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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倒也不算撒謊，對於渣男他的確深惡痛覺，不管是宴朝，還是該，都是他計劃要打倒的存在。

電視沒有回應。

七百年前被自己的丈夫塞進了電視里，主人的怨念與寄靈的品組合，了這個公寓的一個可怕怪談。

它與其他怪談不同，信則有的規則對它的約束力很大。它無法走，只能活躍在各個電視機里。

但靠著許多詭異的現象，還是讓不人相信了這個怪談的存在。

只要不斷的在電視里弄出一些靈異現象，就會讓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不「渣男渣」在這棟公寓里，都被電視給嚇到過，事實上一切都是幻覺，那些死於電視惡鬼的人，雖然看似死法完全不同，實則都是被嚇死的。

他們生前大多做過背叛另一半的行為，就好比這個怪談七百年前的丈夫。

丈夫將妻子塞進了電視里，心很大的繼續過著以前的生活。

但某天清晨，他醒的很早，卻見到電視里死掉的妻子，正在為他準備早餐，電視里的一切看著真實無比。

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懷疑那明顯還有裂痕的電視機為何沒有了裂痕……

電視鏡頭裡，新的「主人」在背後抱住男主，新主人只在電視鏡頭裡出了背影，正是男人出軌勾搭的的那個人。

他始終看不到這個人的正面，只能看到抱住自己的背影。

直到鏡頭裡的新主人終於轉過來，將丈夫嚇了一跳。

已然沒有臉，蛆蟲蠕著，啃食著的。

而另一邊的妻子，恰好在這個時候端上了一盤裝有眼耳口鼻的菜肴。

端莊的，用溫的目看著他，彷彿和以前一樣歲月靜好，但整個節目鬼氣森森的。

這一幕自然是幻覺，男人嚇得魂不守舍，想著要砸開電視機，將那取出來，但當他真的這麼做的時候……

發現電視里沒有。

而他也無法離開電視，

就像是陷了某種黑泥沼中一樣，怎麼掙扎都沒用。

此後的許多人也是一樣，但凡有了某種背叛另一半的行徑，都會收到奇怪的節目，然後在最恐懼的時候死去。

但這一切對白霧沒有用。

白霧說道：

「你們幾個怪談，其實都是以恐懼為核心，不管是人販，電梯惡魔，還是活傀儡，在信則有這個規則的衍生下，你們最大的武是恐懼，但我沒有恐懼，我是在邀請你加我，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住了。」

既然自己的所作所為這個電視怪談都清楚，白霧也只好從實際角度出發：

「我要讓其他怪談依附於我，但我並不是完結局控，你要是實在不配合，我也可以放棄你，你知道放棄你的意思。你活了七百年，我希你能以另外一種方式，繼續活下去，而不是被笑聲蠱，迷失自我。」

「最後，我說到做到，有些行徑惡劣的人，我會制裁它們。」

白霧這次甚至沒有拿出那把斧頭，隨著笑聲不斷加劇，怪談想要保持自我，便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麼？」

沒有回應，白霧倒也不急，耐心等待著這個怪談慢慢思索。

當然，時間如果超過五分鐘，他會毫不猶豫一斧頭砸下去。

最終沒有等到白霧手，電視機的屏幕碎裂了。

腐爛的氣味七百年間早已沒有，但電視機一濃烈的怨氣從碎裂的屏幕中溢出。

這一刻整棟公寓所有的電視屏幕全部碎裂，十四層公寓里的怨氣盡數匯聚。

白霧拾起了其中一塊碎片，將其作為某種證據搜集起來。

而眼中傳來了備註。

【你的一番花言巧語，竟然對已婚婦也有作用。它提前完了心愿依附於你了。不過我必須譴責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壞東西，夜晚好黑，像狗男人的心。你竟然希這個小東西能夠取代我？愚蠢的男人！

不過你確實獲得了一個不錯的規則之力，你可以將這些半慾半惡墮看做某種守護靈，值得一提的是，它們和活一樣，會厭惡和懼怕某些東西，而能力和你的主觀緒以及神力掛鉤。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至於所獲得的規則之力，怨凝視。能夠讓你在某個範圍，通過凝視製造無法被瞬間識破，但可以被驅散的幻覺。

對了，高塔里使用不了，它們依附於你，不會被高塔毀滅，但你也無法在高塔使用這力量。】

「果然是詞條和序列外的力量……」

無法被瞬間識破？這意味著這個能力至可以短暫的影響對手。

如果是在浩大的戰場上，這個能力或許能夠起到某種扭轉乾坤的作用，但對付強大的個，倒也未必有效。

不過技多不，白霧還是很滿意的，並且非常期待電梯殺人魔怪談和活傀儡怪談以及人販惡怪談的規則之力。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周圍是越來越清晰的笑聲。

「抬頭看星空……到底是什麼意思？截至目前為止，我只在窺者那裡看到了一點點消息……二樓有對兄妹，妹妹似乎會夢遊，而且會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作。」

「等等……有妹妹的家庭應該不多……我已經調查過一個……」

白霧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不過這個時候，周圍的笑聲越發清晰，他很擔心發生意外。

便用海螺聯繫了一下宴玖。

與宴玖經常對白霧發消息白霧卻幾乎不回不同，白霧發消息，宴玖總是秒回復。

當然，這主要在於白霧在塔外的時間……大多時候都是在思考中。

「學校里是不是能聽到笑聲？你周圍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笑聲的影響甚至可以讓怪談這種半惡墮半規則產都被吞噬意志，白霧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跟林銳一起去解決笑聲源頭的。

但不管是他還是林銳，都沒有想到，一個下午的時間，事件就加劇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

