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世界還有一種人,永遠不會妥協,永遠不會止步。
這才是真正的傲骨,真正的驕傲之人,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會給人一種永遠可以信任的安全。
「希下次見到你,你會為真正的人類最強,一定會的吧?」
鄭岳覺得真奇怪,自己這麼一個隨的懶人,對五九的信心也迷之膨脹。
最終,鄭岳啟了返回盤,他得回去跟老頭子鄭由復命了。
鄭岳有一種預,下一次見到五九,得是很久以後了。
……
……
下午兩點多。
所有人忙碌的時候,白霧來到了百川中學外那間咖啡廳。
咖啡廳已經破碎的不樣子,但他還是找了個沒有人看到的角落,一個人蹲坐著。
他在等白遠。
白遠平日里會時不時出現一下,但一旦需要他的時候,就裝死了。
好在這次,白遠知道白霧已經接到了一些東西,繞不開了。
於是乎,白霧進了某種奇怪的狀態。
如果有人看到現在的白霧,大概會認為……白霧瘋了,在跟鬼魂對話。
周圍的變得更加明,穿著白大褂,一臉溫和的白遠,如果能夠出現在眾人眼中,大概也只有宴自在不會到自慚形穢了。
「不得了不得了,恭喜你第一關打通了。」
白遠拍著手恭喜白霧。
白霧想起來小時候,父親唯一像父親的時候,就是自己玩遊戲時,他會很溫和的說,要對未來抱有想象力。
當然,他下針的時候,一樣那種表。以至於白霧有點噁心。
「說說吧,既然你是我的執念,你在我的里世界中,那麼我經歷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霧看著白遠,白遠靠在一堵塌陷的牆邊,仰著頭看著天說道: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已經是上一個時代的人了,就不能讓我好好度假麼?」
「你知道林銳是面怪人?」
「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和你一樣,得知我的老友,竟然就是那個小孩。」
「所以……他們雖然一,但是差距很大?」
「很大,雖然都是林銳,但林銳可到不了k級,在農場的培育下,我的老友,可比你知道的林銳要強大很多。」
這一點白霧倒是相信,林銳的初代面怪人版本,和面二代版本,實力差距很大。
「你知道井六麼?」
「你說呢?」
「的目的是什麼?高塔是什麼,井又是什麼?我該怎麼拯救林銳?你真的死了麼?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或者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另外一個世界?」
白霧還有一大堆問題,但白遠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不要太貪心。」
白霧沒有說話了。
白遠的手掌對著天空,讓那些刺眼的從指裡,緩緩說道:
「我來想想,該怎麼回答你。我其實並不關心,我現在的心態,和我的老友一樣,我們不在乎世界會變得怎麼樣,但既然你問了,我可以當做是你建立了避難所的獎勵,給你一點通關提示,我只說一遍,不要打斷我。」
「高塔是高塔,井是井,它們的確有關係,但這個關係,還得你們自己挖掘。」
「高塔是一座囚籠,在這個世界的扭曲程度降到某個值的時候,它才會出現。但如果完全沒有了扭曲,它也會毀滅。怎麼說呢,只有當扭曲降臨,卻又沒有超過一定程度的時候,高塔才會被找到。」
「而井,井是扭曲的源頭,切莫以為井二看守著井,他就知道井的所在,的確這個世界存在著井的外圍這個說法,但絕對扭曲的世界里,所謂的外圍,和井真正的距離,永遠沒有人知道。」
「井四所害怕的怪,是一個所有井字其他員都想找到的怪,因為那個怪,是扭曲的起源。但也有另外一個怪,高塔的創造者,以高塔為囚籠,封印了它。」
「我,還有你口中的初代面怪人,我更願意他老k,我們兩個,算是見過了高塔的製造者,他與高塔里的怪,是最早接井的存在。兩個人都是你認知里,起源級的存在。」
白霧聽得驚愕不已。
白遠也不管白霧能夠領會多,繼續說道:
「高塔是一個巨大的囚籠,隔絕扭曲的力量。所以被關在高塔里的怪,力量被削弱了很多很多。」
「不過嘛,高塔創造者封印了那個巨大的怪,但自己也已經死去,我與老k,算是被他所看中的人。」
「而那個高塔封印的怪呢,一旦離開了高塔,就能夠讓世界變得更加扭曲。幾個帶有井字的怪,算是它創造出來的,專門解救它的。它們一出生,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不過其中,也有兩個被高塔製造者給『逆化』了,你應該猜到了,這兩個人是井四和井六。」
「也許你已經開始懷疑井六了,但和其他幾個井不一樣。」
「你可以把高塔里的怪看做國王,其他幾個井,都在等待著王降臨世間,讓扭曲永遠籠罩這個世界。且不斷擴散,佔據著更為廣闊的世界,以及時空。」
「而誰最先做到這一點,誰就能夠得到那個怪的認同。所以它們各自為政,但又因為利益一致,不是絕對的敵人。」
「井六嘛……或許是這樣的,或許不是,呵,你的留意,戒備,但又不能敵視。」
「至於井四,說來很可笑,他是唯一一個站在了高塔製造者這邊,打算凈化扭曲幫助人類的,但他瘋了。」
一切的謎題被白遠輕鬆的說了出來,但起源怎麼來的?井為何存在,黑霧是怎麼回事?這些白霧都不清楚。
