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然等白千蝶說完,問道:“關氏為何要你這麼做,你可知道緣由?”
白千蝶搖頭:“我不知道。我問過,但不肯說。”
關氏聽到這里,才反應過來,氣得直朝白千蝶面前沖:“你個扯謊不眨眼的小蹄子,居然把責任都推到了我上?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那樣的話?明明是你說自己要死了,求我帶你去看看孩子,我一時心,才帶你去了。到了西廂后,你突然說孩子臉上有紅印,我才不顧三個侍衛的反對,去打開保溫箱,抱出了孩子!”
關氏沖到白千蝶面前,抬手就朝臉上扇。
白千蝶被侍衛架著,避之不及,挨了兩耳,眼前金星直冒,就連回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青生怕關氏當場打死了白千蝶,連忙過來,把拽開了。
顧子然看了看白千蝶,又看了看關氏,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角:“你們互相指責對方,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又是在說謊?”
白千蝶和關氏同時把手一抬,指向了對方,不約而同:“是在說謊!”
“你們這時候倒是默契的。”顧子然嘲諷一笑,“你們猜猜看,本王會相信誰?”
們哪知道他會相信誰?白千蝶和關氏都是一愣,就連旁觀的花和令狐年,都不知道顧子然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顧子然看向了關氏:“真是白貴妃派你來齊王府照顧全兒的?”
關氏猶豫了一下,說了實話:“沒錯。”
從顧子然對待白千蝶的態度中看出來了,這位爺今兒是下了狠心了,如果說謊,只怕是沒有什麼好下場,還是老老實實代吧,反正又沒作惡,說實話也不怕。
“那白貴妃是讓你來加害孩子的嗎?”顧子然又問。
“當然不是!”關氏道,“表弟,你別聽白千蝶哪蹄子胡說。白貴妃是為了防著白千蝶加害全兒,特意讓我來保護全兒的!”
顧子然點了點頭:“嗯,本王信你。”
“還是表弟英明。”關氏喜滋滋地道。
白千蝶愣住了。顧子然為何這麼輕易就相信了關氏?他是從哪兒看出是在說謊的?
顧子然眼一抬,目如箭般向了白千蝶:“現在本王再給你一個機會,是你自己招,還是本王用刑?”
他為何如此篤定??
白千蝶有點懵了:“王爺,你無憑無據,憑什麼就認定我在撒謊?”
他的確無憑無據,但是那丑宮幫他聽到了和白貴妃的對話,所以他當然知道是在撒謊!
白貴妃明明是派關氏去保護全兒的,卻說關氏是來加害全兒的!
顧子然懶得解釋,只是冷笑:“本王無須向你解釋,你到底做過什麼,自己心里有數。”
白千蝶急了:“王爺,你不能——”
還沒說完,顧子然就打斷了的話:“看來你是不想好好代了,來人,把拖下去,先把剛才欠的板子打了。”
白千蝶慌了,連忙求饒:“王爺,別打我,我說,我說!”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白千蝶的宗旨,一向是打死不承認,但今夕不必往日,以現在的子骨,別說二十大板,只怕三板子,就能要了的命。
在命面前,只能選擇妥協,說實話了。
白千蝶瞅了顧子然一眼,不不愿地開了口:“我始終覺得全兒是個傻子,又是早產,即便長大了也不,只會給王爺蒙,所以想著——”
還沒說完,顧子然就不耐煩地打斷了:“說重點!”
重點是什麼?白千蝶有點茫然。
花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你是不是在關氏的手上淬了毒;第二,毒藥的名字什麼;第三,解藥在哪。”
白千蝶看了王羽溪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頭:“沒錯,是我趁著握關氏的手,在手上抹了毒,后來去孩子的左臉,毒藥就粘在孩子臉上了。那毒藥對人無用,但卻可以毀掉孩子的臉。”
“還有兩個問題,一并回答了。”花催促道。
催什麼催,這件事跟有什麼關系?白千蝶很不愿,但看了看顧子然的臉,還是回答了:“那毒藥名‘鬼見愁’,至于解藥在哪,我也不知道。”
“你沒有解藥?”花臉一沉,“那這麼邪門的‘鬼見愁’,是你在哪兒買的?”
白千蝶回答道:“‘鬼見愁’是我早先幾年,找一個云游到京城的游方道士買的,至于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忘了。當時我只買了毒藥,沒有買解藥,也不知道這種毒有沒有解藥。”
只買了毒藥,沒買解藥?而且還是找游方道士買的?也就是說,他們本拿不到解藥了?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顧子然不相信白千蝶的話,但又不敢真的對用刑,畢竟就現在這個子骨,估計一挨著板子就死了。
他想了想,吩咐天青:“查,從宮里出來,就有了毒藥,這件事肯定很好查出來。”
天青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顧子然急于知道結果,也不說離開,就在當場等著。
花急著知道到底有沒有解藥,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令狐年只好也陪著沒走。
天青的作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顧子然急切問結果:“找到‘鬼見愁’的出了嗎?”
天青回答道:“王爺,這‘鬼見愁’,還真是白姨娘五年前找一個游方道士買的。一直把毒藥藏在自己的梳妝匣子里,這次回齊王府后,是從梳妝匣子里把毒藥取出來的。還有,屬下查過落雨軒每一地方,都沒有找到‘鬼見愁’的解藥。”
看來白千蝶剛才說的是實話,但顧子然一點兒也不高興。
這說明,全兒所中的毒,是真的無藥可解了。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顧子然只能吩咐天青:“去把這個游方道士,給本王找出來。”
他知道這個可能極其渺茫,但再渺茫也得試一試,雖然他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但到底是條命,怎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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