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期趕回神,開始跟皇上扯謊:“皇上,就在您進門之前,江陵王才剛給臣送來了一只小盒子,說是花臨終前留給臣的。臣打開小盒子后,發現里頭有一只玉鐲子。臣正要細看呢,您就來了。”
花當真給了他玉鐲?!皇上一下子就坐直了。他今天微服出宮,本來是去齊王府看看孫子,結果江陵王悄悄告訴他,花臨死前,給花無期留了一件,像是云國圣鐲。他當即就從齊王府,來宣平候府了。
江陵王看了看皇上的神,幫他問了花無期:“宣平候,玉鐲在哪?你還不拿出來給皇上看看?”
花無期馬上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只玉鐲,雙手奉給了皇上。
還好他機靈,一聽說皇上來了,馬上拿了另一只普通的玉鐲,放進了袖袋里,至于花給他的云國圣鐲,還在他懷里呢。
皇上接過云國,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問花無期:“這……是不是云國圣鐲?”
皇上連這個都知道?跟皇上告的人,肯定就是江陵王了!好家伙,江陵王前腳給他送圣鐲,后腳就去告訴皇上了?
不過江陵王這舉,倒也不意外。他恨他骨,怎麼可能甘心讓他擁有圣鐲。
但圣鐲既然到了他手里,就斷沒有送出去的理,哪怕是皇上也不行!
花無期暗暗地想著,回答皇上道:“皇上,臣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云國圣鐲。”
皇上舉起玉鐲,問他道:“你能打開玉鐲麼?朕聽說,圣鐲的擁有者,能通過圣鐲,進芥子世界,不知你可有緣一見?”
花無期馬上搖頭:“臣不知皇上在做什麼,這鐲子在臣手里,和跟在皇上手里一樣,也就是個普通的玉鐲。”
“真的麼?”皇上面現疑。
江陵王朝皇上那邊挪了幾步,小聲地提醒他:“皇上,信。”
皇上得了提醒,馬上問花無期:“朕聽說,花除了給你這只玉鐲,還給你留了一封信?信在何?拿來給朕瞧瞧。”
花無期面一凝,忙道:“皇上,那不過是一封家書,確切地說,是控訴臣這父親的家書,就不給您看了吧?”
剛才時間太,他能拿個普通手鐲冒充云國圣鐲,但卻沒時間偽造一封書信,只能婉拒皇上了。
皇上臉一沉,很不高興:“若那是一封控訴你的書信,那朕更要看看了。”
花無期半垂著頭,不做聲。他知道,忤逆皇上是罪過,但皇上總不能因為他拒絕出家書,就治他的罪吧?反正他是不會把那封信拿出來的,不然皇上肯定會以各種理由,強占這只云國圣鐲。
他猜得沒錯,皇上的確又惱火,又為難。花無期居然不聽他的話,這讓他很惱火;但人家那畢竟只是一封家書,就算堅持不給,他也不能拿他怎麼著,不然傳出去,言們該彈劾他這個皇上昏庸不講道理了。
皇上正煩惱,顧子然開了口:“父皇,兒臣前些時接到匿名線報,稱宣平候窩藏五兵馬司要抓的逃犯。兒臣本來打算擇日帶人來搜宣平候府,既然今兒父皇也來了,不如準許兒臣現在就搜一搜?”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這是在給皇上找搜家書的正大明的理由呢!皇上一聽,萬分高興,馬上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出?那你趕帶人去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地方。”
“皇上!”花無期焉能看不出顧子然的企圖,激憤大喊。他們為了搜出家書,可真是什麼理由都敢說。
皇上就不搭理他。
顧子然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威脅道:“宣平候,你現在可是嫌犯,你若是老老實實配合搜查,也就罷了,要是不配合,那本王就只能先請你到五兵馬司喝茶,然后再來搜宣平候府了。”
他們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他不同意他們打著搜逃犯的幌子來搜宣平候府,他們就要了??花無期恨得牙直,但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了門外的花鮮,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趕給他丟了個眼。
花鮮馬上把頭一垂,轉去了。
看來花鮮明白他的意思了,只要他把那封信銷毀,別讓顧子然的人找到,那就萬事大吉了。
顧子然讓天青推著椅,帶著一眾侍衛去搜屋了。
花無期這會兒心定得很,畢竟銷毀一封信能有多難?
他渾輕松,坐回了椅子上,甚至還來丫鬟,給眾人重新上了茶點。
但還沒過一會兒,他顧子然高舉著一封信,由天青推著進來了。
這是顧子然從哪兒翻出來的信?應該不是花給他的那一封吧?花無期皺起了眉頭。
這時他看見花鮮又出現在門外,連忙朝他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花鮮沖他微微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看來花鮮已經把信銷毀了,顧子然手里的那一封,應該是花鮮偽造的。花無期暗暗地推測著,在心里夸了花鮮好幾句。畢竟皇上已經知道花給了他一封書信,如果什麼都沒搜出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是偽造一封比較妥當。
不愧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啊,辦事就是周到。
花無期想著,角上揚,朝皇上看去。
皇上從顧子然手里接過了信,問道:“這就是花給花無期的信?”
顧子然把門外的花鮮一指,道:“這是宣平候的心腹花鮮給兒臣的,他說這就是花臨終前,托江陵王捎給宣平候的信。”
皇上微微點頭,拆開了信封,低頭看信。
花無期震驚無比。這封信,竟不是顧子然搜出來的,而是花鮮主給他的??為什麼?花鮮為什麼要背后捅他一刀??
還沒等花無期想明白,皇上已經沉下了臉:“宣平候,這信上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鐲子就是云國圣鐲‘初見’,你剛才為什麼卻矢口否認?”
花無期連忙編謊話:“皇上,您想想看,花跟臣名為父,實則是仇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把云國圣鐲‘初見’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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