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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推演游戲》 第九十一章 小姐姐

虞幸:「……」哦?你小子。

他把原本想說的話憋了回去,畢竟雖然張羽的意思很容易看出來,但起碼張羽確實說出了自己沒做好的地方。

算了,就放過他這一次。

「手過來。」虞幸對張羽招了招。

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張羽鬆了口氣,聽話地把手到桌上。

他掌心橫著一道已經不再流口,看況,這口子切得還深。

因為他的質只是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點,所以這麼深的傷口卻沒用紗布包裹,就這麼任由其暴在空氣里,還恢復得這麼快,本就是不太正常的事。

「給木牌浸的時候切的?」虞幸拽過這隻手,盯著看了一會兒。

「對,手工師傅切的。」張羽想想就一陣惡寒,「他切那麼深!疼死了都!」

「但好得很快不是嗎?」虞幸挑眉,手在口上一抹。

澹澹鬼氣從傷口裡流了出來,本已止的傷口頓時崩裂,一不要錢似的重新噴涌而出,張羽倒吸一口涼氣:「嘶——」

「這是鬼刻意放在我傷口裡的?它是想標記我嗎?!」

虞幸用手接住了張羽流出來的,很奇異,那在他手中就不繼續流了,而是在黑霧裹挾下團了一個球。

他道:「別大驚小怪,很多推演里,尤其是和獻祭、祭祀有關的部分,常常需要提前取,都是放足了后一下就不流了,原理跟這個差不多吧。」

所以不是針對我?張羽又疼又好奇:「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虞幸看他一眼,角上揚:「可能是怕被選中的人還沒完獻祭的流程就失過多死了吧。」

眼看球夠大了,他也學著用詛咒之力將張羽的口封住,想了想,還在留下一道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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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隊長你這技不太行啊,別人是無痛的,你這個……嘶……」張羽孔地震,那道黑紋路實在太冷了,讓他整個傷口都像是在被惡靈啃咬一樣。

「忍忍,等你適應了——這東西以後能當武用。」虞幸拍了下他的頭,放開了他。

張羽立刻把手收回,對著掌心呼呼吹,吹了兩下反應過來,眼睛都瞪大了:「武?意思是你給我留了個我能控制的攻擊手段?!」

虞幸略一點頭:「算是吧,遇見鬼攻擊,可以用你這隻手接,但我更推薦你學學怎麼跑路。」

黑紋是最純正濃郁的詛咒之力,當然了,張羽控制不了這種力量,但詛咒之力只要在這,尋常鬼都得掂量掂量。

這道黑紋也就是相當於一個護符了,有外來鬼上它,要麼被詛咒之力傷到,要麼被詛咒之力吞噬,所謂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護符」怎麼也能算個攻守兼備。

因為虞幸對於張羽的羸弱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系統總給張羽融合出極端系的祭品,張羽想有點保命能力,要麼買道,要麼,就只能靠他這個級別的人留點東西下來。

沒管張羽驟然高興的緒,虞幸看著手中團,抬手就用這些往自己手背上畫了個圖桉,詛咒之力隨著圖桉涌,等到定型,虞幸很明顯到了桌上祈福牌的存在

那祈福牌上不斷散發出的惡意與冷,在他面前猶如乾冰升騰似的明顯。

「隊長?」張羽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聲音小了點,「你把針對我的詛咒引到自己上去啦?」

「嗯哼。」虞幸面不變,似乎這本不是什麼大事。

「你是我的好隊長,我永遠我的隊長,嗚嗚。」張羽得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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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無在一旁看完全程,心複雜。

這番舉讓他想起昨夜虞幸為他分擔了一大半針線穿的疼痛的事。

他算是發現了,破鏡這位隊長,很擅長讓自己去承別人的痛苦,又表現出對痛苦習以為常的高度忍耐力,這分明就是自侵向。

除了引向自己,還有很多種選擇,商戶、鎮民,乃至今天的玩偶娃娃,只要是個人形,皆可承詛咒轉移的事啊!