謎題似乎反而越來越多,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白遠,真的參與過這場扭曲的旅途。
「你真的病死了嗎?」
「是的,我病死了,和黑桃十一樣,我們去了異世界,不用害怕那些強大的怪,我們的因果雖然被農場主標記,但到了異世界,就找不到我們了,可對應里的,前往異世界后,我們也變得脆弱了。」
白遠看向白霧,笑容越發溫和:
「我的確是死了,所以對我這個死人,你得尊敬一點,死者為大嘛。」
還有很多問題白霧想要問,但白遠這個時候忽然說道:
「我只是上個時代的玩家,我出局了,我對遊戲沒有了勇者,只有大魔王會變怎麼樣,一點不在意。」
他略微停頓:
「嗯,三點幾了,我該去喝茶了。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可以問。」
最後一個問題。
白遠算是把冰山的廓呈現出來了,幾個井家的人想幹什麼,高塔的最大用是什麼。
但謎題還很多,序列和伴生之力,詞條,半惡墮,以及農場和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黑霧外的世界是否會到波及?
如何拯救林銳?如何才能找到井?高塔的怪為何需要前百序列者?
黑霧和井或者兩個起源級的存在有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白霧都很想知道,但最終,白霧問了一個很自私的問題。
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沒出息,有些不合時宜,可他還是問了出來:
「所以,我小時候的遭遇,是你刻意為之的嗎?」
白遠聽完后,愣了一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優雅的他,也笑的不再優雅。
「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一個蠢問題,何必自取其辱呢,我對你做的那些事,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對我來說,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就算是從那場遊戲里退出來了。」
白遠用一種憐憫的目看著白霧,白霧的手不自覺的抖著。
「你知道要讓一個人不會染負面緒,卻又健康的存活,不為一個殺人魔反社會怪,幾率多低麼?」
「別把我想的那麼厲害,我對你也許只是隨便搗鼓搗鼓呢?如果你是殘次品變了廢品,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報廢掉的。」
「可別認為我對你的關照,是出於某種使命,任何遊戲一旦有了過於沉重的使命,就失去了樂趣,我追求樂趣,懂了嗎?」
白霧自嘲的笑了笑,這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但這樣也好,至自己可以坦然的憎惡這個人。
白遠說道:
「不要指我對你有什麼期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這麼做了,那一定是我吃錯藥了。」
「我也一樣,不要指我對你有什麼期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這麼做了……呵,我不可能這麼做。」
白霧平靜的還以,但白遠眼裡,這彷彿是一個小孩子被罵了,不開心的頂。
氣氛有些詭異,不過白遠和白霧很適應。在另一個世界,這對父子經歷了太多類似的場面。
「不過嘛,我既然以這種形式活了下來,我還是希你能夠堅持的久一點,適當的時候,你也可以向我尋求幫助,期待能夠看到你打通第二關。喝茶去了。」
白遠消失了。
白霧的目顯得有些空,許久之後,他才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塵。
白遠講的很多事,他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至於白遠口中的第二關……他不知道那會是什麼,
但不管是什麼……既然自己已經站在了扭曲的對立面,那便會將這條道路貫徹下去。
終有一天,鼎盛的,人聲沸騰的百川市,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
……
塔外,未知區域,海域。
游行駛在大海之上。
無數惡墮在極其巨大的甲板上聚集著,它們的還有著人類的形狀,有的則完全變異了扭曲的形狀。
無數惡墮在這艘巨大游上,爭鬥了七百年,也共生了七百年。
如今它們難得的,統一的看著某個方向。
如果要問這些人,這個世界是否有盡頭,在不久前,它們絕對會認為這個世界沒有盡頭。
但就在不久前,隨著井的開啟……這艘夠突破諸多區域的船,終於有了能夠撞破黑霧的契機……
……
……
黑霧之外,原盛國領海,今四國公海的區域里,無數國家的海上駐紮部隊,都將銘記這一刻。所有聯絡人員都在急彙報此時黑霧邊緣區域的況。
無盡的黑霧裡,駛出了一艘超級巨大的方舟游!
海流洶湧,在震耳聾的汽笛聲中,各國駐紮隊伍,所有員全部仰著頭,看著那艘巨大的,印有七百年前古國圖案的游駛出!
浩瀚的影將其籠罩,彷彿來自黑霧裡的巨大怪降臨人間。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