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薑離蔚已經醒了。
隻是依舊沉重,還不能。
所以,在人的手到他的額頭,輕輕平的時候,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覺蔓延。
指尖纖細,白,帶著一點溫度,瞬間蔓延開。
他想要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畢竟,沒有哪個人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靠近他。
嗯,傅盈止是第一個。
讓他有些沒辦法的人。
聞言,傅盈止的指尖頓了一下,可沒有收回手,而是整個掌心都上,了他的臉。
薑離蔚瞳孔微,正準備訓斥,就聽到人帶著嗚咽的嗓音,說了一句:“我以為你要死了。”
“薑離蔚,我以為你要死了。”
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都覺得自己像個遊魂野鬼。
原來,不僅僅是喜歡他,是完全已經,非他不可了。
的心裏容不下別人了。
“你別哭,我還沒死。”
薑離蔚以為要哭。
最怕人哭了。
他母親就是那樣,眼淚一掉,哭起來的時候,能讓人心都碎掉。
他就是一次一次的,被哭的心。
被利用的。
所以,他最煩孩子哭了。
傅盈止定定的看著他,忽然俯下,兩張臉猝不及防的靠近,傅盈止捧著他的臉,在薑離蔚驚訝的目中一吻落在了他的額頭。
薑離蔚瞳孔震,都是瞬間繃。
額上的溫度一便散,傅盈止看著他,饒是心裏在強大,此時也是紅了臉,蔓延到耳,脖子——
臉紅的像個的蘋果。
誰說薑離蔚的臉不紅呢?
傅盈止正視他:“我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的男人,你是我第一次上藥的男人,你是我第一個可以進我房間的人,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流淚的男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傾心相待的男人。”
傅盈止想把心都刨出來給他看看。
嗓音清脆,著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在他的耳邊,一字一句的。
就以薑離蔚的直男心思,要是不把話說明白,怕是這一輩子都察覺不到對他的心思。
不想這樣。
對付薑離蔚,還是直接一點吧。
把所有的都說出來。
雖然恥了點,可至,效果是有的。
薑離蔚訥訥的,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一副懵懵的模樣,但是,傅盈止看到他的耳朵,慢慢變紅了。
沒忍住,在他耳邊也親了一下。
又說:“聽說左耳靠近心髒,甜言語的話,都要說給左耳聽。”
傅盈止這才直起,說:“我去給你醫生。”
房間裏是有鈴的,但是剛說了那樣的話,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有些人未滿,曖昧不明的味道,待著,讓人覺得窒息。
在傅盈止跑開後,薑離蔚的指尖了,微微蹙眉,這才長長呼了口氣。
片刻後,醫生來了。
開始給薑離蔚檢查,又說了一堆並發癥,可薑離蔚哪裏有什麽心思聽,他現在心裏,耳朵裏,腦子裏,都是傅盈止大膽又放肆的告白之語。
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攥住了一樣,沉沉浮浮的有些不真實。
“薑先生,你的心跳怎麽這麽快,是哪裏不舒服嗎?”
薑離蔚抿了抿:“……”
他現在哪裏都不舒服。
可最著急的是傅盈止,急忙問醫生:“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問題。”
心跳快的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可是醫生檢查了也沒檢查出什麽。
這就很奇怪,也就在這時,薑離蔚虛弱的開口:“和醫生沒有關係,是因為你。”
“啊?”傅盈止下意識的偏頭去看他。
清明無比的眼睛裏,能清楚的映出他的模樣。
眉眼,神,沒有外,隻有一個他。
薑離蔚被的目看的又是呼吸一。
醫生是非常上道的,察覺到這兩人的不對勁,連空氣中都似乎彌漫著曖昧的味道,他急忙招呼那兩個過來幫忙的護士離開。
三人離開了病房,還順口說了一句。
“那個男人好帥,人也好漂亮。”
是比大部分演員還要漂亮,而且,這是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沒有一點p圖的分在。
“他們兩個好般配。”
-
三人離開後,病房裏陷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之間,竟是誰都沒有說話。
隔了許久,薑離蔚才開口:“你坐下吧。”
腳不疼了嗎?一直站著。
傅盈止聽話的取了凳子坐在床邊,坐姿乖巧,像是要接什麽批判一樣。
薑離蔚張了張,又張了張,想說什麽,可是看到傅盈止的模樣,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心了。
然後,他就聽到傅盈止開口了:“我好多第一次都給你了。”
言外之意: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不對味?
