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正妃的位置怎麼能讓?”太后嗔怪地看了花一眼。
席間的李倩倩忽然嘆了起來:“齊王妃真是可憐,平時肯定被欺慣了,才不敢讓白小姐屈居之下。”
這是在暗示,白千蝶有覬覦正妃之位的心思??
太后的目像是長了刀子,嗖嗖嗖地飛向了白千蝶。
該死的李倩倩,是花請來幫腔的吧??白千蝶暗自咬牙。
可不敢讓太后誤會,趕忙起,向花澄清:“姐姐,我想嫁給表哥,是因為我跟他兩相悅,可不是為了什麼份位。”
“真的?”花滿臉的不相信。
白千蝶發誓賭咒:“姐姐,我對正妃之位絕無非分之想,只要能讓我一輩子陪在表哥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表小姐對王爺的一片深,真是讓人。”花一副被到了的樣子,“既然你不在乎份位,那想必讓你做個侍妾,你也是愿意的了?”
這話讓怎麼接?白千蝶臉驟變。
如果說不在乎,就得當低賤的侍妾。
如果說在乎,那豈不是在啪啪地打自己的臉?
怪不得花整這麼一出,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白千蝶不敢輕易接話,只好把求助的目,投向了白貴妃。
花爹不疼娘不,只能孤軍作戰,但可是有姑母幫襯的!
白貴妃接到白千蝶的求助眼神,馬上開了口,怒斥花:“花,你故意拿話激千蝶,當本宮看不出來?你善妒,不想讓千蝶進齊王府就明說,何必鬧這一出?”
善妒可是七出之一,張口就給扣大帽子?再說就算善妒也不沖顧子然吶,他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善妒?
花一癟,滿臉委屈:“娘娘,是表小姐自己說不在乎份位,只求跟王爺天長地久的,跟我有什麼關系嘛。”
怎麼沒關系?就是話趕話,把白千蝶進了墻角!
不過話說回來,花怎麼越來越伶牙俐齒了?五年前,可不是這樣的。
白貴妃臉一沉,把顧子然一瞪:“子然,管管你的王妃!”
顧子然眉頭一皺:“花,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為大家都是傻子!”
花愈發顯得委屈:“王爺,我哪里耍小心思了?我是一片好心,為你試試表小姐的真,你不激我就算了,還詆毀我耍心思?”
“千蝶對本王的意,本王心里清楚,不必你為本王試!”顧子然怒斥。
“那你對我們的意呢?如果老夫沒記錯,你們還沒圓房吧?”
席間忽然傳來一聲辯駁,無不著嚴厲和威嚴。
眾人紛紛扭頭去,驚訝出聲:“宣平侯?”
花抬頭一看,還真是的父親,宣平侯花無期。
自從被關進冷香院,宣平侯嫌丟臉,對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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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所謂的不聞不問,另有?
在花的疑中,花無期又開口了:“正妃都還沒圓房,娶什麼側妃?豈有此理!我兒能讓白千蝶當個侍妾,都算賢惠大度!”
宣平侯居然給花撐起腰來了?白貴妃警鈴大作,馬上還擊:“他們沒有圓房,能怨子然?分明是你們家兒沒本事,連自家男人都籠絡不住!”
“什麼時候正妃圓房,還需要先籠絡男人了?!真是豈有此理!”花無期沉下臉,把食案重重地一拍。
一個婆家,一個娘家,劍拔弩張,吵得不可開。
底下,顧子然把花的袖子重重一扯,低了聲音怒罵:“花,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人!你明明說本王娶千蝶不關你的事,這會兒怎麼又計較起來了?”
“我本來是不想計較的,誰讓你坑我在先?”花理直氣壯,“你敢食言在先,害我沒法和離,我就敢折辱你的親親表妹,氣死你!”
“你哪來的臉氣本王?”顧子然咬牙切齒,“你自己跟夫打得火熱,連孩子都給他生了,卻不許本王順順當當娶千蝶?”
“嘿,我就這麼不講理,有本事你咬我啊。”花故意抱起胳膊,一晃一晃。
“你以為本王不敢?!”顧子然手一,就要去拽。
花馬上搶先一步,站了起來,滿臉委屈地喚了一聲:“皇祖母!您別讓臣妾做決定了,臣妾做不了主。您看,臣妾只不過問問白小姐的意見,他們就吵吵上了。”
白貴妃一聽,氣壞了,不等太后接話,就怒斥花:“你那問千蝶的意見?你分明是在!”
花沒作聲,只是看了太后一眼,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看,沒說錯吧,一開口,就欺負。
太后狠狠地瞪了白貴妃一眼,把食案一拍——
“讓白千蝶自己說,要當侍妾,還是要當側妃!”
“若是甘愿當侍妾,今晚就一頂青布小轎,從后門抬進去。”
“若是堅持當側妃,以后就別把一往深掛在上惡心人!”
白千蝶渾一震,差點站不穩。
就連太后也?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自從花從冷香院出來,一切就都變了?
花變得咄咄人,不給留活路;就連一向不管的宣平侯,都開始給撐腰了。
花這個賤人,今天不過是弄壞了的玉如意,就三言兩語,攛掇得皇上拒收了的煉丹爐。
即便這樣,還不肯放過,還想讓當個低賤的侍妾!
好歹是白貴妃的侄,竟敢如此折辱!
更可恨的是,太后一心維護花,也把朝絕路上!
如果答應當侍妾,是萬般屈辱,臉被人踩在地上,狠狠地。
如果堅持當側妃,就是貪圖齊王府的榮華富貴,照樣被人恥笑看不起。
這一道讓人左右為難的題,讓到底該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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