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迎面走來一隊迎親的人,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走在最前面,騎在馬上的新郎赫然是蕭四郎,后跟著的迎親隊伍穿得參差不齊。
最讓人不了的是吹出來的嗩吶曲,就像是被人掐著脖子發出的尖聲一般,一首喜慶的抬花轎是吹出了金蛇狂舞的氣勢。
四周圍觀的不人都聽得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新郎蕭四郎走在最前面,被嗩吶震得角直。
后面一頂寒酸的小轎子,抬轎的轎夫被刺耳的嗩吶聲吵得腳都打轉了。
蘇悅扯著蕭三郎往后退了下,蕭三郎手掩住了煜哥兒的耳朵。
孫氏不知何時湊到蘇悅跟前,撇小聲嘀咕,“弟妹還不知道吧,蕭老太和糧油鋪子馬家為這樁親事,吵了好幾天呢。”
蘇悅挑眉,還真不知道,這兩日都忙著對付韓升呢。
孫氏低了聲音將自己聽到的笑話講給蘇悅聽。
蕭四郎和馬春花被抓了現形后,剛開始馬標不同意將馬春花嫁給蕭四郎,也不知道蕭四郎和馬春花說了什麼,是哄得馬春花點了頭。
馬春花自己同意,馬標沒辦法,就認了,要求蕭四郎將娶親辦得熱鬧點,等蕭四郎從府城回來后再親。
蕭四郎不同意,堅持趕在去府城之前親,理由是怕馬春花肚子里懷了孩子,名聲不好。
兩家只能倉促定了婚期,商量到娶親事宜的時候,蕭老太從聘禮一路吵到親的細節,席面等等。
蕭老太的原話是:“呸,一個寡婦再嫁,還當自己是原裝貨不?我家四郎將來可是要做的人,娶個寡婦本來就夠委屈了,你們還有臉挑三揀四。”
不僅不同意馬標提的要求,還把前來商量事的蕭大妮給罵得狗淋頭,“要不是你瞎折騰,你親弟弟能娶個寡婦?”
蕭大妮沒打出去,回家又要面對馬標的呵斥和毆打。
馬標邊自從有了秋月相伴,發掘出了許多以前沒嘗過的樂子,日日宿在秋月房中,本就看蕭大妮不順眼。
蕭大妮擔心馬標休了自己,并不敢反對馬標,一邊小意溫地伺候著,一邊不停的來找蕭老太求。
孫氏嗤笑,“蕭老太最后被鬧煩了,也不知從哪里找來的人湊了個迎親隊伍,一頂小轎子,敲敲打打的反正把人迎回來了。”
話音剛落,蕭四郎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
騎在馬上的蕭四郎突然昂著頭,一臉意氣風發的神,手故作不經意地著下的馬兒。
臉上就只差寫上幾個字:我也是有馬,能坐馬車的人了。
不是只有蕭三郎出有馬車坐,他蕭四郎一樣可以。
雖然這馬是他向李文借了點銀子,又哄著馬春花掏了點錢,又挪用了辦席面的一些銀子,總算湊夠了才買的。
可那又如何,等他將來中了秀才,考中舉人,他有的是銀子。
蘇悅讀懂了蕭四郎炫耀在臉上的神,嗤笑一聲,直接拉著蕭三郎上了自家的馬車。
的馬是何家送的,軍中好馬,豈能容忍別的馬兒在自己面前放肆。
蘇悅一揚馬鞭,馬兒神氣地朝蕭四郎打了個響鼻,后蹄一抬,甩出一坨新鮮出爐的馬糞。
馬糞險些甩到蕭四郎的馬上,那馬抖著蹄子一晃,蕭四郎一個不穩,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剛剛好坐在那坨熱氣騰騰的馬糞上。
蕭四郎著蘇悅遠去的馬車,氣得鼻子都要歪掉了。
蘇悅并不知道蕭四郎坐了一馬糞,當然如果知道,可能會高興地賞給自己的馬兒一頓好飯。
他們到了香滿園,秦墨和李海已經收拾好了。
老馮要留在香滿園做飯,不能跟著去,不停地代李海要照顧好秦墨,聽得李海直翻白眼。
“人齊了,咱們走吧,還要去縣里跟何鴻會合。”秦墨催促。
他們與何鴻約定好了一起走,何家有護衛跟著,人多安全些。
蕭三郎搖頭,“還差一個人,再等等。”
蘇悅抿,“就知道他不靠譜,說不定本不愿意去呢。”
“孽,說誰不靠譜呢。”蘇德海背著個小包袱,氣吁吁地出現在后,兩手叉腰,駝著背著大氣嘀咕,“也不知道去接我一下,讓我著走到鎮上來。”
蘇悅冷哼,就沒想起來這事。
蕭三郎淡淡撇了蘇德海一眼。
蘇德海胡子翹了翹,立刻消聲。
蕭三郎轉頭了煜哥兒的頭,看向蘇悅。
蘇悅微笑,“出發吧。”
蕭三郎了的手,聲音醇厚,“嗯,等我回來。”
他的尾音拖的有些長,似乎有未盡之意,蘇悅倏然想起早晨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一顆心不爭氣的又跳起來。
蕭三郎低低一笑,轉上了馬車,秦墨朝蘇悅擺擺手,跟著也上去了。
李海趕車,蘇德海抱著包袱,坐在了李海旁邊。
李海不解,“蘇大叔,我一人趕車就行,你去車里坐著唄。”
蘇德海含糊其辭,“怕你無聊,我陪你說說話。”
他才不要進馬車里和黑心婿坐一起呢。
馬車離開,很快了個小黑影。
蘇理叉著腰笑得見牙不見眼,“姐,秦墨走了,以后香滿園是不是就我這個小掌柜說了算了?”
蘇悅撇他一眼,角微勾,“好啊,這兩個月自己看著辦。”
蘇理一愣,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蘇悅已經帶著煜哥兒離開了。
他大喜過,“幸福來得這麼突然嗎?”
蕭三郎離開后,蘇悅突然覺得時間有些慢了。
將江氏接過來照顧煜哥兒,白日里上山打獵,帶著人在山上照顧藥材,晚上回去盯著煜哥兒練字的時候總有些走神。
有些不習慣這種覺,歸結于自己太閑了。
好在很快何家就派人送信過來,說威武侯府派來的人明日就到。
蘇悅神一下振了,拿出蕭三郎寫好的供狀,出了白虎。
“虎哥,再跟我出趟差。”
白虎不服氣,“為什麼出差的總是我,你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的心是不是長偏了?”
蘇悅跳上白虎的脊背,隨口給了一個理由:“去縣衙,你門路。”
白虎:......可不是路,前幾日才去過一趟。
一人一虎潛縣衙,找到了關著韓升的地方。
外面有兩個人守著。
蘇悅不費吹灰之力將兩個人引走,開門進去了。
韓升仍舊躺在床上昏睡著,倒不完全是因為蘇悅當時劈的力道太猛,主要當天夜里,蘇悅曾讓白虎帶來過一次,給韓升灌了蒙汗藥。
蘇悅拿出供狀,另外一只手著韓升的手,蘸了印泥,一個鮮紅的手印摁在了供狀上。
“好好你短暫的自由表演時間。”蘇悅冷笑,一銀針扎醒了韓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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