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祭壇加持中越來越強的五十二秒。
到時候,布滿蛇全,恐怕會比現在要難纏太多,蛇真拼起命來,五十二秒速殺不是不可能。
當然,虞幸知道,自己不會死。
但如果他開始換地方復活,沒了他的牽制,蛇就自由了,可以把所有能殺的人都殺了。
就算拿不回南水鎮,魚死網破總是可以的。
所以,他不僅要牽制,還要……
殺了蛇。
虞幸從口袋裡,拿出一朵花。
並不是黑玫瑰,但……確實是花宿白給他的。
雪白的花瓣純潔又漂亮,細細的卻是紅。
雪時花。
這是花宿白髮現的,生長在死的上,汲取了它們所有的靈異力量,開出的最後的麗之花。
虞幸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決定再收一次花宿白的花,他思慮再三,才願意再相信花宿白一次。
相信花宿白,不會在這種時候,利用這朵花再對他做些不好的事。
這是一次冒險,也是對心影的一次直面。
從昨天他在花宿白耳邊說了今日的計劃之後,在夜裡睡覺之前,他又去花宿白在房間找了他一次。
這朵盛開的雪時花從那時起就已經待在虞幸的口袋裡了,老老實實,毫無異。
他好像賭對了。
花宿白真的有後悔過以前的所作所為,所以這一次,當虞幸布置完計劃,主提出要拿一朵花時,花宿白的神稱得上驚愕。
然後在虞幸拒絕了黑玫瑰之後,果斷換了一朵南水鎮專用雪時花給他。
沒辦法,卡斯不在,他們在副本中缺乏有效的通手段。
唯一可以代替一下小紙人的……只有花宿白對花的知了。
思及此,虞幸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掌心的小小花朵,然後毫不留的將其碾碎。
雪白的花瓣化為末,那似有若無的無形牽連就此消失。
信號已經發出去了。
……
南水鎮,祭壇。
這裡的鐵鏽味尤其濃烈。
就在剛才,祭壇上的祭司忽然發了狂,甚至不在維護表面上的氛圍,什麼話也不說,提刀砍了好幾圈人。
那些人的幾乎將整個祭壇的表面覆蓋住,其中甚至混雜了一個推演者的手臂。
那是在逃離時沒防住被砍下來的。
張羽已經在於圈的位置,也能過人群窺見祭壇中央的況了,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終於知道花老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真是奇怪。
張羽沒慌,一來還沒到他上祭壇供奉祭品,所以他的位置比較安全,二來他本來就不怕這些腥的場面,看著有人提刀殺人,只會激發他思考的速度。
為什麼祭司會忽然殺人?
之前還會篩選一下誰的祭品不合格,誰服穿的不對。
現在則是上去一個殺一個。
就連圈那些像是被魘住了一樣的鎮民都開始覺得不對勁,悄悄在往後撤了。
祭司好像很著急。
那些覆在祭壇上,沿著祭壇的凹槽一路流淌,很顯然,這是一種陣法,只是閻理不在,沒人知道這陣法是用來做什麼的,張羽只能憑藉猜測,判斷這是祭,所有的能量都會匯聚到另一個存在上。
莫非是……隊長那邊出了問題?
有個存在瘋狂地需求能量,可能是隊長給對方造了足夠的影響,那麼,其實隊長是佔上風的吧?
也不一定,就算原本佔上風,當那個特殊存在吸收了跡的能量之後,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張羽冷靜地分析著。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傳來了「嘶嘶」聲。
極為不妙的預浮現在張羽心頭,他的肩膀忽然被一撞,回頭看去便發現,後的鎮民通通表獃滯,一步一步的朝著祭壇中心走去。
他們甚至像是看不見前面有阻擋者,每個人經過張羽,都要狠狠撞他一下。
張羽差點被撞的直接向前栽倒在地上,幸好旁邊的花宿白閑閑的手扶了他一把,否則他可能要被踩死。
「這是怎麼了?」張羽心中有一個猜測,上卻直接問了出來。
「很顯然……」花宿白一句話沒說完,也被撞了一下。
他眉頭一挑,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笑容,話鋒一轉:「他們迫不及待的想死了,我們可別擋著。」
說著他拎著張羽跟拎小仔一樣,帶著他橫穿隊伍,走向了一旁的店鋪檐下。
他們堪稱「好不容易」才排到的位置,立刻被後面的鎮民佔領了。
但是很快,事實就證明,花宿白的選擇是極為正確的,那些鎮民你推我搡,開始為了誰先去死而爭執起來,臉上充滿了瘋狂的神。
每一個手腳並用爬上祭壇的人都會被祭司一刀斬下,死得乾脆利落。
張羽看見了不遠的神婆,神婆也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貓著,看著祭壇的景象,眉頭皺的死。
「開始了。」花宿白喃喃自語。
「什麼開始了?」張羽知道,花宿白肯定比他了解更多的幕,好奇地問。
花宿白沒回,而是變魔似的從指尖變出一朵白的花。
他注視著這朵花,眼神有瞬間的溫,但更多的是專註。
一,二,三。
剛數到第三秒,花朵就一陣抖,毫無預兆地化為了末。
花宿白看著從指中滲下去的細沙,眼睛瞇了起來。
虞幸的信號來了。
他也可以手了。
細細的藤條從他掌心鑽出,藤條上綴著許多小花苞,看上去十分可。
張羽還沒來得及問這是什麼,就見藤條忽然竄了出去,直奔那些瘋狂的鎮民而去。
藤條如同一靈敏的繩索,先是竄到了最前方的鎮民前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了一圈,狠狠往後一慣。
不過麻繩細的藤條竟然直接將一大波鎮民都往後拽了幾米遠,隨後藤條再次加長,從一個鎮民的心臟穿了過去。
噗嗤一聲。
從皮到臟,藤條將鎮民扎了個對穿,還迅速吸幹了傷口滲出來的,沒有流出來一滴。
它不斷地從鎮民上穿過,就像繡花針在布料上穿行一樣,短短幾秒,這一次圈到的所有鎮民全都倒在了地上。
張羽目瞪口呆。
花宿白的殺人速度,比祭壇上的祭司快多了。
「捕獵」了一圈,藤條本沒回來,而是又圈住了另一堆接近了祭壇的鎮民,然後,殺戮,吸收。
如此循環往複,短時間竟然沒有任何一個鎮民能夠得上祭壇。
藤條上的小花苞倒是逐漸盛開,殷紅的花朵則矣,可在這種景下,還保留著理智的人都知道這花是怎麼盛開的。
這些麗的花朵,如同地獄的低語,以人命為培養皿,以為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