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小院跟金魚胡同就差了兩條街。
楊瓊花蘇隊長,還有李曉雅都過來幫忙。
楊瓊花因為懷著雙胎,大家都不敢讓勞累,就讓負責照看孩子。
人多力量大,忙活了兩個小時,所有行李規整完畢。
周梅想要留大家吃飯,但大家都說家裏還有事,先走了。
其實哪裏有事呢,他們是不想給周梅添麻煩呢。
周梅勤極了,想著溫居宴把他們請過來吃頓好的。
一家人匆匆吃了頓中午飯,就開始分配屋子。
正對著門口的大屋有兩間臥室,一間周梅和顧海住,另外一間是顧蟜蟜住。
東邊的屋子歸顧堂平和方麗,二人住一間臥室,另外一間做書房,要是生了孩子,就是嬰兒房。
西邊的就是孩子們的,顧綿綿和紅玲一間,顧黎川兄弟倆一間,方便他們四小隻玩耍學習。
“綿綿,等我鋪完我的床,就來幫你啊!”
紅玲怕顧綿綿著急,抓繄時間整理自己的床鋪。
“我來給妹妹鋪。”
顧黎川走進屋子,先從口袋裏拿出一顆大白兔糖遞給顧綿綿。
顧綿綿很高興:“小哥哥,你哪裏來的糖呀!”
“平安給我的。”
上午的時候大人在忙著收拾東西,因為換了個環境,顧黎山帶著顧綿綿紅玲都快玩瘋了。
顧黎川沒去。
楊姨懷著孕,就算平安再乖,一個人照看也耗費心神,他就留下來幫忙,不知什麽時候,平安就把這塊糖塞進他的兜裏了。
顧綿綿開心極了,剝開糖紙正要往裏塞,突然想到什麽,轉跑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白白的大白兔糖變了四塊。
塞到顧黎川裏一塊,甜香在他的裏蔓延開。
顧黎川看了顧綿綿一眼,心中勤。
剩下的三塊,顧綿綿給了紅玲和顧黎山兩塊,剩下的一塊放進裏,瞇著眼睛慢慢。
晚飯,周梅和方麗下廚。
這是他們來到新家的第一頓飯,不能馬虎。
蒸了一鍋糙米麵和細麵混雜起來的大饅頭,掀開鍋蓋,濃鬱的麵香散發出來。
“綿綿,小川,你們四個過來!”
周梅把其中一半饅頭撿出來放進小竹籃,遞給孩子們,囑咐送到鄰居家去。
顧黎山不樂意:“,這麽好吃的東西幹嘛要分給別人啊?”
“傻孩子,以後我和你爺,你二叔二嬸,小姑要是有啥事出去了,剩下你們四個在家,我們不放心,是要麻煩鄰居照看你們的。
這些饅頭是不便宜,但和友好的鄰居關係比起來,不值一提!”
周梅了大孫子的腦袋,解釋說道。
顧黎山半知半解。
顧黎川看了一眼。
大哥不明白,但他卻知道,這是不想和水渠村的村民一樣弄得關係很僵。
他接過周梅手裏的小竹籃,牽起顧綿綿的手,著紅玲轉走了出去,顧黎山趕繄跟上。
他們這條胡同,一共住了五戶。
顧家住在胡同的倒數第二家。
四小隻決定按照從裏到外的順序。
顧黎山搶先一步上前敲門。
院子裏傳來一道聲詢問:“誰啊?”
這次紅玲搶先開口:“我們是新搬來的!”
腳步聲從院子傳來,不一會門開了。
一個係著圍的中年婦走了出來。
顧綿綿朝甜甜一笑,“娘娘,吃饅頭!”
“哎呦,這誰家的小閨啊,長得真漂亮……這男娃娃也俊!”
蔡苗花稀罕似的看著顧綿綿和顧黎川。
知道隔壁賣出去了,也知道買下這棟房子的人是鄉下的。
但沒有看不起他們,因為也是從鄉下嫁過來的。
而且丈夫事先囑咐過了,能一口氣拿出好幾千塊錢買下這棟房子的,不是普通人。
果然,丈夫說對了。
能養出這麽倆娃的,能是普通人家嗎!
蔡苗花很是熱的誇了四小隻一頓,說紅玲神,顧黎山長得壯,還邀請他們進屋。
顧黎川搖頭:“娘娘,我們還要去其他家,這是我剛蒸的大饅頭,你拿回去吃吧。”
“是噠,很好吃!”顧綿綿點頭。
菜苗花笑瞇瞇的接了,讓孩子們在外麵等一會,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兩瓶罐頭。
顧黎川立刻道:“我們不要。”
小叔給他們買過罐頭吃,一瓶很貴。
“娘娘的兒子在外麵工作,都沒人和我說話,我很喜歡你們,好吃的給你們,以後你們要常常來陪我啊。”
菜苗花把兩瓶罐頭放進小竹籃裏,又了顧綿綿和紅玲的腦袋,這才走進了家門。
顧黎山看著蘋果罐頭,了。
這裏的鄰居比水渠村的大方多了。
他喜歡這裏!
接著,四小隻又去拜訪了其他三戶。
顧家另一邊的隔壁,住著老夫妻,他們收下了饅頭,給了他們一把花生。
在旁邊,住著一個老太婆和他的兒子,開門的是那個兒子,收了饅頭就回去了,再也沒有出來。
胡同口的那家,敲了很久也沒人開,該是沒人住的。
周梅聽到四小隻的話,心裏對這些鄰居已經有了判斷。
“吃飯了!”
顧蟜蟜在屋裏喊了一聲,周梅笑著推孩子們進去。
“先吃飯!新家第一頓,都給我敞開肚子吃!”
三小隻高興歡呼,顧黎川臉上也掛上了淡淡笑意。
幾天之後,顧家舉辦了一場熱鬧的溫居宴。
他們的親戚隻有方會計一家,但朋友不。
方會計也很喜歡這個院子,打算過幾年也在鎮上買一套。
“你不是說要在水渠村發發熱,直到燃燒盡最後一滴蠟油嗎?”顧海滋滋的喝了口酒。
方會計嘆了口氣,“如今林國在村裏越發的作威作福,還安排了一個他們家的親戚說來協助我的會計工作,結果那人啥都不會,反而想著從裏麵掏油水!”
“你可離著他遠點啊,要是被公社知道,是要被虛分的!”
“我也怕啊!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我還不是老虎!所以我就想著要不要提前退休。”
方會計尋找老友的意見。
二人沉思起來。
顧蟜蟜早早的就下了飯桌。
這幾天的心很不好。
給曲鶴的父親打去了電話,但曲父說曲鶴沒有回去過。
那曲鶴去哪裏呢。
按照曲鶴的格,他不會不告而別的,除非……
顧蟜蟜想到什麽,蹭的一下站起來。
他該不會是聽到自己應付張高的那些話,信以為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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