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見王羽溪猶豫不決,心里發慌。
躊躇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忙對王羽溪道:“王姨娘,我記得遲哥哥就是個高顴骨,當然我也有可能記錯了。不過我們有位相的舊鄰居,如今就在我們家醫館,也許還記得遲哥哥長什麼樣,不如喊來認一認?”
這主意聽起來不錯,花看向了顧子然:“王爺,這是個辦法,要不試試?”
顧子然自然沒有異議,馬上命天青跟著朱萸去請人。
沒過多大會兒,朱萸和天青便帶了個面帶病容的人,來到了小院兒。
朱萸向王羽溪和顧子然介紹:“王爺,王姨娘,這就是我剛才說的舊鄰居,我們都管林嬸。”
花點了點頭,問那林嬸:“林嬸,你見過蔡遲?”
林嬸連連點頭:“他是我看著長大的,自然記得了。”
花指了指桌上的兩幅畫,又問道:“那你看看,這兩張畫,哪張畫的是他?”
林嬸走上前去,仔細看畫。
朱萸把手藏在袖子里,死死地絞著手指頭,張極了。
這個林嬸,的確是他們的舊鄰居,也的確認識蔡遲。
昨天才從老家進京,因為背上生了瘡,想找父親治病,但卻又沒有錢,只好暫時住在了他們醫館。
剛才意識到這是個空子,便趁著去醫館請林嬸,悄悄地跟達了一項易。只要林嬸待會兒選畫的時候,說那張高顴骨的畫像更像蔡遲,就勸說父親,免了林嬸的醫藥費。
林嬸缺的就是診金,自然滿口答應,這才把給帶來了。
林嬸仔細地看過了兩幅畫,果然指著顴骨高的那張畫像,對王羽溪道:“這張是蔡遲。”
“你確定?”花將信將疑。
林嬸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確定,這張才是蔡遲,那張雖然也像,但到底還是有區別。”
難道是的醫退步了?個骨相都不準了?花質疑起了自己。
再度走到蔡遲面前,又了一遍他的臉,還是覺得的判斷是對的。
可惜,這里這麼多人盯著,沒辦法把x機搬出來,給蔡遲拍個片,不然也不用這麼為難了。
朱萸見王羽溪還是遲遲不表態,故意道:“王姨娘,您把遲哥哥的臉恢復正常人不就行了,顴骨高點低點,有什麼關系?”
的確沒有太大關系,但這關系到,蔡遲到底是不是杜子騰。
花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給他制定修復計劃,再給他檢查一下,確定的手時間。”
朱萸終于松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花對顧子然道:“王爺,還請您的侍衛們,把蔡遲抬進房里去。”
一面說著,一面沖顧子然使了個眼,只不知他有沒有看懂。
顧子然不聲,吩咐天青:“照王姨娘的話行事。”
天青點點頭,馬上指派了幾名侍衛,去抬蔡遲。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顧子然怎麼沒反應?難道他沒看到的暗示?花微微皺起了眉頭。
跟隨抬蔡遲的侍衛朝屋里走,中途回了下頭,見有侍衛出院子去了,這才放了心,看來顧子然是看懂的眼神了。
朱萸隨王羽溪進了屋,低聲安蔡遲:“遲哥哥,手一定會很順利,你很快就能恢復容貌了。”
朱萸這事兒干得漂亮,蔡遲出了一點微笑。
朱萸頓時臉紅了。
花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惋惜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把帶來的醫箱打開,從里頭朝外拿醫療械。
朱萸走到邊,問道:“王姨娘,您這手,要怎麼做?刀子嗎?”
花點了點頭:“對,沒錯,不過你放心,我會事先給他打麻藥,他不會覺到疼痛的。”
朱萸點了點頭,又問:“那手多久才能做完?”
花再次回答:“大概要一到三個小時,看手過程順不順利。不過他這種面容修復的手,不可能只做一次,后續還會有手。我估計,大概半個月后,才能完全恢復舊時容貌。”
半個月?時間有點久,不過時間長短不是問題,只要別真的恢復舊時容貌就行。朱萸點點頭,謝了花。
花拿起記號筆,開始在蔡遲的臉上畫手標記。
正在這時候,天青把顧子然推了進來。
朱萸抬頭看見,正要上前行禮,忽然看見了跟在顧子然后的人,是南鴻軒。
南鴻軒來了?!朱萸臉大變,但轉頭一想,畫像已經收起來了,王羽溪都準備手了,就算南鴻軒來了,也不會發現什麼。
這樣想著,就恢復了鎮定,上前給他們行了禮。
南鴻軒并沒有理,徑直走到了王羽溪面前:“王姨娘準備開始給蔡遲恢復面容了?”
花點點頭,道:“南公子畫的畫像,和我出來的骨相不太一樣,我拿不準主意,所以才讓王爺把你請了來。”
朱萸頓時瞪大了眼睛。是王羽溪特意把南鴻軒請來的?!這不完了嗎?!
南鴻軒見王羽溪質疑他的畫技,有點不高興:“哪里不一樣了?”
花比劃著道:“我覺得蔡遲的顴骨,是正常人的高度,但你畫的明顯是個高顴骨。”
南鴻軒不相信:“肯定是你錯了,你把我畫的畫像拿出來看看。”
花看向了顧子然。
顧子然馬上命天青把畫像拿了進來。
花把畫像展開,遞給南鴻軒:“南公子,你不妨看看你自己畫的畫像,再親自去蔡遲的臉,看看這顴骨到底是高是低。”
南鴻軒低頭一看,滿臉疑:“這不是我畫的畫像,你們是不是拿錯了?”
難道天青拿畫的那副了?花湊過去看了看,道:“沒錯,這就是你畫的那副。”
南鴻軒很不高興:“我自己畫的畫像,難道還能認錯?這本不是我畫的。”
花困不解:“朱姑娘給我的就是這副,怎麼會有錯?”
南鴻軒馬上看向了朱萸:“這是你拿給王姨娘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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