不知道你準備花多久去解決這裡的問題，如果是要我像今天這樣配合你，完全可以，你甚至可以對我再過分再真實一點，我這副，早就不重要了。」

在想來，「方幸」起碼要在方府潛伏很長一段時間，不是每天都能像今天這樣瞞過方宵的。

或許某天方宵興緻來了，就要親眼看過程，甚至是一起……只想讓弟弟知道，到時候有必要的話，不用顧及的。

「你的決定我了解了。」虞幸也沒解釋什麼，只是把他想要明珠幫的忙說清楚，「我就是需要你在我每次提出幫忙的時候，用你最狠的角度給我來兩刀。」

明珠：「……？」

虞幸：「哦，如果我覺得上的認知扭曲過於嚴重的話，可能會需要你來個十幾刀什麼的。」

是的，虞幸找到了緩解認知扭曲最簡便也最有效的方法。

得到多就要償還多，到方府的人的傷害，就是償還的一種。

其他的方家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通過這種途徑給他清醒一點的機會，而恰好，他的明珠嫂子，不介意做到這一點。

明珠，一款全自認知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