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然掃了春分、秋和冬至一眼，沉聲問道：“白姨娘今天去見過全兒？本王是怎麼跟你們代的？！”

春分、秋和冬至馬上跪下了。

春分已經知道全兒中毒的事了，滿臉懊悔：“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先前在齊王府的時候，關太太帶著白姨娘來西廂，說想見見全兒。因為們向奴婢保證，白姨娘不會孩子，所以奴婢就答應了。”

“那白姨娘最后有沒有孩子？”顧子然問道。

“不曾。”春分搖頭，“白姨娘只是隔著保溫箱，遠遠兒地看了下孩子，但是關太太把孩子從保溫箱里抱出來了。”

顧子然臉一沉：“為何要把孩子從保溫箱里抱出來？”

“因為白姨娘說，孩子左臉頰上有塊紅印，關太太就把孩子從保溫箱里抱了出來，想要看個清楚。”春分解釋道，“當時奴婢三人極力勸阻，但關太太死活不聽，愣是把孩子從保溫箱里抱出來，又了他的臉，確定臉上沒有紅印子才罷休。”

“關氏過全兒的臉？”一旁的花忽然出聲問道。

“對。”春分回答道。

“的是哪邊的臉？”花又問。

春分回想了一下，回答道：“的是全兒左邊的臉。”

花馬上起，走到小床邊，再次檢查了一下全兒的臉，隨后對顧子然道：“全兒中毒的，就是左臉，他現在整張臉被毀壞，只是左邊臉上的毒素擴散了而已。”

顧子然搖著椅，也來到小床邊，仔細觀察全兒的臉，果然，他左邊的臉毀壞得最為嚴重。

關氏，一定是關氏！

不過，白千蝶應該才是罪魁禍首，是故意說全兒的左臉上有紅印子，頭腦簡單的關氏才去查看全兒的臉！

顧子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委，沉著臉吩咐天青：“把關氏和白千蝶帶過來！”

天青有點犯難：“王爺，關氏倒還罷了，白姨娘剛做完手，還不知有沒有醒呢。”

“沒醒就給本王把打醒！”顧子然怒道。

天青明白了顧子然的意思，連忙應下，轉去了。

約莫過了兩刻鐘，天青就把關氏帶到了顧子然面前。

隨其后的，是癱在躺椅上的白千蝶，被兩名侍衛抬著進來了。

白千蝶顯然剛從麻醉中醒來，眼神都是迷茫的。而面蒼白，就連都失去了，顯然手損耗了的元氣，整個人都很虛弱。

顧子然現在看到就生氣，才不管虛弱不虛弱，張口就質問：“白千蝶，是你自己代，還是本王給你用刑？！”

白千蝶還有點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迷迷瞪瞪地看著他道：“王爺，你在說什麼？”

“跟本王裝傻？”顧子然說著，轉頭示意天青，“把孩子抱去給看看。”

此時的全兒，已經被放進了保溫箱。

好在保溫箱離白千蝶不遠，天青就直接把保溫箱推到了白千蝶面前。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白千蝶低頭一看，終于清醒了，心里笑開了花。這孩子的臉已經毀了，看來是毒藥生效了！

現在誰還看得出他長得像誰？以后就算還有人說他是野種，也不怕了！

白千蝶瞬間覺得神百倍，渾都有勁兒了：“王爺，這是全兒？他的臉怎麼了？”

“你這是打算一裝到底了？”顧子然冷笑，“他的臉怎麼，你不是最清楚麼？本王懶得與你啰嗦，來人，把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白千蝶吃了一驚：“王爺，我犯什麼錯了，讓你如此怒？”

顧子然本不解釋，只是冷笑。

幾名侍衛上前，就要拖白千蝶出去。

白千蝶無力反抗，哭無淚：“王爺，表哥，你都不告訴我是什麼事，就要罰我？我也太冤了！”

“冤？”顧子然挑了挑眉頭，哼了一聲，“本王是特意不告訴你的，這樣等你刑后吐真相的時候，才不會有人說你是屈打招。”

“王爺！”白千蝶被侍衛們從躺椅上拽了起來，得十分凄慘，“王爺，我前幾天剛做完剖腹產手，今天又剛做完切腸子的手，元氣大傷，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你卻要拉我去拉板子，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顧子然聽著這凄厲的聲，卻毫不為所：“你想不挨板子很簡單，老老實實代自己做過什麼就行。”

白千蝶還想，但顧子然這會兒顯然是鐵了心，也沒用。

正著急，忽然看見了一旁的關氏，頓時計上心頭：“王爺，我代，我代，你別打我板子！”

顧子然抬了抬下頜，侍衛們會意，馬上停下了腳步，但依舊架著白千蝶，沒有松手，

白千蝶看了看關氏，對顧子然道：“王爺，我有錯，但我是被迫無奈。”

“哦？”顧子然挑了挑眉頭。

白千蝶捂著臉，泫然泣：“在冷宮的時候，姑母就非說全兒是野種，我已經跟解釋過了，我之所以一反常態，想要弄死全兒，只因擔心他是傻子，讓王爺蒙而已，他絕不是什麼野種，但姑母死活不信，堅持揚言要弄死他。我以為姑母只是說說而已，可誰知我一回到齊王府，我娘家嫂子就找我來了。”

說到這里，抬頭看了顧子然一眼，但顧子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只得自顧自地繼續朝下說：“我娘家嫂子說，是我姑母讓來的，目的是為了毀掉全兒的臉，這樣即便他以后長得像他的生父，也不會讓人認出來了。但我娘家嫂子還說，心疼孩子，堅決反對我姑母這樣做，只是我姑母是貴妃，不敢違背的命令，所以讓我配合做一場戲，好讓去差。”

“我一聽，我娘家嫂子并不是真的想毀掉全兒的容貌，那我自然愿意配合，于是便跟著去了全兒那兒。到了西廂，我按照娘家嫂子所教，聲稱全兒的左臉上有塊紅印子，我娘家嫂子就把全兒從保溫箱里抱了出來，假意了一把。再后來，全兒就被春分們搶走，放回保溫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