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杪是第二天回清城的。
下飛機後一開機電話就響了,一不小心按了接通才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但對方的聲音卻不陌生。
“雲杪,你手機怎麽一直在關機狀態?你之前是不是把我拉黑了?”男人關心和質問的語氣讓到萬分不適。
閨團聚帶來的好心被他毀了大半。
“高永,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的行為已經對我造了擾!”江雲杪很不客氣地警告他。
很清楚,一定是趙春蘭把的號碼給他的。
這一刻,對趙春蘭的怒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網上說的一點都沒錯,人是經不起推敲的。
有些親戚,他們嫌你窮,又見不得你富。
說的就是趙春蘭這種人。
“你誤會我了,我這兩天反思了一下,之前我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所以我想請你吃飯賠罪,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高永似乎很誠懇地說道。
“不能。我們不可能為朋友,所以也沒必要再聯係,請你別再打電話給我。”江雲杪再次明確地拒絕。
不需要無效的社,更不需要高永這種死纏爛打的朋友。
明明跟他隻見過一麵,他就能當著同事的麵造謠是他對象,可想而知,要是跟他多見幾麵,他指不定要怎麽編排他們的關係呢。
這種人太沒有邊界,太讓人到無語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再次把這個陌生號碼拉黑。
“誰啊?”鹿深深明顯注意到江雲杪的緒急轉直下。
江雲杪簡單把高永的事跡說了一下。
鹿深深聽完無比共。
“你那個嬸嬸沒事吧?跟你有仇嗎?竟然介紹這麽個猥瑣男給你!我敢保證,一定是拿了什麽好,或者在圖謀什麽。”
江雲杪已經不想跟那邊有什麽瓜葛了,“反正我和我媽已經把那邊的號碼都拉黑了。以後就耳不聽為淨。”
鹿深深表示認同,“你們早就該這麽做了。早些年,你和阿姨為了你吃了多苦。你們不欠他們的。”
江雲杪想起上次回家老太太竟然把死去的父親搬出來,想要對親綁架,就是為了把塞給高永這個猥瑣男。
真是太荒謬了!
什麽親戚,就是一群吸鬼罷了。
“要我說,你那個嬸嬸既然敢介紹這麽一個猥瑣男給你,你也給找個攪事兒媳婦,把們家攪得犬不寧,看看還有沒有空管你的閑事。”鹿深深給出謀劃策。
不得不說,鹿深深這招以牙還牙,聽著都覺得解氣。
兩人來到了停車場,坐上了鹿深深的車之後,江雲杪不徐不疾地道:“還用不著給們上手段。這些年們已經功把寶貝【耀祖】養廢了。過兩天們的寶貝【耀祖】就要從學校畢業了,我估著他的況是畢業即失業。到時候就讓我那個偏心眼的和會做人的嬸嬸驗一下們期盼已久的【好日子】吧!”
鹿深深聽完唏噓不已。
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這樣的家長,真是害人不淺。”
既讓不被的孩子吃盡了苦頭,又讓被偏的孩子了廢。
江雲杪家如此。
宋加笛家也是如此!
幸好爸媽隻生了一個,爺爺也不偏心。真是太幸運了。
鹿深深把江雲杪送回了家,剛好樂樂醒著,便陪著樂樂玩了一會兒。
“這麽糯可的寶寶也太香了吧。”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伏隊長穩定下來?”江雲杪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聊著。
“我們現在也穩定的。我好像已經過了那段結婚的年紀了,我三天兩頭去醫院,雖說產科是醫院最幸福的科室,但是也充滿了各種家庭矛盾。還有住進我們月子中心的客戶們,也是你意想不到的狗製造機。要是我哪天破產了,把這些年的所見所聞編寫書,我一定是最暢銷的作者。”
鹿深深有而發。
“所以我有時候在想,結婚有什麽意思呢?”
“再加上老伏的工作質,你也知道,忙得很,能提供的緒價值很有限。”
“這些年,維持我倆的大概就靠他的值和荷爾蒙了吧。”
鹿深深說完,打了個激靈,“我跟老伏不會是進倦怠期了吧?這樣下去,我倆豈不是要散?”
“……”江雲杪,“你什麽時候對婚姻和這麽悲觀了?”要知道當初可是個激進派,用了無數的招數好不容易才把伏景洲拿下的。
鹿深深不以為然,“不是悲觀了,是了。雖說我跟老伏在一起也有四五年時間了,但幾乎都是我主,幾乎都是我在遷就他的時間。想想就沒意思的,難道我鹿深深不值得讓人沉迷無法自拔?算了算了,不能細想。”
鹿深深留下吃了午飯才離開。
江雲杪下午又約秦致易見了一麵,兩個人把項目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至於App,秦致易已經和他的初創團隊開始搭建了。秦致易本就是學計算機出的。
之後江雲杪又去考察了幾個辦公室選址,最終定下來一個各方麵都比較滿意的,離家也不遠,開車大概半小時。
接下來就是注冊公司了。相關的資料都已經準備好了。
給新公司取名“熾芒”,象征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這天,江雲杪因為回去得晚了些,反倒是到陸從知催了。
“還回來吃飯嗎?”
也是因為要開飯了,他卻沒看到江雲杪,以為還沒從海城回來,便順口問了鍾惠英一句。
“雲杪上午就回來了。下午出去辦事了,你打個電話問問。要是趕不回來的話,我們就不等了。”
於是陸從知順理章地當著鍾惠英的麵給打了通電話。
江雲杪剛簽完租辦公室的合同,正在回家的路上。恰好上晚高峰,堵得厲害。
“我恐怕還要有一會兒,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江雲杪剛說完,就聽到車子後麵傳來“砰”地一聲,就連陸從知也聽到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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