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笙歌。
沈顧沉把慕笙困在牆角,在走廊上的人漸漸都離開後,他才放開了。
慕笙隻是低笑一聲,沒說話。
沈顧沉帶著去了他的包間。
一推開門,房間裏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沈顧沉擰了擰眉,拉著慕笙往裏走,很快就看到了男人躺在沙發上,拿著一瓶酒在灌,而他的手邊,已經十多個空瓶了。
東倒西歪的。
慕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大老板醉這樣。
問:“他怎麽了?”
“被蘇箋趕出來了。”
“………”
雖然好奇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慕笙也沒有多問。
沈斷霜喝醉酒後倒是不會發瘋,隻是一個人抱著酒瓶睡過去了。
沈顧沉也不可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扶起他把人帶到了他的房間,扔在床上,直接拿被子給他裹了起來,直接就離開了。
慕笙現在門外,沈顧沉出來的時候問:“這裏還有很多有趣的玩意,你要是想玩,我可以陪你。”
慕笙搖頭,“不想玩了,累了。”
沈顧沉帶著回了房間。
慕笙洗了個澡,與沈顧沉溫存了一會,才睡著。
沈顧沉還在等人,躺在邊在看書,隻是目總是時不時的落在側孩的臉上。
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房門才被人打開了。
跟著薑離蔚而來的,還有霍寒。
薑離蔚上霍寒,完全就是為了給自己撐麵子。
他一個人,可鬥不過千年的老妖怪沈顧沉。
薑離蔚喝了酒,剛和霍寒從包間裏出來。
看到沈顧沉臥室的燈還開著,問了一句:“裏麵有人。”
“嗯,笙笙在。”
薑離蔚一聽就樂了,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就先走了。”
“不急,時間還早,來玩牌。”
沈顧沉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副牌,就當著薑離蔚兩人的麵洗了牌。
半個小時後,薑離蔚的臉已經沒辦法看了,上麵滿了紙條。
他們三個玩遊戲也不玩錢,就是誰輸了,在誰臉上一個紙條。
很顯然,薑離蔚的臉上已經全部都是紙條了。
薑離蔚扔了牌:“不玩了。”
靠!
沈顧沉隻是一笑:“離蔚,從小到大,這麽長時間了,你怎麽還沒牌怎麽玩?”
“你還不如踹我一腳來的實在。”
薑離蔚不喜歡腦,像這種彎彎繞繞需要算計的東西,他真的懶得想。
“摧殘神,比折磨你的……來的舒服。”
智商碾,贏薑離蔚跟玩一樣。
薑離蔚差點被氣暈。
這人到底是什麽魔鬼?
-
翌日。
一夜好眠,慕笙醒來的時候,沈顧沉就睡在側。
拿出手機,發現手機上有很多葉暖發來的消息。
無非就是問在哪裏,然後趕去劇組,本職工作可不能丟。
慕笙兀自一笑,開始收拾。
而葉暖原本昨夜計劃的很好!
把陸湛灌醉,撲倒,結果……並不是所有人的酒量都和的一樣差。
七八杯酒下肚,已經醉的稀裏嘩啦,而陸湛還穩穩的坐在那,麵不紅,心不跳的。
葉暖的酒品,不算好,醉酒之後,更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不僅敢說,還敢做。
陸湛原本是不想對做什麽的,但是耐不住太主了,又主撥,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忍不住。
葉暖站在浴室裏,腦中回想著昨天的事。
喝了酒,上溫度高,幾乎就是下意識的想要找個冰塊給自己冰一冰。
而那所謂的冰,就是對陸湛,上下其手!!
葉暖一想到這裏,就渾發熱,臉更是紅了一片,掬了水撲到臉上,讓臉上的溫度下去了一點點。
“呼……”
葉暖還在走神,聽人聽到有人敲門:“好了嗎?還疼嗎?需不需要我進去幫你?”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昨天晚上就應該幫理一下,畢竟,他還沒有想要孩子的打算,但是葉暖一直抱著他,他沒辦法。
猝不及防的聲音,聽的葉暖都是一,正準備去鎖門,地板,又走的急,忽然一,整個人就往前摔。
“啊——”
而眼前,就是浴室的門。
葉暖下意識的閉上眼,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而是腰間多了一雙大手,頭抵在了男人的口。
頭上傳來男人略帶調侃的聲音:“投懷送抱?”
