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虞幸後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陣皮疙瘩。
他有些新奇地放任著這種覺,同時配合著已經把個人主線任務告訴他的趙一酒,還以信息:「首先,雖然我不是什麼良民,但也不會隨便你給我扣上私奔的名頭。」
給自己證明著清白的鏢頭眼神不善,冷笑道:
「如你所見,我要運一趟鏢,山路難行,聖手裡恰好有能幫的上我的東西,而且我還救了一命,現在必須和我走。」
趙一酒打量他幾秒,饒有興趣:「攜恩圖報?」
「是又如何。」虞幸睨著他,「更何況,我說我救了一命,你都不關心一下遭遇了什麼嗎?」
「那不是我需要關心的問題。」趙一酒把一個不近人的「犬神」表現得十分形象,他迫般走近幾步,「我只要帶人走。」
道理講不通。
兩人對視間陷沉默。
過了一會兒,虞幸先開腔挑釁:「我要是不放人呢?」
趙一酒瞇起眼,「那我就只能搶了。」
虞幸端詳他一眼。
劇痛從背後傳來,虞幸磕到了後腦勺,整個人眼前有一瞬發黑,隨之而來的是陣陣鈍痛,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
或許,他打贏了以後,就可以得到犬神的對強者的敬意——小說里不是經常有這種設定嗎,為了自尊或者知音,或者是「終有一天能打敗他」的執念,某人就死皮賴臉跟在強者後,隨即自我攻略為了小弟。
「……」
他保留了幾分與「犬神」這個名諱對應的戰鬥風格,力道又兇又狠,沒什麼套路章法,卻像野一樣野難馴。
虞幸不想傷著他,沒有拔刀,只用鞭與他周旋。
在恢復行能力的第一時間,虞幸就是擰腰轉,把逆心十分明顯的趙一酒從自己上甩了出去。
很好,恐怕犬神這個角是個很變態的人設。
虞幸:「……」
他的太著,抬手一拳砸向鬼酒的腦袋,被對方敏捷地避開。
原來鬼酒想走的是這個邏輯,這樣一來對方不僅能跟著走鏢隊伍,還能時不時跳出來搞個破壞,主線作死兩不誤。
失讓虞幸的生機和力氣一同消退,他默然片刻,果然聽到了系統提示。
趙一酒的確著肚子,遊戲開始后和他一起行的神犬族人,昨晚全部死掉了,裝著乾糧的包袱也隨之失。
「聖眼不錯,可惜,我才是的未婚夫,就算是你,也不能搶走我族聖。」鬼酒惡劣地笑著示威,「這次我帶不走,沒關係,下次我吃飽了會再來。」
他還沒說話,就聽趙一酒又回味了一下鞭痕,繼續道:「你這人倒是有兩把刷子,居然能和我正面剛。呵,不過也僅此而已了,要不是我著肚子,我絕不會在你這兒傷。」
脖頸間管太脆弱,這一咬,在外傷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幾乎是致命的。
鬼酒讓了這麼久就為這一下是嗎?
他遵循人設罵出聲:「你找死……」
「呃啊。」趙一酒抑著低出聲,抬手捂上傷痕,那雙紅眼睛卻放肆又明亮,「嘶……太輕了。」
鞭子偏離航線,在趙一酒胳膊上留下一道皮開綻的傷口。
他又被「賦與」了第二條命。
虞幸的打算是,鏢頭救了聖,他的份和抓聖歸族的犬神天然對立,而會為了族中傳統強迫聖結婚的犬神顯然也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傢伙。
虞幸倒吸一口涼氣,真想質問一下趙一酒——你來真的?!
他覺越來越多的鮮正往外涌,全被鬼酒喝掉了。
他的鞭子帶著比剛才放肆許多的力道追著趙一酒去,對方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意外,靈活閃避,直到某次馬鞭即將落在他膛……
虞幸思索間,已經和趙一酒打了幾個來回。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離了。
但接著,傷口飛速癒合,這次不是虞幸自帶的能力,是另一種陌生的力量。
虞幸清楚地看到,趙一酒本可以閃開,卻假裝被絆到,沒有及時躲避。
趙一酒角還沾著,滿足地咧:「好喝。你現在沒力氣了吧?」
但是虞幸有點不爽。
他以為是虞幸看出來他真的很,特意找借口投喂,便保持著挑釁的神,一口咬上餅,大口吞咽起來。
他雖然不想讓趙一酒當什麼小弟,但是這條邏輯倒是可以借來用一用,正適合一筋的犬神。
【你因為到致命攻擊失去了一條命。】
就是有些奇怪,鬼酒居然沒想給他找事?
趙一酒雙手抓著虞幸的臂膀,猛一樣用制著他,那雙眼睛里出一計謀得逞的笑意。
他忽而從包袱里出一塊餅,拋給了趙一酒,一副不了挑釁的樣子:「拿肚子做借口?那你吃吧,吃完了我們再打一場!」
兩人要是想建立同盟關係,只能靠「打」。
趙一酒那不拘一格的打架風格,生地把「戰鬥」演變為了「纏鬥」,總有種撲食的覺。
話音未落,鏢頭的鞭子先一步破風而至,趙一酒偏頭躲過,也幾乎是在同時腳下一蹬,沖著虞幸撲過來。
因為趙一酒沒認真打,虞幸便也收著力,本以為這場表演會在兩人的心照不宣下平穩收場,沒想到趙一酒忽然不講武德地加重了力氣——
趙一酒如此配合,都沒發揮幾實力,想必是和他想到了一塊兒去。
虞幸就冷笑一聲,看他表演。
啪。
虞幸懂了。
這一口毫沒留,虞幸幾乎是瞬間就覺到了皮撕裂,溫熱的順著傷口流出來,又在要沒領口之前被吮走。
他冷哼一聲,想把鞭子往回收一收,結果趙一酒自己往前邁了一步,主送到了鞭子上。
「鏢師,這趟鏢,你別想稱心如意地送到!」
虞幸錯不及防被一力道慣在了地上,濺起一陣灰土。
砰的一聲。
還沒罵完,趙一酒的嚨里咕嚕咕嚕冒出一串興的低吼,忽然俯一口咬在虞幸脖子上。
十幾秒后。
撲通一聲。
吃了帶蒙汗藥的餅的鬼酒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