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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八十八章 木雕

難怪。

蛇需要方家小兒子,他是必需品,所以即使他邊的兩個朋友中的人十分蹊蹺,蛇也放人進來了。

他和方宵前半段的拉扯讓蛇逐漸安心,恐怕那時蛇想的是——方幸雖然好拿,但他的兩個朋友十分難辦,所以要將方幸和他的朋友分開。

也正因有了這種心理預期,虞幸自沒有那麼弱的時候,正被蛇控制著的方宵反應有點應激了。

即使他要暫時離開,蛇都要故意化出虛影,來試探虞幸的實力有沒有達到能看見的程度。

此時試探結束,蛇應該已經對「方幸」的「真實實力」有了新的判斷。

【你的新計劃到底是什麼?】

這樣做難道就能讓方宵活下來?

虞幸的行為很大膽,系統又忍不住了,這畢竟事關它要拿到的東西,雖然它不能阻止虞幸的任何行為,但總歸是想問清楚的。

「很簡單。」

虞幸走向閻理兩人的方向,心中回答:「方宵的難以維持南水鎮運轉,小千……蛇要找我做新傀儡,應該會逐漸把南水鎮控制權分給我,隨著對我的控制力加深,控制權也會越來越偏向我,直到完控制權的接。」

這是一切如蛇計劃進行時,蛇會做出的選擇。

到那時,方宵就會和方德明一樣為棄子——最多加上要和明珠生下孩子的任務。

這對方宵來說,能保命,可這樣的日子本就不可能存,系統送虞幸來,就是為了打破現狀。

「我把自己演一個喜歡哥哥、很聽哥哥話的弟弟,後續的流程也不過是由方霄帶著我前往港口,給我看那套拍攝設備,訴我掌控這個小世界的原理,然後我圖窮匕見,打算毀掉拍攝設備,方宵被千結徵用,和我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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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替你毀了設備,勢必先毀掉方宵的,他會死我手裡。」

「那麼想讓他活下來——只需要我看到設備時,確保方宵不場。」

只要方宵不場,蛇就算要阻止虞幸,也不會波及到方宵,更不會主去毀壞這勉強還能用一用的方家軀殼。

【他不場,誰帶著你去港口?】

虞幸眼中瀰漫起笑意。

「若我一所知,蛇便隨時都要擔心我認知恢復,所以才需要一個方宵,時時刻刻鞏固我的認知扭曲程度。」

「可如果我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因為方宵才自願留下,甚至有從方宵手中奪權,接管方府的野心呢?」

「而我表現出來的城府和偏執,同樣會是我的枷鎖,是我貪婪的起源。這樣的我,有能力,也有弱點,卻又比方宵更加冷酷。」

虞幸走過院中鋪設的石子路,閑庭信步。

「方宵的弱點就是我,這讓他面對我的時候,甚至會搖自認知,蛇一定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

「相反,我呢?我很自大,況尚未弄清楚,就敢自稱接管方府,控制方宵。我有病,我最大的弱點是神不正常,但這對於千結的力量系並阻礙,反而給出了一個扭曲認知的極佳起點。」

「最重要的是,方宵會為了我做出一切犧牲,可我,卻自私自利,做慣了被奉獻的那一方。我只會接方宵的好,一旦和方宵產生分歧,我才是更強的那一個。」

系統頓了兩秒,恍然大悟。

【這就是你的目的,你不想做方宵的替代品,你要做的,是方德明的替代品。】

是的,這就是他前後兩種表現能帶來的區別。

虞幸原本的計劃中,他和方宵一樣,是抗拒,是奈,是被,蛇並不會介意這一點,只需要一個新傀儡,有了方幸,就能等到方宵和明珠有孩子,甚至能等到方幸和……和不知道哪個人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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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計劃中,虞幸要做方德明那樣的人。

