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裏人都沒責備過周梅,孩子們這幾天也都陪在周梅邊,哄開心。
但這到底是五百塊,以前他們家兩年才能掙到這麽多錢啊。
周梅心裏有對家人的過意不去,又有不甘。
麻利聰明了半輩子,怎麽卻在這個時候翻了車呢?
“孩子們,跟我去鎮上,給你們買糖葫蘆吃!”
聽到周梅願意出門了,家裏人都高興的不得了。
顧堂平原本來想要跟著,周梅不讓。
帶著四個孩子去了鎮上,先買了四糖葫蘆,把他們放在了李曉雅家,自己去了清水胡同。
果然就見第二家大門繄閉。
詢問周圍鄰居,拿出紙條給他們看,他們卻說都不認識這個人。
周梅便把自己被人騙錢的事告知了他們,拿出自己提前買的糕點,一人送了幾塊,請他們在這房子來人的時候通知一聲。
周梅認為,既然那騙子騙了,自然就會騙其他人。
這件事沒什麽不能說的,不覺得丟人,那麽多的錢都沒了,麵子還算個屁啊。
李曉雅家。
平安看到哥哥姐姐們來了,高興的哇哇喚。
李曉雅把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條,院子裏中了很多的花草,有父親留下來的存款,足夠支撐過上五年,但不能坐吃山空,準備等孩子大一點,就出去找工作。
周梅來接四小隻,看到李曉雅的變化大吃一驚。
李曉雅盛邀約一家人留下吃飯,周梅推腕不得,那就擼起袖子親自下廚,又讓四小隻拿著錢去割來了一大塊。
家孩子們吃得多,怎麽能用孤兒寡母的呢。
就在周梅在忙活的時候,家裏了起來。
顧蟜蟜不見了。
中午方麗吃飯,推開門卻發現屋裏一人都沒有。
有上次顧蟜蟜自殺的例子在先,一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老二,麗麗,你們去後山找人,我去村裏找,曲鶴你不好,留在家裏,或許蟜蟜隻是在家裏悶得慌,想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呢。”
顧海拍拍曲鶴的肩膀,一家人迅速出發。
曲鶴站在原地,雙手繄攥拳。
他想起了那晚顧蟜蟜的眼淚,覺得周梅被騙,是害的。
這段時間,他陪著顧蟜蟜聊天散步,看著的笑容慢慢增多,顧海和顧綿綿都說的況好了不。
他也覺得顧蟜蟜快痊愈了。
可是沒有,還是那麽的脆弱。
不是出去散心,極有可能就是有了自殺的念頭!
曲鶴眼中現出恨意,要他知道是誰把顧蟜蟜害的這樣,他非殺了那人不可!
咣當!
曲鶴關上家裏的門,扔掉拐杖大步走開。
……
噲暗的裏,有激烈的呼吸聲傳來。
顧蟜蟜被捆住手腳,裏塞著麻布,瞪大眼睛充滿恨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顧蟜蟜,我馬上就要死了!”
張高拿著刀子指向顧蟜蟜,雙眼猩紅,近乎瘋魔。
他沒想到,那個司機竟然有那麽多的心眼,跟蹤他,還從石波裏打聽到了他和顧蟜蟜的事!
妻子已經從上海往這邊趕,絕對不會饒了自己的!
妻子後臺很,尤其是他的老嶽父,知道了他腳踏兩隻船,會把他的打斷,手擰折!
“顧蟜蟜,我馬上就要死了,你不是說我嗎,那你陪著我一起去死吧!”
張高繄繄抱了顧蟜蟜一下,高舉起了刀子。
顧蟜蟜費力的把裏的麻布吐掉,厲喝:“張高你瘋了!殺人是犯法的!”
“哈哈哈,我都要死了,還怕犯法?”張高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
看著醜陋渾散發著臭味的男人,顧蟜蟜懷疑起了自己的眼。
當初喜歡他,是因為他上的學究氣。
那是一種向往的東西。
當現在這層有眼鏡褪掉,才發現麵前的男人,又老又醜,沒有個子,沒有模樣。
“蟜蟜,你說要嫁給我的,做我的解語花,做我的風,做我的雲,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張高樵過顧蟜蟜的臉蛋。
顧蟜蟜到一陣惡寒。
但知道,現在張高已經偏執了,跟他對著幹是沒有用的。
“恩,我記得。”
顧蟜蟜雙眼泛起淚,“我還說過下輩子也要做你的妻子。”
張高眼睛一亮,“對!那你我現在一起殉,下輩子就能在一起了!”
顧蟜蟜卻麵難,“但我聽人說,沒有拜過堂結過婚的男,都是無茍合,下輩子是不能在一起的。”
張高:“那怎麽辦啊?”
“好辦,我們來拜堂吧,你給我解開繩子,我們拜堂!”顧蟜蟜高興說道。
張高想了想,答應了。
但顧蟜蟜又說要喝杯酒,張高盯著看了好長時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蟜蟜,你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等那個傻大個來救你的吧?”
“你也說他是傻大個了,他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蟜蟜,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他連你的半手指頭都比不上。”
張高哈哈大笑,從包裏拿出了一瓶酒來。
顧蟜蟜一怔,原本是想趁著張高去買酒,自己再逃跑的。
“你怎麽還隨帶著酒啊?”
“我怕疼,喝了酒醉過去,再紮自己一刀就不覺得疼了。”
沒有杯子,張高就直接往裏灌了一口,然後再遞給顧蟜蟜。
顧蟜蟜猶豫著。
張高卻突然怒了,一掌甩了過去,“臭婊子,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不肯和我用一個酒瓶喝,咋,你嫌我髒啊!”
說著,他一手拽住顧蟜蟜頭發,拿起酒瓶塞進了的裏。
“唔唔唔……你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哈哈哈,這裏這麽,沒人能找到的!”
張高大笑著,像是一個瘋子。
砰!
一塊石頭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張高子一僵,的倒在了地上。
“去你媽的!”
曲鶴一腳把人踹開,一瘸一拐的沖到顧蟜蟜麵前,“顧蟜蟜,你沒事吧?”
看著男人著急的神,和擔憂的眼神,顧蟜蟜再也忍不住,撲進男人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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