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邊樹下。”
林抬頭,順著老爺子手指的方向過去。
樹下都是低矮的野草,唯有一株植亭亭玉立,高出許多。
爬到樹底下,蹲在植旁邊問道:“師父,您說的是這個嗎?”
老爺子點點頭,“這重樓,又名七葉一枝花,是解蛇毒的聖藥,十分罕見。”
“那咱們挖回去?”林雙眼亮晶晶地道。
“嗯,挖吧。”
“不過,現在被蛇咬傷,大多數人都是去衛生所注清,很能用上了。”
林趴在地上,寶貝似的刨出來。
然後連土一起用旁邊的青苔草皮包著,小心翼翼地放進藥筐裏。
“那我就挖回去,種在花盆裏養著。”林滋滋地道。
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小財迷。”
一路往山上走,師徒倆又采了許多的藥,尤其以解蛇毒的草藥居多。
林看著筐裏近半的解蛇毒草藥,陷了沉思,“奇怪,這附近怎麽這麽多治蛇毒的草藥。”
真的隻是巧合?
老爺子淡淡地道:“都說一克一,可能這附近蛇比較多吧。”
林立馬跳出了草叢。
老爺子被突然的作嚇一跳,好笑地道:“別怕,現在都冬了,蛇都要冬眠,後山應該沒蛇。”
至於明年春夏,那就難說了。
“好吧。”林鬆了一口氣。
約間,“師父,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什麽聲音?”
兩人屏住呼吸,支起了耳朵。
“救命,有人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竟是聽到一人呼救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
“快去看看!”
林循著聲音,飛快地在前麵帶路。
老爺子拄著一個樹枝做的臨時登山杖,跟其後。
“劉英?”
在山坳另一邊的小山路上,林發現了躺在路邊的呼救子,正是上一任大隊長的老婆,劉英。
劉英一整齊的打扮,旁邊放著一個大包袱。
林著小路的盡頭,上次聽蕭衍他們說過,這條山路也是去鎮上的,不過平時走的人極。
“你怎麽了?”林冷著臉問道。
上一次,劉英夥同那老妖婆搶自己蘑菇的事,還沒有忘呢。
劉英青黑,虛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腳腕道:“我不小心,被蛇咬了。”
這時老爺子也趕到了,“讓我看看傷口,什麽蛇咬的?”
劉英巍巍地從後出來一條死蛇,蛇的七寸已經被石頭砸爛了。
林看著劉英,一時都不知道是該同人,還是同蛇了。
老爺子則淡定許多,隨掏出一把折疊小刀,“忍著點,先排傷口的餘毒。”
林按照老爺子的指示,從背簍裏挑了幾種草藥,用掌心出,敷到傷口上包紮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時候被咬的?”
劉英強忍著疼痛道:“天不亮的時候。”
老爺子算了算時間,接著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從裏麵撚出一粒藥丸遞給林。
老爺子眨了眨眼道:“獨家製清毒丸,十塊錢一粒,回頭記得幫我把藥錢討回來。”
林稍微一愣,小心翼翼地接過,有些不舍.
“這麽貴的藥,劉英大嫂應該不會買吧?要不咱們還是自己留著?”
劉英趕道:“買,我買!我現在就給錢。”
說完,直接從口袋的手帕裏掏出了一張十元整的,一邊強塞到林手裏,一邊搶過那粒清毒丸直接幹咽了下去。
“那,好吧。”
林強忍著笑意,將十塊錢遞給老爺子。
“你先幫師父收著,咱們下山吧。”
劉英忽然拽住林的,“林知青,那我怎麽辦?”
林微微皺眉,淡淡的道:“你不會覺得,我和師父能把你背下去吧?”
劉英打量了一番兩人,訥訥地鬆開了手。
林道:“我們先下山,一會兒通知你家的人上來抬你。”
劉英言又止,臉變得很難看,可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下山後,林先將師父送回住,放下背簍就去了劉國強家報信。
回來時,老爺子正在院子裏曬草藥。
“師父,讓我來吧!”
林一邊晾曬草藥,一邊好奇地問道:“師父,您那清毒丸是什麽做的呀?怎麽那麽貴!”
竟然那麽巧,師父還隨攜帶著。
“山楂、陳皮。”
“啊?”林傻眼了。“山楂和陳皮?”
老爺子挑眉笑道:“那就是普通的健胃消食丸。”
“為師這幾天吃得有點多,怕積食,就隨備了一些。”
“那你還……”收劉英十塊錢。
林不咂舌。
老爺子淡淡地道:“咬的毒蛇毒兇猛,就算及時送到縣醫院,十塊錢也打不住。”
“我收十塊錢,不算貴。”
林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可這草藥,後山多的是,隨便采葉花不了幾個錢。”
老爺子看向林,鄭重地道:“草藥確實不值幾個錢,可能辨別草藥,知道解這種蛇毒用哪幾味草藥、怎麽用,這一點很值錢。”
“哦。”林呆呆地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老爺子笑了笑,“最重要的是……”
“是啥?”
林正好將草藥曬完了,也從屋簷下搬了一張凳子出來,挨著師父坐著。
“這人,之前為難過你吧?”
林作一頓,小聲道:“算是吧。”
“我一看你當時的表,就猜到了。”
“見死不救的事,咱不能幹,但這種人也不能白救。”
“上的藥,還得換上幾次。按次收費,記住了嗎?”
林點頭,“嗯,記住了。”
“對了,師父,蕭衍手上的傷,您空再給看看吧?他昨天…都發燒了。”
幸好反應快,林差點說了。
“發燒?不至於吧。我的藥何時這麽不頂用了,我現在就去看看。”
老爺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正好迎麵撞見蕭衍拎著一隻兔子進來。
說曹,曹就到了。
蕭衍憨笑道:“上午檢查陷阱,獵到了兩隻兔子,送一隻過來給趙伯伯嚐嚐鮮。”
老爺子隻瞅了一眼那隻右手,就皺起了眉頭。
“嘖,仗著年輕,真不把自己的當回事!讓我先看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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