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渙完全傻住了。
“景恒——你……”
景恒上的讓容渙的心臟突突狂跳。
忽然,容渙上一重,他猛然扣住景恒的腰:“景恒——景恒!”
容渙跟著失去意識的景恒跪在了地上,朝旁邊人求助:“幫我救護車!”
容渙嚇壞了。
直到救護車趕到現場,容渙作為家屬跟著坐進去,他的心律也還沒有恢復正常。
跟車的急救醫生和護士正在對景恒進行救護,容渙坐在一旁,兩只手握住,才讓自己抖得沒那麼厲害。
景恒被送進手室后,容渙才陸陸續續地知道了整個故事脈絡。
他出了車禍,并且出車禍的地點離他們約定的餐廳有徒步十幾分鐘的路程。
不肯去醫院,救護車到之前自己先跑了……
景恒太知道今天這個約會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赴這個約。
傻子……
容渙等在外面的等候椅上。
這個約可以失的啊……
等待中,他先是接到了一個瑤瑤打來的電話,支支吾吾的:“哥……”
“怎麼了瑤瑤?”容渙聽著妹妹的聲音不太對勁,“有誰欺負你了嗎?”
“沒有……”容瑤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哥你還好嗎?”
容渙抬眼看了看手室的方向。
景恒況不明,他不好。
但他還是回答道:“我沒事啊,你怎麼了?”
“嗚……哥……”
“別哭啊瑤瑤,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媽怎麼了嗎?”
“哥,你為什麼都不跟家里講……”容瑤嗚咽著,“你一定很難過嗚……”
正當容渙不明所以的時候,有一個播電話,一看,是顧妄言打來的。
阿言一般都是給他發微信,沒什麼事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再加上容渙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似的,便對那邊妹妹說:“瑤瑤,你先等一等,哥接個別的電話。”
“哦……”容瑤聽起來委屈極了。
點了妹妹這邊的等待后,接起了顧妄言那邊的。
一接起來,對面就問:“容渙你沒事吧?”
“?”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
那邊還有沈向霆的一句話:“還是打不通。”
顧妄言:“景哥呢?我們給景哥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一直都是關機,他在你邊嗎?”
“在是在……”容渙一臉擔憂,“他在手室。”
“什麼?”顧妄言驚訝的回聲,然后跟沈向霆說,“景恒進手室了!”
“什麼?”沈向霆也很驚訝,“在云鎮嗎?”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他們在收拾東西了:“我們現在過去。”
“不急了,”容渙說,“應該沒生命危險,你們先等等,我隨時跟你們報告。”
本來打電話是要說容渙的事,誰知道讓景恒了個隊,顧妄言問:“景哥怎麼了?”
“出車禍了……”容渙一只手著額頭,“況應該不是特別嚴重。”
出車禍后還能自己走了十幾分鐘的路,應該還好。
容渙安自己。
剛跟車醫生也說況還好,不是很危急的那種狀況。
這時,手室的燈也暗了下來,詢問過后,回了那邊:“先告訴你們景恒沒事了,等麻醉過去就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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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渙跟在醫護人員后面進了病房,跟他們道謝后,坐在一旁。
景恒失過多,臉蒼白,別的看起來還好,沒什麼大礙。
醫生也說,轉彎車輛車速不是很快,因此只是輕微腦震和右手骨折,沒有傷,也沒有腦出,算是比較輕的癥狀。
見他沒事,容渙這顆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
他這時才有空問別的:“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容容,聽你這意思,你好像還不知?”顧妄言猜測。
“什麼事?”
“我發你個視頻吧,周圍沒人的時候再看。”
“哦。”
這麼神?
等收到后,容渙再一看視頻封面,不對勁。
這才明白為什麼讓他沒人的時候再看。
容渙直接靜音播放,一打開就看到那白大褂和長發,猜到了什麼。
大概過去幾分鐘后,他才看到了“自己”的臉。
容渙的手地握起來。
他沒看完,直接關掉了,閉著眼冷靜了一會兒,然后才回電話那頭:“視頻里不是我。”
“我們知道,”顧妄言說,“景哥給霆哥留了個語音留言,我們就是聽到這個才會打回去,但一直沒打通,就打給你了。”
“哦……他看過原視頻,肯定也知道這不是我。”
兩人又聊了幾句,最后還是決定等景恒醒了再說這個事。
知道了這件事后,容渙就明白妹妹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了。
他給容瑤發了幾條微信安了幾句,讓不要胡思想。
容渙等景恒醒沒事做,就打開微博看了看原帖。
在第二條微博發出來后,輿論開始一片倒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罵他。
有人借此來說明這種事在他們gay圈是非常正常的事,再一次地讓大眾反這個群,連夜上崆峒山。
容渙不否認。
來找他咨詢的一些來訪者里,也有一些同圈的,他聽的故事比大眾要多很多。
他們說得沒錯,這個圈子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近些年確實很。
他不知道也管不了別人怎麼選擇和怎麼做,但至他自己,一直潔自好。
他們三人沒怎麼聯系的那些年里,他沒什麼朋友,只能去一些同類酒吧里消遣,但他只是喝酒,不會與人。
為什麼要選在那種酒吧?
大抵是想找認同吧。
哪怕他不是去yp的,他也能在形形的人里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人群,告訴自己,他并不特別,他只是茫茫人海里普普通通的一員。
坐一晚上的時間,他會遇到數不清的搭訕者想跟他yp,大多數人都只想要419,還有不是已婚者。
是惡心的。容渙想。
雖然他也是同,但他并不想為那些人開罪。
任何群都有好人和壞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
因為容渙的信息被曝了,他的微博也被人了出來,私信里大半都是罵他的,還收到了不惡心的照片,以及想要約他一起“玩”的邀請。
容渙隨意地翻了幾條,惡心壞了,笑了出來。
他大概能理解一點阿言上輩子的了。
不過他還好,緒波不大,一想到還有那麼多朋友在支持著他,就沒那麼難。
他并不是孤立無援的。
而上輩子的阿言沒有,他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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