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銀大盟隨機不能用加更，完進度34/100。）

戰還是退？

這個問題從零號說出亡齒寒的時候，白霧雖然心依舊沒有勝算，但骨子裡的瘋子特，就已經想到了答案。

「九十年的等待總不能讓人等了個寂寞吧？你們這個世界，不就七百年，但我的認知里……九十年啊，真的很漫長了。」

「當然，也不僅僅是為了那幾個調查軍團老兵的心愿，我也想建立起這麼一座避難所。」

零號知道，這就算是肯定的回復了。

【你還有幾天的時間準備，白霧，你需要明白一件事。】

「什麼？」

【這場戰鬥的意義，在於讓避難所站穩腳，而不是保住誰，戰爭是要流的，要死人的，機械城了無數死去的機械族就說明了這一點。我希你有這個覺悟，也希在這幾天里，你能讓你的朋友們，也有這個覺悟。】

零號沒有提及他會如何支援，會帶來多支援，在說完這番話后，零號便切斷了聯繫。

這場談話到此為止。

陡然間得到的消息，雖然與零號分析了一通，但白霧還是得消化消化。

「零號說的沒有錯，只有集結自己能夠集結的所有力量，，只有讓所有人都燃起鬥志，不屈服於井家勢力的恐怖武力，恐怕才能夠在即將到來的浩劫里，博來一線生機。」

「這場對決……註定會有不損失……」

「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未來也許還會有比我和矮哥，比零號林銳這些人更強的新的希……但那也許很久很久之後。死亡不過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但若能在這段旅途，為後來者們證明，曾經有人抗爭過……倒也是一種有意義的死法。」

「見鬼，我怎麼這麼消極……萬一贏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霧雖然知道自己消極，但他卻無法抹掉這種消極，因為不管怎麼想，這場戰鬥都充滿了危險。

尤其是……這本質是一場賭局。

避難所贏了，恐怕也是以井五和另一個井家人慘敗收場，但對方會死麼？想來未必。便是死了，同樣元氣大傷的避難所，就不會有其他敵人了麼？也未必。

也就是說，即便大家捨命贏了這場戰鬥，還不一定能夠讓避難所站穩腳。

因為避難所已經暴在了這些大勢力的眼中，自己所構想的，小心翼翼茍活發展的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能否在打贏後站穩腳，最終還得看井六。

這個人看穿了一切，策劃了一切。

「我是井六的一步大棋，至目前看來是的，如今有了更重要的東西，井六認為可以捨棄我了。但如零號所言，也看不到那個未來。」

「棄車保帥，但如果帥也保住了，車也沒有棄掉的話，車的價值就更大了。」

簡而言之，贏了，我還是井六心包裝的預言中的英雄，避難所站穩腳這件事，井六說不定帶著那個被保住的「帥」一起來幫忙建設。

但輸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待到白霧理清楚這些關係后，白霧還有一大堆更為頭疼的事要去解決。

比如說服從蜀都監獄來的主力們，比如如何利用地形，如何布局，如何儘可能減小損失。

機械城可以靠著零號的強大正面對決，但這次卻不行。

白霧思考著種種策略，不知不覺間……夜深了。

白霧回過神的時候，還是因為自己染了第二個負面屬——地獄土壤。

「運氣不錯，白給屬……」

這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負面屬，一旦有了這個屬，的負面緒會隨時實質化，從分離出去，讓負面緒不那麼濃烈，但分離出去的負面緒，會變可怕的怪。

怪的變異等級，與屬染者的能力掛鉤。

換而言之，染了這個負面屬，負面緒多的人，無異於一個移人形刷怪機。

不過這個屬對白霧來說，毫無意義。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直到他終於想出了一些應對策略的時候——樓層上方，傳來了腳步聲。

緩慢，卻又帶有某種節奏。就像是老式的鐘擺，在緩緩的晃悠著。

最後一個怪談終於出現。

拿著保溫杯的老人，緩步走在樓層上方，雖然速度緩慢，但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白霧所在的樓層。

