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推演者都集中到了廢棄舊屋的同時,虞幸和海妖也在悠哉悠哉往王家走。
海妖戴回了斗笠,與虞幸並肩而行。
等他們來到王家的院子附近,執著於看熱鬧的百姓只剩下了寥寥幾個,駐守的兵倒像是一時半會兒不會撤去。
這是虞幸進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看到縣衙正式派出人手,一想到這是為了什麼,他就覺得無比諷刺。
等著吧。
這些家族,也沒幾天好活了。
留著他們的惟一用,就是為了將封老爺大壽這件事按部就班地辦下去,明天一過,他們也沒有了還能繼續活著的理由。
心中的戾氣一閃而過,虞幸收回目,晦地將知鋪開,捕捉到了推演者們殘留的氣息。
短時間在這附近徘徊過的推演者比他想象中更多,其最終的位置都指向了同一個地點。
那似乎是一間沒有人住的廢棄宅院。
……
院子里,關於報的討論還未鋪開,門外就傳來了有人接近的腳步聲。
來人藏了氣息,卻並沒有藏腳步,眾人第一時間便發現了。
趙謀側耳聽著,放鬆下來:「是虞幸和海妖。」
下一秒,院門被推開。
虞幸走了進來,看見這麼多人,挑眉輕呵了一聲:「好熱鬧啊。」
「你們來的有些晚啊,跑哪兒去了這是?」趙儒儒好奇地著他們,「你家副隊長正準備做報換呢,你有沒有什麼新鮮報可以拿來當籌碼呀?」
虞幸瞥一眼:「慌了?」
趙儒儒立刻掩,哈哈笑了兩聲:「我慌什麼呀,你這話說的。」
「昨晚你察覺了線索,迫不及待一個人先走了,結果今天又算到我這裡出現了重要的契機,比你找到的那些更有用,所以慌了。」虞幸攤手,戲謔道,「我有哪個字說錯了嗎?」
「啊……你這種人真討厭啊,明明是朋友卻一點面子都不給。」趙儒儒摳了摳臉,「我現在重新抱你大還來得及嗎?」
虞幸收回目,與肩而過,走向自己的隊員們:「來不及了。」
趙儒儒的腦袋追隨著他一點點偏過,嘀咕道:「更討厭了。」
兩人的對話沒有避著旁人,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原來不聲不響的趙儒儒手裡,也掌握著旁人沒有的線索,說不定還很多!
可與之相對的,失蹤了一上午的虞幸和海妖,已經拿到了更多線索,使趙儒儒都想拋棄臉皮分一杯羹。
可惜破鏡不是慈善組織,虞幸更不是,哪怕是關係還不錯,也不打算將線索共出去。
海妖在心中估量了一下此刻的況,摘下斗笠,也瞧見了所有人各異的表,心中好笑。
說實在的,他們和風頭鎮本地的反抗勢力流過後,就知道這藏任務參與的人越多越好,因為敵人同樣並非單打獨鬥。
多一個人,完任務的力就一分,更何況他們在互通人員名單的時候,早就把宋雪趙儒儒任義晏這些人算進去了,沒想著將他們排除在外。
現在虞幸這副派頭,恐怕只是想趁著最多還能維持半日不到的信息差,在這些人手裡再薅一筆吧。
注意到許多的視線都投向了自己,海妖笑瞇瞇地擺擺手:「別看我了,我這次可是雇於破鏡,忠心耿耿為破鏡服務呢,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的。」
聞言,宋雪陷沉思,眼中已經浮現出些許的猶豫。
鬼酒默默旁觀著一切,一言未發。
直到虞幸來到他旁,一把攬住他肩膀,把一半的重量都到了他上,抱怨似的偏頭道:「酒哥酒哥,早上你怎麼先走了啊?」
被得一個踉蹌,鬼酒瞇起眼,打算將他的手拂下去,結果沒能功。
虞幸的手像安了八爪魚吸盤似的,儘管姿勢瞧著很鬆弛,實際上本無法撼。
鬼酒直接往他膛錘了一拳,打得虞幸悶哼一聲,卻還是不鬆手:「酒哥,問你話呢。」
「有這回事麼?」鬼酒見他不還手,心不好了起來,終於肯搭理他,「是你去醫館太遲了,還有臉問我?」
虞幸挑眉:「可是我明明知到,有人就是在我推門的前一刻跑路的啊,怎麼這個時候不承認了?然後我還聽說,你是想等我,結果自己把自己給等急了——」
鬼酒猛得一扭頭,凝視趙謀:「你說的?我的好哥哥。」
趙謀微笑臉:「畢竟某人藏著線索要先給隊長炫耀,不告訴我呢,你說是吧,我的好弟弟。」
海妖:「……」真是夠了,為什麼趙一酒一變厲鬼形態,破鏡就從相親相小群變相侵相礙小團伙了啊!連趙謀都被帶偏畫風了!
「咳咳。」任義輕咳一聲,打斷了令人的隊友場面,他發出聲音吸引虞幸注意,然後道,「你進門之前,趙謀已經說好從我這裡拿線索——這還算數吧?」
「啊,當然。」虞幸不假思索,「趙謀的決定就是整個破鏡的決定,你不用擔心我們反悔。」
「等一下。」宋雪住他,「我們是盟友吧?雖然完全換線索不現實,但是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的任務進度推到哪兒了?」
好讓心裡有個數,這獎勵究竟還有沒有機會爭搶。
虞幸沖眨眨眼:「百分之七十。」
上午的談,給他和海妖各漲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進度。
他想,這最後的百分之三十,靠零碎的收集大約是收集不了了。
得去封老爺大壽上,親自看一看,再將那裡的人一網打盡才行。
而大壽的日子就在明天——明日中午開宴,一直持續到天黑之前。
鄭知縣說,萬般大師在封府部下了規則結界,必須擁有邀請才進得去。
虞幸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宴會開始前拿到一封請帖。
他的任務進度讓趙儒儒猛得睜大眼:「臥槽!你是刨了幕後boss老家了嗎?」
宋雪也皺眉,隨即眉心展開,有些無奈地笑道:「好吧……似乎有點追不上,那我就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與其在院子里欣賞贏家的臉,不如再去外面轉轉,掙扎一番呢。」
虞幸並不挽留,使人判斷不出他對心中未亡調查組究竟有什麼盤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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