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用的並非本，而是江玄的。目的在於取回自己曾經在這裡丟失的東西。

「我對你可是無條件信任，當然是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該一臉真誠，白霧搖頭說道：

「行了，這裡沒別人，你是演給第六層的鬼看？」

白霧走在了前面。江玄跟在後，默默計算著一些有的沒的。很快他無奈的發現，白霧似乎已經在各種意義上超越了他。

想要在這裡奪取白霧為容，是一件非常不現實，甚至有些愚蠢的事。

巨大的石林，很像是前世里那種經常被人炒作為上古跡的東西，但白霧很清楚，這玩意兒絕對不是上古跡。

如同第四層的方錐黑塔一樣的白巨石，以一種略顯混似乎並無規律的方式排列著。

白霧一走進去，本能的，因為的守護靈，以及使徒本備的能力，到了一個「惡意」。

怪談公寓大樓里，一個守護靈能夠讓白霧更容易取得對自己備惡意者之人的信任。

使徒則能夠並暫時捕捉對自己備惡意者之人的部分能力。

兩者都是惡意知，所以該進石林后，並未發覺不對，但白霧卻總覺。

有一雙……甚至很多雙眼睛，正從各個角度貪婪的盯著自己。

「看來你對這種造型的石頭很迷？」

「如果你知道一些線索的話，可以現在告訴我。」

白霧知道該指的是石林的巨石為什麼用方錐型。

簡直跟第四層第五層的黑塔一樣。

該說道：

「線索談不上，只是一些猜想，下面的層級你都去過了，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些石頭，包括底下的建築，為何都是這個形狀。」

「那就不要賣關子，直接說。」

「是鑰匙，你可真是一個急子。

」

「鑰匙？」

「我曾經來到第六層的時候，見到過無數鎖孔……巨大的凹槽。我懷疑這些石碑啊，建築啊，就是某種填滿凹槽的鑰匙。」

白霧覺得很奇怪，該說該很有想象力嗎？還是說他在發揮傳統藝能，欺騙我？

忽然間……白霧想起了一件事。

第一次見到井六的時候，自己從高墜落，最終落向了高塔底層，在那裡見到了井六。

可在下墜過程里，自己好像確實見到了有著無數孔的天花板。

他一直覺得黑塔很悉，現在想來……黑塔確實很像是孔的填充。

該沒有說謊，或者說該的推測有一定的道理。

石林的巨石石塔上雕刻著很多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白霧見過。

以至於看到這些符號的瞬間，白霧瞬間鎖定了該：

「你不要以為我忘記了這些東西。該，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我會現在就殺了你，你很清楚，我能夠輕易辦到。」

「我們才剛開始探索第六層，這就開始陷信任危機了嗎？」

該出有些無奈的表。

下一秒，白霧的手直接按在了該脖子上，將該整個人釘在了石塔上。

該發現自己本看不清白霧的速度。

他的脖子因為被白霧的手掐著，呼吸艱難，咳嗽起來。

「咳咳咳……放輕鬆，放輕鬆，你的記憶力很好，還記得這種符號，哈哈哈哈……這其實是一種序列語言，一種用來通的東西……殺了我的話，咳咳……我並不會死，而你也白白浪費了時間不是嗎？」

該的表顯得鎮定。

白霧目銳利，這些刻在石塔上的符號，在第九神病院，在丹德萊爾的胃叢林，在紫羅蘭的莊園里，他都見過。

只要是該布局的地方，都能見到這種符號。這些詭異的圖案，當初白霧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他卻將這些東西給強行記了下來。

在白霧的推測里，該能夠通過這些符號，越距離的與人流。

「我被困在這上面了很長時間，我見過那個怪，雖然看不清它的樣子，但它不影響我與它流……在我被囚的日子裡，我一直在觀察它，漸漸的，我掌握了這門語言。」

「序列語言？」

「是的」

「你可以翻譯這些石塔上的容？」

「也可以這麼說。但殺了我的話，我可就做不到了……咳咳咳……咳咳……」

白霧沒有鬆開，雖然意義不大，但這種控制住對方的手段，能夠讓自己顯得更佔據主導地位。

「序列語言的特徵是什麼？」

「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個信息傳送陣，比如我在以利亞所在的那間醫院裡，留下了一些序列語言，而我在高塔的另一個地方，構建出對應的序列語言后，我就能夠在一定時間，在特定地方，與高塔外那間醫院對話。」

白霧懂了。

某種意義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神通，科技隔絕後，一種符合高塔時代的通訊技。

就相當於兩個一個信號發送，一個信號接收。

「這應該是序列之外的力量，但我還是將其稱之為序列語言，我在語言方面還算有點天賦，所以你如果繼續掐著我的不放，咳咳咳……我可能會忘記怎麼解析。」

「解析？這難道不是一種通訊結構麼？」白霧像個好奇寶寶。

該很得意，到底是有你白霧也不知道的。

白霧當然是知道的。

當這些東西出現的瞬間，他就知道了含義。

【雖然第一次你去的小可憐的醫院時，我無法識別……啊呸，我假裝自己不會識別，但現在我畢竟進階了，我知道，我的實力不允許我低調下去了。

這是一種序列符號，能夠起到訊息傳送的能力，但符號排列本，也能表達一些含義。

比如你現在看到的這一方石塔，上面寫著這麼一句話：高塔無法從部摧毀。】

白霧是記得的，最開始去到第九神病院時，這些符號，眼睛給到的說法是：

【你瞅啥？我是神病嗎？你是神病嗎？既然你我都不是，那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夠分析出這鬼畫符是什麼東西？】