陸湛直接橫抱起,穩穩的把放在了洗漱臺上。
葉暖著腳趾,低著頭,的不敢看他。
“我們,我們昨晚……”
“你要對我負責。”
“啊?”葉暖愣愣的抬起頭。
什麽鬼就要對他負責?
“我昨天是第一次。”
“我,我也是……第一次啊。”葉暖臉紅的滴,話音到最後,已經細若蚊聲了。
“你纏上我的,你就要對我負責,怎麽?你吃幹抹淨了,就想溜?”
陸湛微微瞇著眼,琥珀的眼睛帶著一點點的,他俯在葉暖的跟前,微紅的上,有一點點細小的傷口。
葉暖腦子猛地就炸了。
這傷口,好像還是咬的。
心虛的垂下眼,男人沒穿服,致的鎖骨,再往下……
葉暖腦子‘轟’的一下,似有熔漿迸發一般。
他上的痕跡有點重,昨晚,這麽……烈嗎?
“暖暖,你在想什麽?”
葉暖著他的臉,咬了咬,說:“我們分手吧。”
陸湛臉上沒什麽表,隻有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葉暖,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緒。
片刻後,他一笑,問:“分手之後呢。”
葉暖說:“我得回家戶口本。”
“陸湛,我們結婚吧。”
“你是在跟我求婚?”陸湛眉眼染了笑意。
“我是覺得,隻有結婚,名正言順了,才算是對你的負責。”葉暖小臉紅撲撲的,說出的話的,輕輕的,就像是小貓一樣撓在陸湛的心口。
趁這個機會,把他坑過來。
“那你呢,願意和我分手,然後民政局約起來嗎?”
“嗯,暖暖,你家的戶口本……好嗎?”
葉暖瞬間覺得一盆冷水衝下來,拔涼拔涼的。
角搐了一下,有些頹喪的將頭放在了陸湛的肩頭,癟了癟,說:“不好。”
“我爸爸藏東西一絕,你能想象到,他會把私房錢和牛卷放在一塊嗎?”
陸湛沉默了一會,他覺得他不應該笑話自己的嶽父大人,好奇的問:“那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我們一家人吃火鍋的時候,錢飄在火鍋上。”
鬼知道那天,爸被媽追著打了多久!
“………”
他忽然覺得嶽父大人有點……傻?
“不過我覺得,戶口本他應該不會藏的那麽深。”
戶口本這種東西,大部分人都是放在保險箱裏的。
不過之後的事實表明,葉暖還是低估了他父親的警惕程度!
這也導致,和陸湛舉辦了婚禮,都沒能拿到戶口本,證都沒領,鬧出了不笑話,這也都是後話了。
-
陸湛悶聲笑了笑,了的頭,他其實真的沒想到葉暖敢說出和結婚的話。
畢竟,他們兩家,連家長的麵都還沒見。
不過,猝不及防的讓葉暖求了婚,陸湛的心裏總是覺得缺了什麽。
他吻了吻的臉頰:“先洗漱。”
“我累了。”
葉暖大著膽子用腳蹭著他的。
蹭著還不夠,還抬頭在他邊啄了一口。
陸湛目深了深,“暖暖,你在惹火。”
還不等葉暖說話,陸湛就堵住了的。
抬起了的。
“惹了火,就要負責滅火!”
“嗯……”
“陸湛,你家的戶口本好嗎?”
“為什麽一定要?”
“唔,伯父伯母會把戶口本給你嗎?”
可以想象一下,陸湛回到家直接就給他父母說:我要戶口本。
“我,我怕你被打。”
陸湛愣了愣。
問:“是不是去民政局,很刺激?”
