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友架涼衩的十萬賞，本書又多一個盟主了！好耶！）

高塔第三層。

恐怖的笑聲並不是人們關注的重點，當那個牽扯到了九十年前兩軍全滅的信息被這個戴面的瘋子，以謎語的形式講出來后，所有人都被其容驚住。

「返回盤失效……導致沒有一個兩軍將士回來？這怎麼可能？」

「對啊……不該是九十年前他們前往的那個區域實在是太危險……」

「等等，就算再怎麼危險，也不至於一群人出去直接死亡啊……我們不也見到了攻克了紅區域的人嗎？」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返回盤會出問題？」

「比起這個，你們知道暗衛軍是什麼嘛？團長好像是喊了暗衛軍吧？」

鎮軍和調查軍的隊長與隊員們議論紛紛，整個現場已經於一種失控的狀態。

秦縱最是驚愕，他不知道白霧口中的話是真是假，能夠提供返回盤的，一直都是秦家，不僅僅是返回盤，還包括各種出塔的資，如果是真的……

那麼秦家當年犯下了何等重罪？

只是九十年前秦家的家主都已經死了，現在的秦家人至是無辜的吧？

是無辜的吧？

這個念頭像是一個循環的指令一樣不斷出現在秦縱腦海里，以至於秦縱的目不再看向面怪人，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秦依。

秦依說道：

「妖言眾，你這是在侮辱我秦家先烈！」

「先什麼？這也能先烈？你以為你是滿門忠烈爾坦？」

白霧眼裡滿是鄙夷。

當然，對方可接不了這個梗。看著面怪人的言論在發酵，秦依和秦玄都知道，眼下必須得想辦法打倒面怪人。

「幾位大人，

打算一直看著麼？」秦依是對在一側賓客席上的幾位守護者說的。

秦家的守護者尚未來到第三層，但其他幾家來了。

只是這句話明顯沒有說王素龐黎還有鄭岳。倒是柳虎，對這個面怪人有點戰意。

秦依說道：

「諸位就不怕他抖出你們幾家的事？」

這句話就有點效果了。

面怪人口中的謎語所關聯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幾個守護者，乃至秦家人都是知道的。

不過秦依的這句話，也無異於承認了一些事，秦縱忽然覺到呼吸艱難。

他一直沒有手家族真正的生意，但也一直認為，這些生意就算見不得，也並非什麼過於邪惡的東西。

一個家族如果有著雄厚底蘊，總該是會有一些灰產業的。

但他忽然發現，也許調查軍團和鎮軍團，只是一層包裹著邪惡外殼的包裝。

「攔下他，我秦家必有重謝！」

「哦，你們要跟我打嗎？事先聲明，我很危險，諸位最好一開始就拿出全力。」

王素和龐黎不為所，對方顯然就是奔著秦家去的，而且背後有八大家之一幫忙。他們沒那麼傻，不會被秦家的丫頭三言兩語挑撥。雖然擔心這個人繼續抖出些猛料，但到了那一步再出手不遲。