敲門聲響起，敲三下。見沒有人回應，老人會問到：

「喝不喝茶，才泡好的？」

又敲三下，見沒有回應，老人才會前往下一間屋子。然後重複上面的過程。

白霧豎起耳朵聽了很久，發現每間屋子的流程都是一樣的。

大概半小時后，老人已經不在樓上，拿著保溫杯，來到了白霧所在的層級。

還是一個步驟，敲門三次，詢問是否喝茶，再敲三次。

這棟樓層當然沒有任何人居住，唯有白霧所在的這間屋子。

只是白霧是比怪談更可怕的存在，失語者讓他沒辦法施展遁，所以他現在只能武力征服惡墮。

「這個怪談上有很多疑點……窺視者的屋子裡為何會有這麼一個保溫杯？是被怪談幹掉了？還是別的原因？」

「算了。」

腳步聲越發清晰，白霧直接起斧頭。

「我必須得在他靠近之前打開房門，瞬間擊殺他！」

「敬畏規則，怪談不是我的對手，但未必會按套路出牌，等它敲門我再開門，怕是來不及了。」

白霧有種直覺，自己要麼躲著不回應，要麼就是趁對方不注意發起進攻，總之不能按照怪談的節奏來。

他的直覺再一次如同預言一般準的把握到了關鍵。

在老人敲著隔壁門，詢問是否要喝茶的時候，拿著斧頭的白霧像是一個蹲守在影中的刺客！

砰！門被白霧一腳踢開。

白霧將速度催到極限，也不多話，哪怕眼裡彈出了備註，他也強行開了注意力，確保自己的一斧頭能夠命中！

這一斧的威勢，已然有了幾分五九在航班上，一刀劃破從艙室彼端，營救白霧時的風采！

白霧手中的斧頭彷彿不是斧頭，而是一把斷頭刀。

他力沉於腰，對著白髮老人的脖子猛的一斧頭下去。

只有揮舞利刃時才會產生的劍，在這一刻驟然發。

白髮老人甚至來不及說臺詞……那泛著暮氣的死寂，彷彿黑白照片中的鬼氣，還來不及給對手造毫的恐懼！就被白霧一斧頭，斬了個首分離。

「你們這棟公寓，著實是讓我尊老了一番。」

這句話落在怪談的耳朵里，就了一陣子雜音。

【你已經把它殺了？ohhhhno！我還沒開始講故事呢？】

如果普雷爾之眼有表，大概現在就是某黃金右腳一臉「我還沒上車呢」的表。

【好吧，但讓我們聽聽它的故事也不錯，雖然它死了，但你偉大的，全知的，英俊的我還在呀。別看這個老頭很慈祥，他可是一個狠角。

這棟公寓里有很多邪惡的存在，或者被邪惡的存在。老頭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在資缺乏的時候，他的茶水很歡迎的，自然也有人在想，這麼一個老頭竟然還有茶水給別人喝，是不是囤積了不資。這些人全部都想算計這個糟老頭子，但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至於那些開門了的，老頭會將保溫杯留在他們的屋子裡。但第二天，如果這些人不給予回贈，便無一例外，全部會消失。

你或許很好奇這個老人這麼做的意義，人們總是喜歡給某個故事編一段中心思想，但變態做事難道不是沒有邏輯才最可怕嗎？當然，它確實有一些，這棟公寓的探索也尚未結束，但我猜你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了。】

