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趙謀剛才所說，現在房間里的活人只有他們幾個推演者，無關的風頭鎮居民已經被他想辦法弄出去了。

「……」

「不論我們做什麼，靈魂都會在戲臺故事的發展中損，只是我們自己意識不到區別……」

隨時隨地都要扮演角的任務不見了。

他想了想，又皺眉：「你們在水下都被污染過，但是的傷都被留在了戲臺的空殼子里，醒來之後就不被影響了，表面看來雖然是這樣，但我不覺得推演會有這麼好心。」

那麼因為違背人設而被「假系統」懲罰，剝奪命的死法，又會帶來什麼呢？

之前在過龍嶺和業江經歷的一切，正如他察覺的一樣，是虛假的。

「被角同化，某種程度上也是自靈魂的消失。」

趙謀瞬間停止了碎碎念，眼底湧現毫不掩飾的警覺：「你休想，我最多允許你當個甩手掌柜，但你不能把櫃檯都給掀了。」

趙謀遞給虞幸一張紙。

趙謀上午就在鎮上打探過了，業江這兩年還算安分，只有季節凌汛，要說發大水，已經是好些年之前的事。

他把六帶到了業江之後就消失了，當時推演者們猜測他還會出現，帶來更多的麻煩，可是直到任務完，故事結束，老者都沒再出現。

只有可能是某個存在投機取巧，直接讓他用了虛假的，所以能力不是封，而是本沒有。

虞幸給趙謀講了講以自己視角看到的一切，然後給出猜想：「祂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也屬於投？」

以售賣綢發家的趙氏有好幾個爺小姐，趙盞、趙懷升、趙冬雪都在此列，除此之外，晏作為外地過來做生意的商家大，也暫時在有商業合作的趙氏歇腳。

「問題就在於，同時昏迷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個世界，如果用一種比較好理解的形式來比喻，應該就是真正的鏢頭在重傷昏迷期間靈魂出竅，進了一個虛假的故事世界。

趙謀也還是一副醫者打扮，上瀰漫著被藥材浸潤的味道，虞幸之前一直沒有好好看他，此時沒有張的環境迫，他才有空嘆，這人不戴眼鏡，束著長發的時候，還真像傳說中的翩翩公子。

只能說，還好醫者這個份本兜里就有不銀子，可以供他這個外來者揮霍。

就看見任義閉著眼，雙手疊在腹部，安詳地躺在床鋪上。

「我也是這麼認為。」趙謀道，「十五個推演者全部都於『傷昏迷』狀態，然後意識一同被捲了『故事』，現在故事結束，我們才陸續醒過來。」

「都是男人，計較什麼，又不是沒看過。」趙謀一個白眼翻給他。

「你們到的污染，沾到的黑泥和白污穢，說不定會對你們的靈魂產生影響，我們的新任務不就是——和靈魂缺失有關的嗎？」

面癱任義睜開眼，眼中的彩昭示著他不再是一個「瞎子」。

「對啊。」

任義臉上看不到任何不好意思，他安詳道：「全都聽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