這麼看來，進化之後，覆蓋的東西越發廣泛。

當然，他還是表現得十分困：

「那麼恭喜你，你找到了你的可利用價值，但你最好不要騙我。」

該看出來了，白霧需要自己，因為這個傢伙不懂這種語言，這就提供給了自己廣泛的「欺詐空間」。

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有人對你說：「你不要騙我哦」，在騙子眼裡，彷彿就是在說：「我很好騙，快來騙我。」

這讓該看到了一點希。

「當然，我們現在是綁在一繩上的螞蚱，我怎麼會騙你呢。」

白霧的演技很湛，那種你敢騙我，我就會殺了你的勁頭很足。

而該很自信，白霧不可能這麼短時間掌握這門語言。

於是乎，二人開始解第六層的第一個場景——石林。

他們路過第一座石塔。

白霧用眼神示意，該開始解讀——「這座石塔上的符號，是在說這麼一個意思，高塔無法從部被破壞。」

【老實人的謊言，和騙子的真言，都是有代價的。】

該沒有說謊，不過普雷爾之眼很心的提醒了白霧，最高明的謊話，是真話說九句，假話說一句。

但該這一次，可等不了那麼久，見到白霧確實是相信了自己的所說的話后，他開始發揮傳統藝能。

他們路過第二座石塔。

該說道：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那顆大樹下，我埋藏著一個。」

【噢！這沒有耐的騙子！這句話的意思分明是說，最為堅的事，也可以變得極為。不過沒關係。】

白霧不覺意外，甚至心有點想笑，很自然的問道：

「什麼大樹？」

該聳聳肩，也很自然的演道：

「誰知道呢，或許我們得繼續探索才行。這個石塔里的線索，想必都是一些碎碎念，價值不大。」

看來的確是一個和樹有關的場景，該心心念念，莫非那顆樹，和他的本有關？

有沒有可能截胡？

白霧心默默算計著，該臉上出真誠的微笑，白霧也繼續保持那種「別騙我，但我很好騙，我完全看不懂這些是什麼的」樣子。

「有些重大的線索就藏在瑣細里，第六層是一個神的空間，我們所研究的，也許是關於末日起源的終極奧，我不希過任何信息。」白霧很認真的說道。

該越發真誠：

「如您所願。」

二人來到了第三座石塔，該自覺翻譯：

「我無法創造石碑。」

【我創造了傳送石碑……但只能夠加深對我的錮！】

該在工減料，而且減料過多，在白霧看來已然了謊言。

第四座石塔。

「植樹，植樹，植樹，植樹……那棵樹才是我的關鍵！」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我要出去！】

第五座石塔。

「我無法離開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我無法離開這裡，但我一定會找到一種另類的離開方式。】

白霧不得不說，該是一個很好的騙子，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錶上的破綻。

而白霧也隨口附和著，甚至偶爾問起了「樹」的話題。

該心狂喜，稍加引導，白霧果然上鉤了。使徒對付不了你，但我可以！

信息差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一個合格的騙子，便是要在信息的高維上，實施降維打擊！

我會慢慢引導你去那棵樹上！拿回我的一切，並奪走你的一切！

制著心的躁，該繼續頗有耐心的和白霧一起解讀石塔上的「上古語言」。

白霧猜測這應該是那個第六層怪獨有的語言，很難想象該竟然可以將其解讀出來。

白霧算了算，就算是自己，也得用個十天半個月，加上有一定的對比參照才能解答。

看來當初該……應該是和第六層的怪流過。

也許是被意識侵，也許是其他方面的，又或者腦大一點，該的半截靈魂在這裡，導致七百年來，該慢慢學會了這些「上古語言」。

下一座石塔。

該繼續耐心的翻譯：

「我會往上開拓，找到更高的層級。」

【可我無法前往下面的層級。該死的封印者！讓我只能夠往上走！你我本是同源！你我本是同源！】

白霧假裝分析了一會兒，並且裝模作樣的問了該幾個問題，比如往上開拓，照到更高層級是不是代表高塔將來還會有更高的層級之類的。

該就越發相信，白霧已經被自己牽著走。

白霧則在想，你我本是同源，這句話算不算是揭示了高塔和井的關係？

高塔里關押著井家人想要釋放的怪，一個起源。

而高塔和井，是同源嗎？

怪無法前往下面的層級？這是否意味著……去了第七層的它，不會再出現在第六層？

下一座石塔。

「七十二個人，變了八個……太無趣了，我想引他們上來。」

【七十二個人，變了八個……太無趣了，我想引他們上來，我雖然無法下去，但上來的人，可以攜帶我的東西離開！】

石林里很多石塔上的文字含義都是一些該口中的碎碎念，就是一個囚犯被關押太久，又出不去而心有不甘，

但也有一些石塔，會帶來一些提供推斷的信息。

白霧想到，當初七十二個統治者候選，該和莉莉都在其中，這二人比較活躍，但會不會也有其他存在？

該是七百年來唯一一個來到這裡的，但會否也有人，在七百年間，抵達了第五層，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前往過第六層？

白霧與該繼續著石塔的解讀。

很快，白霧找到了一個關鍵信息，該說道：

「靈魂樹是我的傑作，我一定會弄清楚你封印我的邏輯。」

【靈魂樹是我的傑作，我一定會弄清楚你封印我的邏輯。我的六個孩子會找到我！我終有一天，會回到這個世界上，主宰這個世界！】

六個孩子……白霧很難不想到六個井字級。

他慢慢記下石塔里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