四塊末日拼圖碎片直接掉在地上，白霧原本以為這麼小的區域，該是某種特殊的單獨的碎片。卻不想這麼小的一塊區域，竟然能夠有四塊碎片……

也就是說，這棟公寓，其實分為四個區域？白霧覺得這裡頭有蹊蹺，這棟公寓似乎還藏著一些。

「看來運氣沒有那麼好，不過我的確需要消除區域限制。公寓或許還藏著一些……甚至可能別有天，但這一切只能等到避難所的浩劫度過之後，我再來細細探查了。」

既然老人死了，自然沒辦法收了這個老人做守護靈。白霧倒是看得開，畢竟不可能任何事都按自己計劃走。

他提起的老人的頭，然後將方塊，梅花，紅桃，黑桃四塊分別代表著，惡墮凈化為人類，惡墮親近讀，規則無效化，以及區域解除的四塊碎片，放進了置袋裡。

同時白霧拿著斧頭，一臉兇神惡煞的開始尋找其他怪談。

接下來的事，就是開始最後的收尾工作。

不得不說，提著老人的頭顱，白霧的史上最惡房客形象更加滿，比之前的什麼電視碎片，孩頭髮的東西有說服力多了。

白霧的一男渣六怪談的計劃，略有瑕疵的完了百分之八十三。

但此行的收穫，卻是諸多冒險中數一數二的。

除卻最早電視惡墮的怨凝視，一個能夠製造無法驅散短時間幻覺的能力；以及蜘蛛的蛛網鎖鏈領域，會讓對手越是靠近自己，速度就越慢的能力外——

白霧掌握了電梯殺人魔的惡念分。能夠在對自己擁有殺意的人邊，創造出一道備自己一定能力的分，雖然不強大，但是能到一定迷作用。

再就是人販惡墮的邪惡偽裝。當你對你的敵人懷揣惡意的時候，你會更容易獲得對方好。這個能力倒是一個臥底神技。

當然，和宴朝的融者沒法比，畢竟這個序列能夠換取對方信任的同時，還能獲取能力，且不會有正邪的限制。

而邪惡偽裝，不能對紅殷，江依米，這些人使用，因為自己對們本沒有惡意。

不過白霧發現當人販怪談依附自己后……自己的頭髮變了一些。

這簡直沒天理，哪有人又變強又不禿頭的？

最後是活傀儡的活死人偃。這是蛛網鏈接領域后，白霧認為在戰鬥上有著最大的幫助的能力。

簡而言之……能夠將自己的意識，短時間的依附在某種死上，從而控這個，在眼睛給到的備註里，這個死必須從一開始就是死——如果是死去的是不行的。

雖然控能夠做到何種程度，白霧還不清楚，但這些能力的確算是全面擴寬了自己的極限。

最後，白霧開始凈化這裡扭曲的種種規則，信則有這七百年的頑疾，被徹底拔除。

這棟公寓，終於被凈化如初。

儘管最後一個怪談，那個老人上還藏著一些，但這些瑣細，白霧只能等到即將到來的大事件過去后解決。

眼下他必須前往百川中學，將一些事告訴林銳。

……

……

百川中學。

在白霧回到百川中學的時候，笑聲已經停止了。

隨著小丑解除了笑聲，林銳，江依米，百川市的諸多惡墮，百川校園的近千名師生惡墮……全部恢復了意識。

林銳依舊覺得一切如同一場夢，那個惡墮雖然不強大，但笑聲的危險他是知道的。

可最後……林銳原本以為自己和小丑會有一場對決，卻因為宴玖的一番話，小丑解除了危機。

且希宴玖能夠經常來馬戲團看錶演。

這是什麼展開？

這件事林銳告訴江依米后，江依米喪了起來：

「大叔邊的孩子，果然都好厲害啊……我好沒用啊……」

如此大的一場危機被解除，江依米只覺自己這個百川中學的主人，完全了陪襯。

與林銳尚未意識到危機降臨，甚至林銳有一種預……宴玖如果繼續去見馬戲團的小丑，這姑娘大概是能夠讓對方心的。

保不齊這笑聲會為避難所的保護機制。

經過這件事，宴玖獲得了認可。回到學生宿舍區域后，那些惡墮也不再害怕或者疏遠。

而宴玖呢，通過了與小丑的接，彷彿覺醒了某種天賦，在與惡墮流上，甚至比跟人類流還要輕鬆自在。

想要將這件事與白霧分，不過白霧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白霧站校長辦公樓的頂端，俯瞰著這座學校：

「區域不大，這幾天得想辦法讓它們將周邊區域全部肅清，儘可能搜集末日碎片。」

「同時……我得回一趟高塔，不知道秦縱對我是什麼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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