薑離蔚覺得自己有些頭疼,不是那種是為了錢和他在一起,或者是因為他長的好看,所以糾纏不已的人,從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來,對他的——
純粹幹淨的沒有一點雜質。
這就讓他犯了難,擱別人上,他早就讓那人滾了,本就不會有半分好臉。
傅盈止瞧見他糾結的神,緩緩出手,進了被子裏,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輕輕挲,然後問他:“你要是真的對我沒有半點覺……”
“我可以現在就走,以後絕對不會在打擾你。”
握住了他的手。
輕輕的握住,沒有敢用力。
傅盈止失的垂下了眸子,長發遮住了半邊臉,可饒是如此,薑離蔚也能覺到的失落。
也是不知為什麽,他的心有些不控製了——
他指尖了,反握住了的手。
孩的人不像男人,弱無骨似的,的不行,薑離蔚隻覺得自己心尖上也有一塊地方塌陷了。
這種覺,算不算心呢?
傅盈止覺到他的作,眼中劃過一抹驚喜,然後就聽到了男人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他說話的時候偏著頭,可他的耳朵出賣了他,紅的要命。
嗯,他害了呀,
“先生,離蔚,真的嗎?”
“你是答應和我談了嗎?”
薑離蔚細弱蚊蠅的嗯了一聲,然後才說:“我第一次談,可能不會,要是哪裏做的不對,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傅盈止覺得他好可。
哪裏有人是不會談的。
那隻不過是沒有遇到想談的人罷了。
站起,湊近薑離蔚,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先生,你好可,我好喜歡你。”
好喜歡好喜歡的那種喜歡。
薑離蔚又猝不及防被親了一下,臉就更紅了,傅盈止瞧見一旁的儀,他的心跳又加速了。
嗯,他心了,心跳是不會騙人的。
霍寒和曲九爺進來的時候,剛好就到了傅盈止起親薑離蔚的那一幕。
這是——搞定了?
兩人的心,都很複雜。
主要是門沒關,要不然,他們也不想看到。
霍寒敲了敲門,輕咳了一聲。
薑離蔚回過頭,看到他們兩人還有些驚訝:“你們怎麽來了?”
“沈二有事不開,便讓我過來看著你。”說話的是曲九爺。
他過來,完全是來坐鎮的,有他在,薑家的人就不敢隨便手腳了。
傅盈止拘謹的往後站了站。
薑離蔚看了一眼,然後對霍寒兩人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傅盈止。”
傅盈止驚了一下,沒想到薑離蔚會直接這麽介紹,原本還以為他會瞞著他的這些朋友的。
不過此時這麽做,倒是讓傅盈止心裏微暖。
那證明,他之前和說的那些話,不是來玩玩的,他是很認真的想要和談。
薑離蔚又對著傅盈止介紹了他們兩個,又說:“他們看著麵冷,但是人都很好,我朋友還有一個沈顧沉,之前在餘家,你們見過的。”
霍寒兩人就更奇怪了。
你都撞見他們兩人在一起了,怎麽就沒有發現沈顧沉和傅盈止的關係?
這腦子——
傅盈止笑了笑,可同時心裏也有了一些負擔。
薑離蔚對如此毫無保留,但是卻瞞了他很多事。
這以後要是被撞破發現,他會不會不要了?
傅盈止開始患得患失了。
卻又覺得,他們才剛剛在一起,要是此時說出自己的份,會不會把人嚇走?
等穩定一點了再說。
薑離蔚並不知道傅盈止心裏心思百轉,他看了看霍寒兩人:“你們杵在那盯著我朋友看什麽?”
可不是,某兩位的目一直落在傅盈止的上。
他有些不爽了。
霍寒說了句“抱歉”然後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去消化了。
另一位也坐過去,給自己倒了水,喝了藥。
他之前一直放任嗜睡癥,想睡的時候直接就睡了,也就是這幾天,遇到的事多了,開始吃藥了。
薑離蔚瞧見他吃藥了,微微擰眉:“你這,還不如我呢,趕回去吧。”
男人默然:“也不知道是誰鬼門關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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