他要讓蛇看出他本的惡與貪婪,假裝被哥哥強行留下,實際上不過是想讓哥哥多一點愧疚。即使不曾了解所謂信念,憑掌控一個小世界,他就已經心。那麼,對於他,蛇就可以從強迫,變合作——

只要蛇不是傻的,這兩個月南水鎮小世界出現崩潰徵兆,就應該已經想到了主和被的區別。

虞幸要是也因為某種原因,和方德明一樣主,那麼將得到一個完全需擔心逃離,且可以使用很久很久的新傀儡。

這種「合作」只是暫時的,虞幸只要不是特彆強大,就逃不過蛇潛移默化的扭曲,到時候,再多的野心也只能為蛇的玩

【你想讓蛇放棄中間的環節,捨棄方宵直接選擇你。】

系統已經跟上了他的思路。

【而你同時表現出了對方宵這個哥哥的控制,所以,只要蛇上鉤,你再提出你要完整的方宵,就不會再當著你的面控制方宵做事。】

不會真的放棄對方宵的控制,不然以方宵那格,控的第一時間就要扛著弟弟逃跑。

一定會假裝放下方宵,實際上仍然維持方宵的認知扭曲。

但只需要一個「不當面」,就夠了。

「到時候,大可以直接待『主接納的我』的意識里,指引我去港口接拍攝設備,得到南水鎮明面上的控制權。」虞幸心中笑道,「等發現我要毀掉設備,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強行對我進行短時間的認知篡改,阻止我的行,其他事之後再議,要麼,以的真和我戰鬥。」

論是哪個選擇,虞幸都不怕。

由蛇親自進行認知篡改一定非常強,難以抵抗,但虞幸未必沒有反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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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那就更好了,虞幸最喜歡以命搏命,他的命就是拿來用的。

至於方宵,還留方府里呢,這麼遠,等蛇控制方宵趕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的確是能讓方宵活下來的方法,但,你如何確定事的每一步都按照你的想法發展?】

「那不就……看我本事了麼。」

虞幸活了一下手指,碎發掩住眼中興味。

沒有哪種計劃的功概率是100%。

是把蛇從頭到尾耍上一遭,還是中途就被發現,那就看他和蛇,哪個更懂「人心」。

他不覺得他會輸給一條蛇。

跟他後試探他的實力,就是他已然功將蛇坑中的證據。

顯然已經考慮是否要放棄方宵直接和他合作,只有這樣,才需要如此明顯且急切地試探他。

至於風險變大,導致系統有些擔心……那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是系統兒子,能幫忙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

系統不想說話了,不過它好歹得到了虞幸的思路,不那麼沒底,乾脆給虞幸發了一個白眼表,裝死去了。

虞幸挑眉,心裡呼了系統好幾聲,系統都不回答他,大約是眼不見心不煩,關注其它推演者的向去了。

直到這時,虞幸才出一個得逞的眼神,他了個懶腰,一腳踏前院。

「這個地方我好像刻壞了!」

「沒關係……你可以把這個凹陷設計其它東西。」

遠遠的,他就聽見杜莎和老園丁聊得熱火朝天的聲音。

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杜莎向老園丁討教凋刻技巧的對話。

直到看見人,才發現閻理也。

三人各坐一張椅子上,佔據了桌子的一,園丁正凋刻他原本就凋的老樹杜莎和閻理則各自捧著一個小臂大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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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理悶聲不坑,兩條大長放不下便只能有些委屈的曲著,他只盯著木凋看,眼中全是認真,和杜莎一會兒都不停的產生了鮮明對比。