但柳虎不是，柳虎的頭腦一向簡單。

序列256極影。序列257暴君，序列259金剛不壞，序列400超負荷形態，序列7：鋼鐵武裝，以及天賦序列100：勝者為王。

一系列正面對決的詞條也決定了柳虎的戰鬥方式。

暴君與超負荷形態，讓柳虎瞬間實力瘋狂提升，他的全渡上了一層金屬的澤，鋼鐵武裝！

就像是為二人的戰鬥造勢，這個時候天花板忽然全部燈亮了起來。

第五層的人終於恢復了第三層的電力供應，黑暗被瞬間驅散，驟然襲來的強讓眾人有些不適應。

白霧與柳虎沒有這種覺。

白霧與柳虎手過，在切磋中激怒柳虎，但後來隊長出手，橫欄在柳虎前。

那個時候的他，沒有把握能夠擋住柳虎，但現在不同。

使徒到手后，白霧還從來沒有使用過使徒的「超頻」模式，在零號的告知里，這個東西能夠讓自己的實力短時間提升到1500%！

他也慶幸對手是柳虎這樣的莽夫，如果是龐黎的逢魔刻影，或者鄭岳的鏡花水月，就未必能夠奏效了。

而同時間，柳虎對自己展現出的惡意，讓白霧瞬間掌握了同樣的序列。

極影，暴君，金剛不壞，超負荷形態，鋼鐵武裝！這些不屬於白霧的序列在這一刻盡數歸白霧所有。

恐怖的力量在白霧不斷噴涌而出，柳虎電火石般的一拳，此時此刻呈現在白霧的眼裡就像是慢作一樣。

他能夠看到拳頭撞擊空氣，讓氣流變得扭曲紊，氣流波的每一幀似乎都被拆解開來。

眼中的一切都變得很慢很慢。

空氣里的所有聲音彷彿被分離了不同的線，似乎也在這一剎那間進了某種遊離的狀態，空氣中不斷飛舞的塵埃，彷彿停止住一般。

甚至就連黑暗被驅散的過程，也不再是瞬間完，而是呈現出了一種由上至下的軌跡。

白霧在想，隊長的速度提升到極致，或者林銳施展時空力的時候，是否就是這樣的狀態？

就像是這個世界忽然間變得「遲緩」，那些原本由於過於迅速讓人無法到的信息，在這一刻全部以一種溫和的姿態呈現在了白霧眼裡。

雖然他知道任何力量都有代價，自己會有一段時間變得很虛弱，使徒也會有一段時間無法進這種狀態，但是白霧已然計劃好了一切。

不管是接下來第五層的行，還是宴玖的去，這一切他已經安排好。短時間，他並不需要面對任何戰鬥。

柳虎以一記恐怖的重拳擊向白霧，可不知為何，這個莽撞人心生出一疑。

他看著白霧的作輕飄飄的，與自己這霸者降臨的姿態截然不同。

就像是行走在河邊時，被的水草過。又或者在微風拂柳的日子裡，迎著和煦的春，了一個懶腰。

兩人一及分，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便已經徹底結束。

柳虎倒在地上，出拳的手因為承了巨大疼痛而骨裂。

面怪人站在地上，似乎什麼也沒有做。

就算是秦家兄妹，宴家父子，乃至秦縱也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一切太快了！

只有幾個守護者，一臉震撼。

「我們之中，應該沒有一個人比柳虎更快吧？單說近格鬥能力，宴自在就算是不用序列，也不是他對手。」王素說道。

這個人手裡握著鞭子，原本柳虎這一拳如果退了面怪人，便打算出手搶個便宜。

雖然對方沒有威脅到王家，但這個人倒是頗有審問的樂趣。

而龐黎的影子，已經變得不規則，隨著天大亮，電力恢復的瞬間，眾人腳下的黑暗被驅散，但龐黎腳下卻依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只是此刻，龐黎收起了某些念頭，影子開始一點一點收，漸漸變了正常人的影子。

「惹不起。怎麼，看你們二位架勢，莫不是還打算手？」鄭岳是知道白霧的。

他也知道白霧在機械城裡得到了寶貝，雖然是個懶人，但好歹也是雙殺至尊之一嘛。

機械城裡隨便一件武裝都是寶貝，何況城主給的？

何況打白霧就等於打五九，謝行知消失了，想必謝家也參合進去了。

太可怕了，還是睡覺舒服。

所以鄭岳沒有出手。原本龐黎認為，鄭岳若是用鏡花水月，眾人是有機會的。

但鄭岳沒有手的意思。

於是……只有柳虎在挨揍。

一招打倒守護者……而且還是近戰實力最強的柳家的守護者，這讓秦家姐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我說了我很危險的，不要隨便就朝我發起進攻啊。」