不過他到底是沒吭聲。

虞幸這麼做,應該是有自己的道理,他一個外人也不該過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靜靜地等待。

張羽有了大抱,其他人也在提醒下做好了準備,心慌的覺已經消失了很多。

陸陸續續又有幾個推演者來到茶攤,選祈福牌遊戲的有十一人,如今一瞧,倒是全都在。

後來的人也在顧行那邊三言兩語的提示下雲里霧裡明白了個大概,薛守雲亦是如此,剛準備在虞幸這桌坐下,邊忽然襲來一陣冷風,接著,在下意識躲閃時,紅男人已經佔了要坐的座位。

「嗨~不好意思啊,我喜歡這個位置。」花宿白和表微妙的薛守雲打了個招呼,就轉頭對虞幸笑,「我說呢,我都杜莎和閻理了,卻沒到你,後來一想,你不在玩偶商人那邊守著,肯定就是來陪你們破鏡的小新人守著神樹這邊了~」

虞幸:「多大了還搶別人位置,和小學生一樣。」

花宿白頓時有點失落:「這位置是給薛小姐準備的?」

他瞥了眼還在桌旁沒來得及走的薛守雲,戲癮上來了,寬袍大袖捂住臉嚶嚶哭泣,尖著嗓子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旁人當坐得,只我坐不得,原是我不配了。」

虞幸:「……」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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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哥哥若是嫌棄妹妹了,應早些告訴妹妹才是,何必在此惹我不痛快,哼~」他拖出一個弱的尾音,袖子稍稍撤開,出一隻眼睛看著薛守雲,「即使如此,薛小姐便坐吧,幸哥哥這同桌的椅子,從此便只由你了,妹妹這就走,給薛小姐讓位——」

「停停停。」薛守雲頭一回看男人自稱「妹妹」,那林黛玉語氣學得惟妙惟肖,頭都大了,「您坐著吧,沒人跟你搶。」

天可憐見,就是一時間想看個熱鬧才沒挪步,可不是非要坐那兒!

薛守雲胳膊上的皮疙瘩,嘖嘖兩聲坐去了隔壁桌的空位,顧行正憋著笑歡迎落座呢。

刺激走一個,花宿白又用那隻眼睛哀怨地看向虞幸:「幸哥哥~薛小姐不要的位子,妹妹可還坐得?今日因你膩了我,去別人府中拜訪也不曾帶我同去,難道妹妹現在就連一張座位,都……」

張羽和藍無也快要笑死了。

俗話說得好,只要自己不是樂子的主角,那誰的樂子都好看。

虞幸忍無可忍,眼皮一抬:「喲,倒是不知花公公何時自宮的?如今倒也肯裝我一個比你小上許多的人『哥哥』了,花公公真是辛苦,為了生活忍辱負重到這種地步。」

花宿白:「……」

他放下袖子,整理儀態,正襟危坐:「沒有自宮,東西還在,功能健全。」

「噗——」隔壁的顧行到底沒忍住,就連魔都出了一點笑意,用手巧妙地遮住。

虞幸嗤了聲:「既然嫌棄你要直接告訴你,那我就直說了,你坐最遠的那桌去吧。」

「為什麼呀。」花宿白委屈死了,可面上還是恢復了平和,只疑地盯著虞幸。

他剛才裝模作樣說的話有幾句也是真的,虞幸去方府就很強地不帶他,他在這個副本明明已經很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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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我最近哪裡又惹你不快了麼?」花宿白有些苦惱,從袖子里取出玩偶娃娃抱在懷裡,「私下反省許久,我仍沒找到答桉,不如直接告訴我?」

「哎,這人冷漠的世道,連玩偶都比某人溫暖。」

虞幸放在桌下的手指

最近是沒什麼,可誰讓他知道了花宿白和伶人的事呢?

白日又機緣巧合回想起了從前,導致他暫時想不到到底該用什麼態度面對花宿白。

挑明?

直播推演,不合適。

那是在噁心他自己。

可徹底敵對,想想似乎又不至於,而且對上花宿白的眼神,他也是真的不忍心。

不忍心讓曾經的唯一一個「朋友」消失。

虞幸只能下心中所想,面平靜地轉移話題:「怎麼,這會兒又不哥哥了?」

花宿白眸暗了暗,也注意到他沒有正面回答,了手中玩偶小人的肚子,才又浮起一個笑臉:「這不是平時想讓你我聲哥哥本不可能嗎,我這是先給你聽聽,你覺得不妥,咱倆就換過來,怎麼樣?」

「不可能。」虞幸斷然拒絕。

花宿白伏低,悄聲道:「你今天都第一次見面的人哥哥了好多回了,人家方宵年齡還沒你大呢,怎麼我就不行。」

虞幸瞇起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唔,杜莎小姐告訴我的呀。」花宿白立刻舉手投降,「我可沒跟蹤你啊,也沒有聽牆角,也沒有在你和別人假裝那什麼的時候……」

這也會告訴你?」虞幸及時打斷他的話,眼中寫滿懷疑。

他們報的時候,關於明珠的境他只提了一杜莎就算是找花宿白換什麼信息,也不至於挑這種事說吧?

藍無和張羽:那什麼是什麼?說完啊?