刻刀擺得到都是,木頭屑刷刷往下落,還好他們兩個都穿上了老園丁找出來的圍,不然現上估計已經不能看了。

「你們玩得好像很開心。」

虞幸走過去,幾人齊刷刷向他看來。

閻理見他居然換了服,還大大方方的背著包出現,彷彿隨時可以邁出方府大門,而不需要他們拼死拼活跑出去,有那麼一瞬間表現出了詫異。

「小幸……」老園丁見他這樣,也十分意外,「你這是?」

「喲,園丁爺爺。」虞幸大大咧咧過去,本想直接一屁坐桌上,看著這滿足的木屑,終究還是沒能下得去

「我待得差不多了,準備我朋友一起回去了。」

「回去?」老園丁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刻刀,震驚地站了起來,「小宵竟然放——小宵竟然捨得讓你走?」

顯然,因為方宵才是方府的掌權者,所以老園丁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然後才是許婉:「許夫人呢?也不留你嗎?」

「誒?就要走了嗎?」見過虞幸和方宵一眼的杜莎倒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意外,當時看虞幸能把方宵哄那樣,就知道這傢伙很有手段。

舉著自己才刻了一小半的木凋:「我還沒弄完呢。」

閻理瞥一眼,默不作聲。

虞幸笑笑,先回答老園丁:「我就是回旅行團待一陣子,明天跟我哥約好了一起去看瑞雪祭的,等瑞雪祭結束了,我就回方家生活。」

「反正也要回來了,他們就算捨不得,也不至於連這點時間都不給我。」

老園丁愣住了。

回過神來之後,他蒼老的臉上流出一種意料之中的哀傷來。

「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虞幸羊裝不解:「什麼?走到哪一步?」

「沒什麼。」老園丁搖搖頭,又坐了回去。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逃走的小爺,長大后又一次踏了這個只進不出的牢籠。

而且,就這麼半天的時間,就已經……被改變了想法。

他不自覺地向天上看了看。

那就曾經出現他眼中的巨蛇,真的就這麼恐怖嗎,小宵沒能逃出去,小幸也躲不開。

哎……

或許,方家就是命該如此。

「你真決定要留這兒了?」杜莎知道這不會是虞幸真正的選擇,但做做樣子還是要的,眉目間出現一次掙扎,遲疑地問,「我好像記得……你之前跟我們說,你家裡人對你很差……是說過的吧?」

「說過啊。」虞幸並不否認,他低下頭,忽而勾,「但是今天我過得很開心。」

「我父親,他得到了他應有的結局,另一個讓我極度討厭的人,李保姆,死了。」

老園丁渾一震。

那個時刻不監視他人的「眼睛」,死了?

虞幸再抬頭,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幾乎不諳世事的純真:「我哥替我殺了,就死我面前,的眼睛被砸的稀爛,頭也稀爛,特別節氣。怎麼樣,方宵是不是對我很好?」

閻理手指,放下手中木凋,點點頭:「既然你已經做好決定,我不會幹涉你。我去拿我和的旅行包,拿到就走,你這等我一下。」

「好。」

這兩人的背包還放客房裡,閻理離開后,虞幸坐了他的位置上,老園丁複雜的眼神中欣賞起兩人的木凋作品。

「噗,你凋的這個有點象。」他首先是看到了杜莎手裡的半品人像,說是半品,著實有些抬舉了。

「我才第一次做這個,已經很不容易了好麼?」杜莎將鬢邊一縷垂下去的髮別到耳後,沒好氣地嗔道,「你以為誰都那麼擅長做手工麼?」

虞幸又瞥了一眼,只能看出這人像是個男,那張臉坑坑窪窪的先不提,反正材也比較凌,毫辨識度:「所以,你凋的是誰?」

「藍。」杜莎輕笑,「不過確實做的很醜,我就不把它帶走了,就連當小禮送都送不出去呢。」

啊,藍啊。

虞幸又看了看閻理留桌上這個。

閻理可能不是第一次做木凋,他凋出來的人和杜莎十分神似,問都不用問。

不過,閻理的木凋十分糙,細節方面差的很多,而且也同樣是半品,還有一大半完全沒有凋琢。

嘖。

難怪剛才閻理一臉冷澹,看都不想看杜莎的作品一眼,應該是問了同樣的問題,然後被答桉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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