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他不會日夜在盼著倒霉吧？

花狠狠地瞪了顧子然一眼，去了牡丹軒。顧子然搖著椅，也跟了過去。

牡丹軒里，宣平侯府一家子都在，寧王也守在了花蕊蕊床邊。另外還有個太醫打扮的男人，正在給花蕊蕊診脈。

花認了出來，這是王氏的表哥，曹善德。

王氏一看見花，就朝撲過來，又抓又撓：“賤人生的賤種，一回娘家就害我兒！蕊蕊不就是不肯把你娘的陪嫁還給你嗎，你至于下這樣的毒手？你的心也太狠了！”

花的這個繼母，竟如此無禮？顧子然沉下了臉。

當著他的面，抓撓花，豈不是沒把他這個齊王放在眼里？

顧子然臉一沉。

但還沒等他手，就聽見啪地一聲脆響。

抬頭一看，原來是花干脆利索地扇了王氏一個耳。

花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彪。顧子然把已經握在手里的鞭柄塞了回去，搖了搖頭。

此時其他人已經全驚呆了。

繼毆打繼母，這可是不孝！

哪怕是齊王妃，也會被人脊梁骨的，就一點兒不怕嗎？

王氏捂住臉，不敢置信：“花，你敢打我？？”

“就打了，怎麼著？我不還手，等著你撓花我的臉？”

花掏出帕子，不不慢地手。

“不過這一掌，是替我已經過世的母親打的。你剛剛罵我母親什麼？賤人？你竟敢對我母親不敬？你是不是宣平侯夫人當久了，忘了自己只是個繼室，在我母親的牌位前，只配執妾禮了？”

“那也不到你教訓我！”

王氏轉撲到了花無期面前。

“侯爺，你看看，仗著自己是齊王妃，就敢以下犯上，毆打繼母了！”

花無期推開王氏，責備花：“，你過分了。”

“我過分？”花譏笑，“爹，你把王氏扶正，也有好些年了，可剛才的樣子，活像個潑婦，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之前只是個卑賤的妾室？”

這話一出，寧王的臉瞬間黑了好幾個度。

王氏被揭了老底，惱怒：“花，你——”

“夠了！說正事！”花無期瞪了王氏一眼。

王氏瑟了一下，終于閉了。

花無期示意曹善德：“你來說。”

曹善德點點頭，站起來：“寧王妃落水的原因，是因為中毒了，而中的毒，是無藥可解的消魂散。”

花手一攤：“花蕊蕊腫了消魂散，關我什麼事？”

花無期皺起了眉頭：“，消魂散是你母親在世的時候，自己調制的毒藥，別人可不會這個。”

“你母親已經過世，不可能對你二妹妹下手。”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母親在去世前，把消魂散的配方給了你，而你照著配方調出毒藥，害了你二妹妹。”

花翻了個白眼：“爹，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就算我要害花蕊蕊，用什麼毒藥不好，非要挑一個你們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說的有點道理，花無期沉著，沒作聲。

“侯爺，您別被蒙過去了！早猜到這樣辯解，您就會相信，所以才特意用了消魂散！”王氏攀住花無期的胳膊，了起來，“不然您說說，這消魂散是從哪里來的？”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花無期緩緩點頭：“，除了你，本侯想不出來還有誰，能調制出消魂散。”

“你們誣賴我，我沒給花蕊蕊下毒！”花斬釘截鐵。

“不是你下的毒，還能有誰？當年你娘死之前，邊只有你！”

王氏指著花的鼻子，聲嘶力竭。

“當年你娘就是用消魂散，害死了我爹，現在你又用它來害我兒！”

花一時沒應聲。

這樁陳年往事，原主的記憶里是有的。

當年，王氏的娘家父親，是京畿縣城的一個小吏，自己也只是宣平侯的妾室。

后來，的母親衛修宜，被指控用消魂散，毒死了王氏的父親。

因為這件事，衛修宜被關進了祠堂，沒多久就過世了。

而為了補償王氏，花無期才抬做了繼室。

衛修宜是真的殺了王氏的父親，還是被冤枉的，不知道。原主的記憶，永遠都是模糊的。

但不管怎樣，氣勢是不能輸的。

花抬起眼簾，沖王氏譏諷一笑：“你得謝我母親害死了你爹，不然你哪能當上宣平侯夫人。”

王氏瞪大了眼睛：“侯爺，您聽聽，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寧王抬頭，眼神幽幽：“岳母，你告狀，找錯人了。花已嫁齊王府多年，如今變得這般囂張跋扈，全是因為齊王沒有管教好。”

“如今毒害本王的王妃，也理應由齊王來給我們一個代。”

“你想要什麼代？”

顧子然忽然被點名，搖著椅朝前駛了幾步。

“要本王把剩下的玄甲軍賠給你抵命？”

寧王被中心思，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他很快就恢復正常，冷哼了一聲：“你的王妃，毒害了本王的王妃，難道你不該擔起責任來？”

“自己做的事，要本王擔什麼責？”

“殺人償命，等你的王妃斷了氣，你讓大理寺把抓去就是了。”

顧子然一邊說，一邊有條不紊地整理袖口，還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狗男人，他還真是來看熱鬧的？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走到椅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死人，不知道他整個下半，都是沒有知覺的麼？顧子然冷冷地瞥了一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三哥，你讓三嫂傷心了。”寧王適時譏諷。

“無妨，如果毒真是花下的，咱倆最終都一樣當鰥夫。”顧子然抬起頭來，沖他一笑。

寧王臉一沉。

花又狠狠踩了顧子然一腳：“咒我死？我再說一遍，毒，不是我下的！”

踩完顧子然的腳，又沖花無期道：“所謂的消魂散，也只是曹善德的一面之詞，爹，我要求親自給花蕊蕊診脈！”

“你會診哪門子的脈！”王氏惡狠狠地瞪。

花沒搭理，只看花無期。

花無期很爽快地點了頭：“你去診。”

花走到床邊，坐到凳子上，按上了花蕊蕊的脈搏。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義憤填膺：“是誰說花蕊蕊中了消魂散？！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明明什麼毒都沒中！”

沒中毒？所有人都把目投向了曹善德。

曹善德見花振振有詞，還真以為是自己診錯了，趕走到床邊，給花蕊蕊又診了一次脈。

“齊王妃，到底是誰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寧王妃這明明就是中了消魂散的脈象！”

曹善德診完脈，氣得跳了起來。

“我舅舅被你母親毒死的時候，診脈的太醫中就有我，我怎麼可能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