隔壁桌:講那麼小聲幹什麼?說啥呢?啥報?

花宿白輕咳一聲:「真的是杜莎小姐告訴我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

「哦,還有,我今天收集了八十幾個玩偶,真沒空跟蹤你啦。」

「奪?!」張羽扭頭,「八十多個?!」

他沒選找玩偶都知道,玩偶分佈的地方很間,還需要直面玩偶附近的惡鬼鎮民,找一個都要花費一定時間,八十多個?怎麼做到的!

而且,如果他觀察得沒錯,有個墮落線大老選了找玩偶,然後從始至終都沒在百寶街見過了……

可能,人還在鎮上,至今未歸?

全鎮只剩下零星幾個玩偶,要是運氣不好,真的有可能直接失敗的啊。

虞幸複雜地嘆了口氣。

他思慮再三,終究還是沒提讓花宿白坐遠點的事,而是向花宿白招招手:「過來,有話跟你說。」

花宿白立刻起繞過藍無的座位,笑把耳朵湊過去:「什麼?」

虞幸眨眨眼,用手遮住可能會被窺探到形的方向,悄聲囑咐了一些事。

說完,花宿白直起,若有所思地攏了攏袖子。

「好,給我。」

不等其他人出好奇神,比如虞幸明明上一秒還嫌棄他怎麼下一秒又單獨說話,八點就到了。

「卡卡卡……」

晦的脈穿泥土的聲音從神樹那邊傳來,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可以任務了。」神婆手裡著自己的祈福牌,隨著作,上鈴鐺晃出空靈聲響。

暫時沒有人上前。

「不是說,神樹旁邊會有個小姐姐等我們掛好祈福牌就給我們住宿資格嗎?」張羽看了看,滴咕道,「也沒見到人啊。」

話音剛落,那枝條的聲音便驟然增大,在神樹主幹旁邊,一抹濃黑翻湧著從地里冒出,越來越高,堆砌一個人形。

強烈的惡意和不詳從那道人形中傳出,其中的邪惡氣息使直視它的人雙眼刺痛,藍無下意識閉了眼,卻發現眼角流下一溫熱,手一,已是流出一行細細的淚。

虞幸仁化為幽藍,直視著那東西,只見樹葉紛紛揚揚地落下,周圍的花海也在頃刻間染上同樣的濃郁澤,黑搖搖晃晃,像極了沒有支撐的長條人形果凍。

忽而,「果凍」最上方被落下的樹葉扎破了。

彩從裡面綻開,黑下落,融化在養著神樹的泥土之中,最終出一個人。

人穿著灰的寬鬆服,論形制,有點像現實中的跆拳道服,赤著腳踩在泥土上,周的惡意與邪惡逐漸收斂,歸於平靜。

只是那脖子上,本該屬於臉的位置,被一條壯的麻花辮佔據了,辮子烏黑油亮,從前往後搭在肩上,一直垂落到地面,神樹系中。

「是,那個鏡中鬼!」顧行最先低喝出聲,這個形象,凡是和流過的人,就絕不會忘。

花宿白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張乾淨餐巾紙遞給藍無,讓他淚,好在黑消失后,再去看這個人已經不會刺激到眼睛了。

那位麻花辮就這麼靜靜站在出現的地方,一言不發,一,只有一頭烏黑的頭髮,勉強能辨認出,的臉似乎正是面向茶攤的方向,正在看著他們。

「這就是你們口中『好說話』的鬼呢。」虞幸勾起角,從容地把胳膊肘搭在桌上,偏頭,「現在知道是為什麼了?送你們的頭髮,原本就是為了把你們的牌和神樹綁在一起。」

鬼,就是從神樹下長出來的!

他剛剛沒有和張羽討論為什麼南水鎮會出現鏡中鬼這種東西,也是這個原因。

因為虞幸聽了過程就猜到,鬼不依附南水鎮,不依附為無實和詛咒這一類關係最大,那明顯就是神樹的伴生了。

「送你們的東西,現在就要你們還給。去吧?掛牌子。」花宿白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張羽。

「我先嗎?」張羽渾繃。

「你怕什麼,你的詛咒都轉移到你隊長上了。」花宿白暴了自己其實觀察了茶攤這邊一段時間的事實,不過現在也沒人有心思理會他。

「詛咒是有隊長幫我了,可是這個鬼……」張羽吞了口唾沫,「從鏡子里出來了。」

在鏡子里的時候那麼好說話,可不代表出了鏡子還能和之前一樣。

「掛了牌子之後不是要找『小姐姐』拿住宿資格嗎。」虞幸輕笑,「這不就是小姐姐?」

眾人:?

好像……

好像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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