「啊……白霧，你現在好嗎？林銳說你在一個可怕的公寓里。」

「嗯，一切還好，學校怎麼樣？」

「學校現在出了點問題……很多學生笑聲影響……林銳帶著我正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林銳帶著你解決問題？」

白霧瞬間腦補出了一個「遊戲太簡單了，帶上我加加難度吧」的離譜想法。

此時此刻的林銳也驚了，原來這個孩有能力跟前輩直接對話嗎？

宴玖害怕白霧想，沒有一一毫賣關子，直接說道：

「笑聲影響了很多人……但是我沒有笑……我笑不出來，所以好像這個對我沒有用。」

白霧一愣，還能這樣？他隨即說道：

「但是僅憑這點，林銳不會冒險吧，看來你應該是引起了笑聲主人的注意？」

「是的……它好像是很希我笑出來，林銳想要靠我把它引出來。」

「你們現在在哪裡？」

「園……」

白霧有些擔心宴玖應付不來，他一針見的說道：

「林銳呢？他能撐住麼？」

「時好時壞的。」

白霧一驚，這意味著林銳已經被笑聲侵蝕了理智。

「但是不用擔心的，真的，他們都沒有傷害我……雖然很奇怪，但我覺，我好像很安全。」

如果說整個百川校園，避難所諸多高手要選一個最強出來的話，那必然是林銳。

但白霧著實沒有想到這種展開，林銳也無法抵擋這種笑聲，而宴玖儼然了阻止笑聲的源頭。

事已經發生，他也沒有辦法說林銳的這個計劃不對，畢竟笑聲的強大已經是超乎了所有人預料，事態過於急。整個百川市也許都會在笑聲中毀於一旦。

「你要小心，既然周圍的惡墮不會傷害你，就說明了它們對你有別的期待。你要想辦法思考出這是什麼。」

「噢噢，好的。」

「你現在最大的敵人已不是惡墮，而是環境本。你需要做的就是，將一切看做某種遊戲，讓自己的心保持波瀾不驚的狀態，不要讓某種負面緒吞噬了你。」

「知道了。」

「要明白，七百年前的惡墮也是人，它們並不可怕，相反它們其實正是因為有著恐懼或者無法釋懷的事，才會變惡墮。這意味著它們的心其實比人類更好瓦解。」

「好，還有嗎？」

白霧就像是一個惡墮大師正在教導新門的惡墮驅逐人一些心得。

宴玖也聽得很認真。

白霧這些心得，可是連五九都沒有講過。如果可以，他不希宴玖替自己冒險。

但既然事已經發生，自己又沒有林銳那般瞬間支援的速度，只能想辦法將一切能告知的信息告知宴玖。

「你沒有辦法到喜悅，但這也意味著，你在保持平靜這一塊兒，有著一定優勢。不要讓負面緒吞噬自己，始終相信，惡墮們都有著人上的弱點。

要學會偽裝自己的，記住，為了活命做的任何欺騙，都不寒磣，要學會見人說話人話，見鬼說鬼話，其真正的髓，在於投其所好。」

「它希你笑，你需要明白原因，知道它想要讓你笑的慾有多強烈，機源於何，想辦法在見到了笑聲源頭后，將這些事套出來。然後你需要自己判斷，是滿足對方，還是吊著對方。」

「如果你認為滿足對方后，對方就不會再把你當回事，那就要吊著對方，人總是會對太輕易得到的東西不興趣，所以我個人認為，你應該吊著對方，哪怕你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對方是真心想要討你歡笑，你也要學會克制自己。」

總覺得……好像跟橙子姐姐對付男人的一部分理論如出一轍啊……

宴玖到了一種既視，但也僅僅是既視。

這個瞬間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腦殼，怎麼能走神呢！要認真聽講！

白霧繼續分析了一堆況，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僅僅通過宴玖給到的口頭報，他就能夠猜到一些事：

「馬戲團的本質是帶給人歡樂，百川市曾經經歷過七日浩劫，讓很多人的慾扭曲為可怕的能力，也許它們是想要讓所有人到快樂，也許在無法逗笑他人的過程里，它們逐漸否決了自己的存在意義。

當然，我只是給到你一個方向，這未必是正確的，總之，你得想辦法與對方共，如此一來，你們就了一邊的了。任務也就功了一半。但切記不要一味討好對方，表現出某種可能就好。」

宴玖再次有一種橙子姐姐上課的覺。

不過區別在於，橙子上課總是笑嘻嘻的，彷彿知道自己渣男人不對，但又希宴玖能夠學會如何讓自己更招人喜歡。

可白霧不同，白霧認真的很，渣？不存在的，只要我自己覺得不渣，那就不渣，那一個坦。

最後在白霧叮囑完后，打算將海螺放回置袋前，宴玖說道：

「白霧……你那邊有遇到什麼問題嗎？需要我幫忙嗎？」

宴玖還是很聰明的，白霧還記得宴玖留下的謎題，於是他這次也沒有託大，便將自己看到的一些況告訴了宴玖。

宴玖聽完后，瞬間說出了一個白霧忽略的點。

「第二層有對兄妹，然後妹妹失蹤了……後來有個怪談，總是讓人抬頭看看星空……很奇怪啊……」

「哪裡奇怪？」

「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就是覺得很奇怪……哥哥找不到妹妹，可妹妹也許一直在想辦法聯繫哥哥……」

「為什麼你會這麼判斷？」

神病人思維刁鑽，白霧忽然很好奇宴玖的邏輯。

宴玖說道：

「你也說了……二樓有一對兄妹，哥哥趙璀璨……白霧，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和星空很登對嗎？」

彷彿一道瞬間在腦海里穿過。

白霧一愣……璀璨，星空。

他沉默了一秒后，咧失笑。這其實是一個很讓人驚悚的事。

妹妹就趙星空，讓人抬頭看星空，不是指真正的星空，而是指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