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紅姨娘?怎麼可能?只是擔心紅姨娘仍留在南鴻軒邊,是個禍患而已。花沒有理會顧子然,只是看著南鴻軒,等待著他的回答。
南鴻軒開口道:“我早已經將紅姨娘先一步送走了,你無須擔心。”
送去哪兒了?他打算舊事不提,輕飄飄地放過紅姨娘了?可紅姨娘會放過他們嗎?花很想問問南鴻軒,但張了張,又閉上了,終究是沒有開口,畢竟也暫時沒有什麼更好的置紅姨娘的法子,總不能要求南鴻軒殺了吧。
南鴻軒見無話,便點點頭,重新上車去了。顧子然也吩咐了車夫一聲,繼續朝前行進。
很快,半天時間過去,日暮西山,因為沿途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們便沒有下車休息,只是在車上啃了些干糧。
而為了盡快抵達顯國,連城達決定,車隊連夜趕路,反正第二天清晨就能抵達顯國,到時候車夫就能補覺了。
花不得快點到顯國,自是無異議。
當晚,就裹著薄毯,睡在了馬車里。
早已經揭下人皮面,恢復了自容貌的顧子然,坐在車窗邊,看著閉的雙眼,忍不住地嗤笑。他這麼大個男人在車里,都能睡得著,心真是大,就不怕他對怎麼著?
花勞累了一天,疲憊得很,呼吸很快變得平穩綿長,一看就是睡了。
顧子然盯著的臉,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地挪到旁,手輕輕摁在了的臉上,想要把臉上的人皮面掀下來。
但猶豫再三,他還是把手了回去。他怕驚醒了花,更怕花知道,他已經悉了的真實份。
以花的子,連死遁的事都干得出來,如果發現自己份暴,一定會再次想法設法,逃離他邊吧。
顧子然默默地又注視了花良久,不舍地挪回了窗邊。
天朦朧亮時,車隊進了顯國。
在車外的喧鬧聲中,花終于睜開了朦朧睡眼。
顧子然譏笑:“你倒是不嫌馬車顛簸,睡到日上三竿。”
這馬車……還真不顛簸。花看了看下厚厚的褥子,心想該找時間去謝謝連城達,細心地幫把車廂布置的如此妥帖。不然這懷孕的子骨,還真不了這連夜趕路的罪。
花沒有搭理顧子然,了眼睛,把車窗推開了一道。
車外,是熱鬧的街道,街道兩旁都是攤位和店鋪,來往行人織,十分熱鬧。只是他們的穿戴,跟大康完全不同,說的話花也聽不懂。
他們終于到顯國了,只不知舅母帶著團團住在哪里,得想辦法去找們。花默默地想著,關上了車窗。
馬車穿過整條熱鬧的大街,在一幽靜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花打開車窗,朝外去,只見宅院前聚著男老很多人,一看見他們的馬車停下,就迎了上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而連城達從車上下來,給迎接他的長者行禮請安,而其中的人和孩子們,又在向連城達行禮。
花回頭問顧子然:“這是連城大人的家?”
顧子然哼了一聲,沒有理。之前他跟說話,不搭理,現在他也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小心眼!不說拉倒。花翻了個白眼,起打開了車門。
顧子然斜瞥著,好整以暇,馬車這麼高,沒有他的幫助,看怎麼下去。
可還沒過一會兒,就見有丫鬟搬來腳凳,攙扶花下車。
顧子然臉一沉,可又不好說什麼,只得跟著下了車。
連城達熱地把介紹給了自己的家人,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的家人一聽,馬上把奉為了座上賓,簇擁著把他們全引進了廳。
連城達看了看顧子然和花,對他的家人們道:“你們先去準備接風宴,我還有話要與他們講。”
他的家人連聲應是,紛紛退了下去。
等到廳里只剩下了連城達,顧子然和花,連城達才開口道:“不知二位來顯國后,有什麼打算?”
花有點迷糊,不答反問:“連城大人,烏圖木大人和南公子呢?”
連城達笑道:“我們在路上耽誤了很多天,我怕烏圖木的家人等急了,所以剛進顯國,就讓他先回家去了。至于南公子,他也走了,說是要去見故人。”
連城達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一張小紙條來,遞給了花:“這是南公子留下來的地址,讓我轉給你,說是等你有空了,再去找他。”
花接過小紙條,掃了一眼,塞進了袖子里,又向連城達道了謝。
連城達又重復了剛才的問題,問花和顧子然有何打算。
花很清楚,連城達這樣問的用意,他是想知道,是想繼續以他婢的份,留在他邊,還是恢復王羽溪的份,跟著顧子然走。
花很猶豫,因為哪個都不想選。
想一個人離開,然后去找舅母和團團。
但有顧子然盯著,怎麼去?權宜之下,只得對連城大道:“我初來乍到,只怕得先叨擾大人幾天了。”
有著連城達婢的份,留在連城達家很正常,但顧子然怎麼著也不會好意思賴在這里吧?先把他打發走,再謀劃去找舅母和團團的事吧。
連城達自然是很高興留下,連聲答應了:“你只管把這里當自己的家,不必拘束。”
顧子然深深地看了花一眼,道:“那我也只好留下來,叨擾連城大人幾天了。”
“你留下來做什麼?”花口而出。
顧子然冷冷地瞥了一眼:“王姨娘,你是不是真當我是白明了?你別忘了,你來顯國,是為了什麼。”
花頓時語塞,來顯國,是為了給顧子然找黑雪蓮,而現在正主就在眼前,怎好撇下獨自行?
花郁悶不已,馬上改口:“多謝王爺提醒,那我就不好叨擾連城大人了,還是請王爺帶妾去找個地方落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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