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沒有找到顧家人?“
公社一家小旅館,鄒宏利盯著麵前的人。
“是,我們沒有找到顧家人,為了防止別人發現我們的蹤跡,所以直接一把火燒了。“
說話的人有著一張剛的臉,站的筆直,眼神如同鋼鐵一般堅毅。
鄒宏利覺得奇怪:“蹤跡?你們做事不是很利索嗎,為什麽會留下蹤跡這種馬虎的事。”
對方掃向鄒宏利,眼裏出些許鄙夷。
“你說呢?”
“我們幫你做事,是因為炮哥發話,炮哥對我們有恩,要不然的話,你算個什麽東西。”
鄒宏利攥拳頭,他可是未來首富啊,竟然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
要不是他還需要他們幫忙,早就一掌扇過去了!
鄒宏利出一個笑:“燒了也就燒了,沒事,今晚你帶著兄弟們去吃點好的,明天咱們再接著找顧家人,一定要找到我閨啊!”
對方冷笑一聲,轉離開。
此時的顧家人。
正坐在前往首都的火車上。
昨晚逃出來之後,顧黎川當機立斷,說公社不能再待著了,必須馬上走。
周梅顧不得跟親朋好友告別,隻能讓蔡苗花去告訴他們一聲大家都沒事,然後迅速坐上最近的火車走了。
“娘,老二還不知道我們要去首都。”
方麗找到周梅,憂心忡忡說道。
那群人下手那麽狠,要是遇到回來找他們的老二,再下手怎麽辦。
“老二鬼心眼多著呢,而且我和你蔡姨也說了,隻要老二回來,就讓他立刻來找我們。”
方麗這才放了心。
一家五口待在一個車廂裏。
存折值錢的東西全都帶出來了,算是沒有什麽損失。
雖然家被燒毀了,但家人在哪裏,家就在哪裏。
隻是那好不容易起來的飯店和醫館……
顧黎川安周梅顧海,他們還會回來的,而且他們還活著的事遲早大家都會知道。
這段時間就先讓可信的夥計管著,問題不大。
“小哥哥說得對,爺不要傷心哦。”
顧綿綿小大人似的拍拍周梅顧海肩膀。
二人笑中帶淚的點頭。
這不是顧綿綿第一次坐火車了,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了,拒絕了小哥哥和家人們陪同,堅持要自己去廁所。
顧黎川還是不放心,被方麗拉住。
“綿綿長大了,我們不能再看管那麽嚴格了,這樣容易產生逆反心理,我們可以在一旁看著,不知道。”
方麗是當老師的,對孩子的心裏拿的很準,周梅和顧海讚同。
顧黎川隻好答應,眼的看著顧綿綿的影。
幸好,廁所位置不遠。
顧綿綿很快就到了,裏麵好像有人,顧綿綿就在等著。
顧黎川看著妹妹乖巧的模樣,眼中多了些溫笑意。
“同誌,要盒飯嗎?”
這時,乘車員推著餐車過來,擋住了顧黎川視線。
顧黎川耐著子等待。
結果那買飯的乘客挑挑揀揀,拖拉了得好幾分鍾。
顧黎川險些不住脾氣。
終於,那乘客買好飯了,餐車也走了。
顧黎川立刻抬頭尋找顧綿綿的影。
沒看到。
應該是進了廁所。
但他又等了好幾分鍾,廁所裏的人也沒有出來。
顧黎川覺得有點不對勁。
就在他去找的時候,廁所門開了。
一個陌生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綿綿不見了!”
就在一家人在車廂瘋狂尋找顧綿綿的時候。
相隔好幾個位置的車廂裏。
顧綿綿拉住了前麵人的袖子。
“叔叔,有人要殺你。”
那人猛地回頭,聲氣道:“你說什麽?小朋友,你家長沒有告訴過你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
顧綿綿搖搖頭。
雖然對方是個陌生人,形高大,一個胳膊強壯的比自己的兩條胳膊都要,看起來很是嚇人,但顧綿綿卻不怕。
還從他的上到了濃濃的親切和悉。
“小朋友,你為什麽要說有人要殺我呢?”
為了方便和顧綿綿說話,蘇靖雲蹲下來,饒有興趣的問道。
從旁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逗弄孩子的家長,但實際上他的眼底卻閃爍著危險的芒。
顧綿綿:“我是上廁所的時候聽到的。”
“那說這話的是男人還是人?”
“男人!”
蘇靖雲笑起來,“火車上的男廁所是相對的,中間隔著一個過道呢,你咋聽到的?”
顧綿綿指指自己:“我耳朵超靈噠!”
這話很荒謬,人的聽力是有限的,是有些耳力靈敏的人,但也不會超出人極限。
可蘇靖雲心裏有個強烈的念頭在告訴他,這孩子說的都是真的。
但蘇靖雲不相信第六這種莫須有的東西。
他在戰場上殺敵萬千,靠的是過人的機敏和不凡的手。
後來戰爭停息,他幹起了間諜工作。
幾番在生死線上的驚險,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覺,是最會迷人的東西。
“都在自己位置上待好,檢票了啊。”
乘務員走過來,一個個開始檢票。
的邊還有個同事,幫忙拿著票,不知是不是第一次上崗,態度很好,對每一個乘客都微笑示意。
但蘇靖雲卻看出了那人製服下麵繃的關節,和腰間突兀的鼓起,那個廓他再清楚不過,是槍!
幾天之前,他在島國完任務全而退。
島國損失了一員大將,翻了天,放出消息要將他碎萬段。
為了能順利回去,他改變了回城方式。
從開車變了坐火車。
這件事隻有幾個上級領導知道。
可現在,島國的特務還是找來了。
看來組織裏出現了問題。
蘇靖雲眼底閃過一抹厲。
“同誌你好,檢票。”
乘務員來到蘇靖雲麵前。
、後的同事用生的普通話道:“請出示你的證件。”
同時,手悄悄向後腰。
這人和太君給他傳送過來的殺手畫像有八分的相似!
“爸爸!”
一聲脆生生的嗓音響起。
雕玉琢的小孩窩在蘇靖雲懷裏,道,“阿姨在和你說話呢。”
蘇靖雲慈祥一笑:“爸爸走神了。”
他拿出車票和證件,一起遞了過去。
“您姓顧?”
特務瞇了瞇眼睛。
蘇靖雲微笑:“是的。”
但太君說那人姓蘇,且獨一人,沒有孩子。
“對不起,打擾您了。”
特務把證件還給蘇靖雲,跟著乘務員離開了。
蘇靖雲看著手裏的份證,眼神恍惚。
這個姓氏,他都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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