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蓮很不理解：“方姨娘，您幫王姨娘去齊王府，又不是什麼丑事，為何要瞞著三王子？”

“不是我要瞞著他，而是王姨娘要瞞著三王子。”方兒扯著謊解釋。

“為什麼呀？”珠蓮更不理解了。

方兒故意低了聲音：“我猜是因為三王子吃醋呢，王姨娘是他的侍妾，卻這麼關心別人家的孩子。”

跟個孩子吃醋？三王子這麼不可理喻？珠蓮瞠目結舌。

方兒道：“反正王姨娘是這麼叮囑我的，你照辦便是，不然不高興了怎麼辦？”

“好，奴婢記住了。”珠蓮連連點頭。

方兒放了心，收拾一番，乘車出了門。

其實前腳剛出門，后腳就有人報給令狐年了。

只是令狐年的全副心思都在花上，本不關心方兒的去向，就沒有太在意。

方兒到了齊王府，在衡元院見到了顧子然。

顧子然見當天就又來了齊王府，猜想是探聽王羽溪底細的事有了結果，馬上屏退了廳的閑雜人等。

方兒聘聘婷婷地上前給顧子然行了禮，喚了聲：“王爺。”

顧子然帶著點迫切，問道：“你見到王姨娘了？”

方兒想了想：“見到了，也沒見到。”

“此話怎講？”顧子然奇道。

方兒告訴他道：“王姨娘今兒古怪得很，三王子明明說的毒已經快解了，但卻躲在二樓，不肯見人。”

這算什麼古怪？顧子然不以為意：“的臉相當于毀容了，不愿意見人也正常。”

“不許任何人上二樓，也很正常？讓奴家搬下了二樓，也很正常？”方兒反問道。

顧子然還是沒明白：“難道不正常？”

“可能是奴家沒有講清楚。”方兒比劃著道，“如今祥云樓的二樓，連個丫鬟都沒留。王姨娘需要人伺候的時候，就拉響屋的鈴鐺，三王子聽到鈴鐺聲后，親自上樓伺候。王姨娘的洗澡水，倒是兩個丫鬟抬上樓的，但那兩個丫鬟也見不到王姨娘，只是遠遠地說話。”

防范得如此嚴？但這還是談不上古怪吧？

顧子然覺得方兒有點小題大做，便問道：“你就探聽到這些？你沒見著王姨娘？”

“奴家只見著了的后背。”方兒照實說道。

“后背？背影？”顧子然很失。

“不算是背影吧。”方兒低了聲音，“奴家為了完王爺代的任務，冒著風險，違背三王子的命令，潛了二樓，躲到了王姨娘的凈房里，看了王姨娘洗澡。但王姨娘至始至終沒有把子轉過來，所以奴家只看到了的后背，沒有穿裳的后背。”

“僅此而已？”顧子然還是很失。

方兒想了想，道：“在王姨娘的后腰上，有一塊胎記。”

胎記？！顧子然的眼睛驟然一亮，就連聲線都興了幾分：“什麼胎記？！”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方兒抬頭看他，眼神一言難盡。

顧子然居然對王羽溪后腰上的胎記這麼興趣？他到底想干什麼？那可是令狐年的侍妾。

顧子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對，連忙掩飾：“其實本王是在幫南公子的忙。”

“南公子？”方兒一愣。

“南公子名南鴻軒，是本王多年的好友。”顧子然信口扯謊，“南公子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托本王代為尋找。而他妹妹的后腰上，就有個胎記。”

原來是這樣。方兒打消了所有的疑慮，告訴顧子然道：“王姨娘后腰上的胎記形狀是——”

剛說到這兒，天青便從屋頭進來，向顧子然拱手，打斷了的話：“王爺，令狐三王子氣勢洶洶地來了。”

令狐年？？還是氣勢洶洶？難不，他發現上過二樓，還潛過王羽溪的凈房，看了洗澡了？方兒嚇得把沒說完的話吞了回去，直朝顧子然的椅后頭躲：“王爺，肯定是奴家為您探聽王姨娘消息的事，被三王子知道了。奴家可是為了您，才開罪了三王子，您不能見死不救！”

顧子然皺起了眉頭：“你出來站好，三王子為何而來，還不一定，你怕什麼？”

方兒這才從椅后鉆了出來，但還是畏畏，不肯離開顧子然左右。

并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奈何現在賣契都在令狐年手里著，萬一令狐年真的雷霆之怒，就算是顧子然，可能都救不了。

顧子然見方兒依然跟他挨得很近，皺眉道：“你明知三王子生氣了，還跟本王離得這麼近，就不怕他誤會，從而更生氣了？”

這倒也是，方兒趕離他遠了點。

顧子然這才吩咐天青：“請令狐年進來。”

天青應了一聲，轉出去，很快就把令狐年領了進來。

令狐年果然滿臉怒容，一進門就向方兒發難：“你告訴我，我先前讓人來齊王府給你報信兒，說王姨娘中毒了，我懷疑是在齊王府所用的早膳有問題，請齊王徹查的早膳——你是什麼時候接到的信兒，又是什麼時候去稟報齊王的？？”

原來他怒氣沖沖地來，是為了這個？方兒稍稍松了口氣，對令狐年道：“三王子，奴家接到消息的時候，馬上去告訴了齊王殿下，不過那時候齊王殿下早就已經知道王姨娘中毒了。”

“你那麼晚才接到信兒？我派出去給你捎信的人，早就到齊王府了，這中間的時間哪里去了？？”令狐年厲聲質問。

方兒企圖糊弄過去：“三王子，王姨娘都已經服下解藥了，此事就算是了結了，您還追究這些作什麼？”

“照你這意思，這件事可以就這麼算了？你今日敢違抗我的命令，改天就敢殺我了！”令狐年依舊很生氣。

“奴家不是這個意思……”

方兒連忙辯解。

但還沒等說完，令狐年就把給打斷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你給我滾回祥云樓去。”

滾回祥云樓？是要讓去罰嗎？方兒連忙給顧子然遞眼，希他能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