“還,還行吧。”
“行吧。”
“我去。”
既然小朋友想要他去戶口本,那他就去吧。
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狗這種事的陸湛,第一次做,竟然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某些時候,陸湛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更別提話,但他總是能準確的抓住葉暖的點。
像第一次約會,躲在更室裏,他能敏銳的覺到緒的不對勁,所以他宣了,雖然,比他預料中的要早點。
像很多次在劇組,派發盒飯的人並不知道不吃辣,不吃蘑菇,不吃胡蘿卜,不吃洋蔥,但他都知道,他給買的飯菜,無一例外都很合的胃口。
像他……也會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打架,進警局,隻是為了給撐腰。
他的人,他自然會好好護著。
-
陸湛也沒有做的太狠,昨夜是第一次,那地方已經紅了,所以陸湛很快就放開了。
葉暖卻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小表在的臉上浮現,抿了抿,趴在他的肩頭,問他說:“湛哥兒,你是不是……腎不好?”
陸湛:???
他邪邪的勾了下,咬著的耳垂,嗬了口氣,說:“沒滿足你?”
“我是看上麵說,霸道總裁一夜七次,第二天早上還容煥發的。”
陸湛:……
該做的也都做了,葉暖也就不害了。
反正是自己喜歡的人,也不吃虧。
陸湛兀自無語了一會,他發現,葉暖有點作,作天作地的妖!
“那你昨晚為什麽哭?”
“一次你就哭了那樣,我要是多來幾次,你現在都應該在醫院了。”
葉暖揚著笑的角忽然收斂,忍不住搐了一下。
陸湛是食髓知味的,可到底心疼,畢竟,他也不是什麽蟲上腦的紈絝,不顧別人的。
反正以後有大把的時。
陸湛親了親的角,重重的吻了上去。
葉暖急速的抖,陸湛低低一笑:“這就不行了?”
“以後別再作了,對於你,我忍不住。”
葉暖悶悶的點頭。
陸湛這才舍得放開,替在浴缸裏放了溫水,把抱了進去。
等兩人從浴室裏完全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而等他們墨跡到劇組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剛好趕上了劇組的盒飯。
大夏天的,葉暖倒是把自己的捂得怪嚴實的。
慕笙戲謔的看著葉暖,目炯炯。
葉暖被盯的渾不自在,正準備開口說話,反而是慕笙靠近,低聲問:“什麽時候請我喝喜酒?”
“你在瞎說什麽!喝喜酒還早著呢。”
“你們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怎麽著,陸湛吃幹抹淨不負責啊?”
葉暖的臉瞬間就紅了,睫輕輕一,一笑:“你,你別瞎說。”
“那你別抖啊!”
看那走起路來一一的。
慕笙隻是一笑,說:“我等你的好消息。”
似乎想起什麽,葉暖拉住了慕笙的胳膊,低聲問:“你和二爺肯定也發生關係了吧?那你們會結婚嗎?”
慕笙微微一愣。
“我聽說你還和傅家的二公子有婚約在?”
“你知道這個傅家二公子嗎?”
葉暖皺著腦袋想了一會,說:“這麽十幾年,傅家二公子就一直沒在大眾麵前出現過,我約隻是記得,他小時候,好像是有什麽心理疾病。”
“我並不希你嫁給他,他這人小時差點殺人,好像就是為了一個玩,那家的小孩打的在重癥監護室住了半個月。”
葉暖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惡寒。
現在京圈都說霍星辰是霍家的小魔王,不過和當年的傅家二爺相比,還是遜了不。
慕笙眉間漾起漣漪,隻是“哦”了一聲。
“不過傅家確實是京城名門,就是我葉家和晏家,在他麵前,也得伏低做小。”
那是真的百年豪門,聽說,是從戰國就流傳下來的大家族。
“其實你也可以退而求其次,那傅修也不錯的樣子,雖然還是大學,不過聽說他在考研了,你千萬不要真的和那個傅二公子訂婚啊!再不濟,傅家還有個老大呢。”
“反正傅家男人多,你隨便選。”
小時候就那麽惡劣的一個人,長大後,真的會變好人嗎?
反正葉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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