柳虎也看清了白霧的反擊，平平無奇，但卻有著讓人絕的力量和速度。

雖然白霧很希能夠戰個痛快，但他已經準備好了離開。

開啟使徒倒並非是為了屠滅什麼，而是為了方便自己撤離的時候，確保沒有人可以留得住自己。尤其是他必須展現出一些超乎他們認知的力量……以此來洗刷某些嫌疑。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宴家父子不氣候，自然會被宴自在秋後算賬。

而秦家姐弟，雖然和秦縱不對付，但到底是親姐弟與親兄弟，現在也不是對付秦家的時候。

秦縱的後續反應白霧認為還有待觀察。

如今已然救走了宴玖，白霧的任務就算是結束了。

重頭戲還在第五層……

收尾的工作給宴自在，而此時宴自在，恐怕已經在謝行知的幫助下，前往了第五層。

當換戒指的一刻，謝行知就已經開始行，前往了第三層通往第四層的口。

而兩極置換的發條件，在於視覺上能夠看到對方，或者氣息能夠被對方應。

謝行知的作用……便是一個坐標點。

靠著兩極置換，這一切就可以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狀態下完。

搶親的行，到此為止。

白霧撿起了自己的斗篷，對著秦縱說道：

「我該走了，這個世界未必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但如果發現它的確很糟糕的時候，也不要絕。不然，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以秦縱為中心，一陣氣流席捲開來。

面怪人的笑聲又一次回在整個明玉莊，但漸漸變得縹緲。

直到笑聲終於消失的時候，所有人都覺方才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

秦縱呆站在原地，人們以為他是被搶走了新娘，一時間難以接現實。

只有極數人明白，團長不是因為新娘走了而失魂落魄。

倒不如說……團長現狀是在質疑整個世界。

因為與白霧和五九經常一起出塔，林無等人也見過真正的邪惡。

當初在食域的時候，尹霜就知道了九十年前的那些事。

調查軍團團長的婚禮現場，發生了這樣的事，這個婚禮自然沒有繼續的必要。

明澈的反應很快，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只能趕安排人離開。

但在眾人離開明玉莊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些事——

橫七豎八的在明玉莊外圍，這些大多穿著便裝，眾人雖然不知道來自何，但也多猜到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暗衛軍。

秦家姐弟面如死灰。

暗衛軍的上都帶著來自謝家的武，這些武還是婚禮開始前，當謝家得知了消息時，主送來的聘禮。

武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謝家平日售賣的武還要好。

謝英傑太知道如何免除自己的懷疑了，他一心只搞科研的人設深人心。

不過看著這些恐怖的軍械，有人忽然想到：團長婚禮的時候，這些軍械是不是就對準了我們？

這個想法沒有被點破，只是想到這一點的人越來越多，結合面怪人的一些話……

他們忽然產生了一種從鬼門關活著回來的后怕。

眾人漸漸離開了婚禮現場，明澈開始善後，不管是理，還是婚禮本的收尾，都有不事要做。

鎮軍團的隊長和銳隊員經常變，但唯獨他沒有被換過，這就說明了他的能力，是得到了管理者乃至統治者認可的。

明澈心嘆，這次明玉莊發生這種大事，恐怕高塔未來幾天都不太平。

但他不知道，第三層上演的事，和第五層發生的事比起來，本不值一提。

……

……

高塔第五層。

宴自在再次回到第五層的時候，各大家族的守護者此刻還在第三層。

這個時候的婚禮現場，眾人才剛剛開始離開。

他有足夠的時間前往宴家，與宴朝做個了斷。

看著一座座黑塔，宴自在的心很複雜。

他憎惡宴朝，也知道宴朝已然邪惡到連蜀都監獄都困不住。

但要他親自殺死宴朝……這件事還是有相當大的難度。只是在婚禮現場見證了宴玖的那番發言后，宴自在總算有了一些覺悟。

他依舊沒有想過親自殺死宴朝，但白霧找了一個幫手，宴自在希這個幫手……足夠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