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之後，顧綿綿來小飯館找周梅，卻看到兩家飯館門前拍著一眼看不盡頭的長隊。

    知道飯館生意好，但今天這架勢……有點太嚇人了吧。

    “這還是的呢，前幾天的時候才多呢！”

    夥計想到前幾天的場景，還有點心有餘悸。

    顧綿綿奇怪道：“咋突然會有那麽多人呢？”

    “一廠的老板不是出事了嗎，很多人都跑了，想要去二廠工作，二廠不是定的咱家午飯嗎，等不及了，索就跑來咱們家吃了。”

    鄒宏利被調查，一廠暫時停工。

    很多早就想要離開的工人蠢蠢。

    有已經跑路的人回來告訴大家，周老板來者不拒，隻要是想要好好工作掙錢的，他都要。

    這話一出，工人們沒了顧慮，短短兩天的功夫，一廠的人就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想要和鄒宏利把拖欠的工資要回來再跑路的。

    “想當初，一二廠在我們公社建廠，那是何等的輝煌啊，鄒老板財大氣，大家都覺得一廠會比二廠發展的好，可再看看現在……真是世事無常啊。”

    夥計慨的走了，顧綿綿卻覺得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鄒宏利那麽壞，心都不正，怎麽能發大財？

    小財可能還會掙點，但也留不住。

    這時，周梅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著顧綿綿走。

    “，這是啥啊？”顧綿綿好奇的問道。

    “給周老板的，這家夥給我打電話訴苦，說這幾天他都沒能搶上咱們送去的午飯，說什麽也我給他帶點過去。”

    周梅嫌棄的搖頭，“那麽大的一個人了，還這麽饞！”

    顧綿綿嘻嘻笑：“誰的手藝那麽好呢，我也饞！”

    “好好好，等周末給你做炸！”

    “好！”

    祖孫倆來到二廠，門衛認識們，恭敬的把人請進去。

    顧綿綿蹦蹦跳跳的跑到周老板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聽到裏麵有說話聲。

    “，周叔叔在開會呢，我們等一會吧。”

    周梅點頭。

    祖孫倆閑著沒事，便在廠子裏閑逛起來。

    這個時候工人差不多都下班了，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周梅看到了一棵長在院角的花，枝葉繁茂，花瓣紅豔，隨微風輕晃，看著十分喜慶。

    “綿綿，這株花像是沒人要的，咱們把它移栽到家裏去吧，多好看啊。”周梅提議說道。

    顧綿綿點頭，“好呀，喜歡的話就帶回——”

    轉頭看到了那一株花，聲音戛然而止。

    周梅以為顧綿綿也喜歡這花，看呆了眼睛，忍不住笑起來，站起來四找工，準備挖出來。

    但此時在顧綿綿的眼睛裏，這花哪裏還有半點豔，都已經衰敗了！

    從往上滲出一層黑氣，把整朵花都包圍了起來，這層黑氣像是在吸食花的神氣。

    顧綿綿心裏很不舒服，忍不住倒退，一抬頭看向周梅手正要去，急忙喊道：“，別！”

    周梅嚇了一跳：“咋了？”

    顧綿綿趕把周梅拉過來，“我們不要這花了！”

    “為啥啊，你不是也喜歡嗎？”周梅奇怪問道。

    顧綿綿拚命搖頭：“我不喜歡！”

    “為啥啊？”

    葉子翠綠，花朵豔，多好。

    顧綿綿想和周梅說這花已經枯萎，渾都是不祥的黑氣，可不知道怎麽的，就是說不出來，急的都哭了。

    周梅一看小孫哭了，趕說那就不要了。

    這個時候，有兩個工人過來，他們知道這是周梅顧綿綿和自家老板的關係，很是熱的打招呼。

    看到顧綿綿在哭，他們趕問是怎麽回事，得知顧綿綿是因為這一株花哭泣了。

    他們表示要把這朵花給了。

    顧綿綿正要阻止，兩個人已經上手。

    “哎呦，這花長得還結實！”

    “再使點勁，一二三！”

    二人拔的臉紅脖子，吃的勁都用上了，終於，花拔了出來，二人卻愣住了。

    因為那花的上，竟然帶著！

    而那株花所在的地方，泥土鬆散，一隻手掌在黑的泥土中若若現。

    “啊——死人了！”

    尖聲引來了不人，有膽子大的拿著鐵鍁挖了挖，竟然挖出了一半腐爛的骨。

    周梅抱著顧綿綿，渾抖。

    ……差點把一朵長在死人上的花移栽回家！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晦氣嗎！

    顧綿綿眨了眨眼睛。

    發現黑氣消失不見了。

    很快，蘇隊長帶著人趕到，在法醫驗之後，將帶走。

    周老板心有餘悸。

    幸虧是自己人發現的啊，要是被外人發現，以為他們二廠幹殺人勾當咋辦，生意還做不做了？

    “要不是周大娘家的小孫不喜歡這花，我們也想不起來要去拔掉啊！”

    發現的兩個工人和大家說道。

    周梅趕道：“綿綿是被這花上的刺給紮到了，也不知道底下有！”

    不能讓別人往綿綿上聯想！

    要是有心人意識到綿綿是個小福星就麻煩了！

    周老板附和了幾句周梅的話，表示這件事和顧綿綿沒關係，多虧了兩個工人，要嘉獎他們。

    三言兩語的，大家就把顧綿綿忘到了腦後。

    就在大人們忙碌的時候，顧綿綿坐在周老板的辦公室裏，不時的使勁自己的眼睛。

    為什麽會看到花朵是枯萎的呢，為什麽會看到黑氣呢。

    而且還和別人說不出口所看到的。

    顧綿綿覺得很奇怪，但沒有任何的不舒服，也就將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老板，警察帶著‘雷’從二廠離開了。”

    小院裏，趕到的書低聲和鄒宏利說道。

    鄒宏利坐在藤椅上，整個人憔悴鶩，“你不是說‘雷’埋的很嚴嗎，為什麽會被發現？我給你一個月八百的工資，就是讓你給我掉鏈子的嗎！”

    他一腳狠狠踹在書上。

    書哭道：“我也不知道上竟然會長了一株花！有人手賤，非要去出來，結果就……”

    一切隻能說是，巧合，偶然。

    “二廠的人從老板到工人，都跟傻子似的隻知道幹活，他們更不可能是有視眼，看到了地下埋著的玩意啊！”

    書拚命解釋，想說明不是他的原因。

    鄒宏利冷笑起來。

    “巧合？偶然？你的意思是，我的運氣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