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宵沒有辜負方幸剛學會說話時,第一聲出的那句「哥哥」。
不是媽媽,不是爸爸,而是哥哥。
他真的已經做到了為哥哥能為弟弟做的所有事,甚至,用連一句謝和一點弟弟的都得不到的方式,一個人承了那麼多年。
園丁更加替方宵覺得可惜,方宵其實一直很想和弟弟好好相的吧,他們長大以後也可以勾肩搭背地一起討論姑娘,討論時事,討論吃的,互相打打鬧鬧……
哎。
方府這種地方,連這樣的景象都是奢。
園丁看著方宵走到現這一步,他發現鎮上忽然下雪降溫,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凍死凍傷的人時,甚至有想過,或許快要解了?
他們所有人應該都會和這個世界一起走向滅亡吧,這真是解。
對他也是,對方宵也是,對方德明……算了,方德明咎由自取,而許婉重活一次之後就快樂了很多,每天對著鏡子看自己,好像已經魔怔了似的,方宵開始掌權后,更是自由。
因為是由那條蛇復活的。
或許那條蛇早就已經算好了一切,許婉是演員,方宵要做的是電影形式的世界,想要讓這個世界穩定,就不能沒有許婉這個「演員」做基底。
偶爾,園丁能看出許婉被蛇附,離開家中不知道去做了什麼事。
不能違背方宵的決定,方宵卻也不能對如何。
園丁知道方宵一點也不開心,哪怕是他和明珠談的時候,他也因為害怕明珠得知一切後會離開甚至是自殺,整日惴惴不安。
沒想到,就這解的檔口。
方幸回來了。
回來后的方幸完全被方宵洗腦,就這樣順從地留了家裡。
更沒想到……
園丁曾經想象過的場景,會這種況下實現。
兄弟二人很是親昵的走府中,像一場迷離的夢,只是不知道,這場夢回不回隨著時間化為泡影,變更久遠的噩夢。
「園丁爺爺!你看什麼?」
人的聲音將老園丁的意識拉回現實,他又看了一眼剛才的方向,方宵和方幸的影早已不見。
杜莎晦地笑了笑,臉上全出一派天真:「發什麼呆呀園丁爺爺,不是說要教我和那個傻子做木凋嗎?嗯……所以放木樁子的房間到底哪裡呢?他還等著我們回去呢!」
老園丁低下頭,不敢去看這個被洗腦的辜孩子:「人老了就是回憶從前,不就發獃,哎……走吧,我給你們挑兩個一點的木,不然你們凋不。」
「好嘞!」
杜莎比老園丁還要高上不,也長,但就慢悠悠地跟老園丁後,不經意地轉頭。
把方宵哄得這麼好,甚至還有心思洗澡換服,虞幸那邊收穫應該不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那麼遠遠地一,好像從虞幸上到了一屬於能力系中最悉的魅力量的殘留。
有東西對虞幸用過魅,而且作用非常強,只有這樣,才能讓這麼老遠就覺到,嘶……真是沒有公德心。
親連拉帶拐就算了,還用這招,哼,真是一條沒品的蛇。
杜莎默默想,虞幸應該能扛住那種力量吧?可別把自己搭進去,到時候後悔。
不過後悔就後悔,就有樂子可看了~
……
換好服陪方宵他們二人年時期共同的房間里回憶了一波年,虞幸終於要去看許婉了。
問過了許婉現的房間位置,虞幸出門,徑直走過去,他依然能覺到方宵後面悄悄地跟著他。
看來,論方宵對弟弟的有多真心,論方宵現是否已經相信弟弟沒了逃跑的心思,刻骨子裡的謹慎都會讓他選擇更穩妥的做法。
只要不是親眼看見,就心存懷疑。
虞幸想,方宵的確很難搞,這種人認知完全扭曲之前一定更加難以捉,如果他不是從一開始就被困方府,而是為一個推演者的話……
會為很優秀的人吧。
帶著這種沒什麼意義的想法,虞幸來到許婉的院子,敲響了房間的門。
方宵的氣息悄然遠離。
許婉的開門速度和之前撲過來抱人的速度有的一拼,門才剛發出聲響,穿著純白連短的人就飛快地開了門。
房間里竟然還換了一件服,比之前那件布料更,擺只剛剛遮住大,頭髮慵懶地披散下來,項鏈和手鏈也換了珍珠樣式的,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純和年輕。
「好久不見,我的好兒子~」許婉拉著虞幸進了屋,一邊打量著他臉上有沒有明顯的厭惡神,一邊將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
虞幸維持著清澹的聲,被按著坐了小榻上后抬頭看:「不久前剛見過。」
「哎呀,對媽媽來說,這就是很久了!」許婉一屁坐他旁邊,誇獎道,「這服是你哥哥給你的嗎?果然好看,特別襯你的材,我就說嘛,又是襯衫又是風的,左一件右一件,把我兒子的材都裹得看不見了~」
虞幸的胳膊都被這浮誇的語調激起了一層皮疙瘩,偏偏許婉還看到了:「難不是害了?媽媽說的都是實話啦,對了,其實媽媽原本就是這個格哦,以前被抑得太痛苦了,現,我才真正到快樂。」
這一點,虞幸倒是可以相信一半。
不管是誰口中的故事裡,對許婉的形容都是像玫瑰一樣熱烈又浪漫的。
現浪不浪漫虞幸還不清楚,但浪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