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白霧的小媽

聽完初代的這番話，白霧忽然有一種這是一個局的覺。

假如方舟計劃的製造者之一就是白遠，這是他刻意設計的嗎？

他的能力是什麼？

對白遠的厭惡，讓白霧此時的很複雜。

初代也已經察覺，從白霧直呼老白姓名，以及之前對話提到老白時的語氣，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這對父子的關係，怕是有些奇怪。

不過初代沒有阻止，也沒有試圖改變什麼，在他看來，那是老白的家事，或者老白的……一些惡趣味，又或者是老白的一些計劃手段？

誰知道呢。

「他應該可以做到更多的，背離了你，你不覺得生氣嗎？你未來也會有一天，因為缺助力，陷困境。你未來也會有一天……因為路上毫無同行者，而到孤獨和疲倦，你就……」

「停，停住。我拒絕這樣的劇。如果我未來改變了一切，你可以劇給我，如果我失敗了……好吧，現在看來我的確是失敗了，但不需要告訴我哪裡失敗了。」

白霧詫異，初代難道不好奇未來的走向？

「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失敗，停止一些行為，不是更有意義嗎？」

「就如老白所言，我註定會是失敗，但是總得有人要去做，敵人那麼強大，總得有人要用自己的失敗，對自己無意義的事，去換取後人的有意義。」

沒有任何的慷慨激昂，初代講述這些話很平靜，也沒有任何說教的意味，他就是這麼想的。

這讓白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月亮被流的雲層遮住，屋子裡線黯淡了不。

初代這個時候忽然說道：

「我不知道你能回到過去的話，會做些什麼，但是小白，如果你真的掌握了這種能力，你得明白，我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後悔，你須得著眼未來，而不是過去。」

這番話在初代與井四手，重傷將死最終遇到了林銳之時，也說過類似的。

林銳得到了來自另一個自己的力量與意志傳承。可直到死亡，林銳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

這樣的襯托之下，白霧越發憎惡白遠，他的上甚至湧現出了紅的氣息：

「他怎麼可以拋下你。」

「也許他有著更為重要的事。

」

「還有什麼事會比拯救自己的夥伴重要？」

初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默默看著白霧，看了有大概幾秒后，說道：

「老白對你怎麼樣，我不能評判，你對老白的印象，也不該由我來扭轉，所以接下來要說的，你就當是我一人對老白的評價。」

白霧點點頭：

「我對他的觀不會改變的。」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事了。在我眼裡，老白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做事看的很遠，至比我遠，我能前往未來，也比不過活在當下的他。」

「不過他不擅長戰鬥，太過於執著人心的那一套。」

白霧沒有說話。

給白霧的覺，白遠的確不像是會打架的那種，當然，玩針刺可是真有一手。

「我與他，還有方舟的另外一個製造者，都見過了一個很強大的意志，可以說是一切的扭曲的源頭，或者說源頭的另一面。」

高塔製造者。

白霧猜測初代說的是這個。

「我們三人得到了力量，我的時空力也因此被完善，有了更多的可能，而老白得到的，則是一些神層面的力量。」

「另一個是誰？他還活著嗎？」白霧問道。

只要這個人還在這個時間線活著，那麼記憶世界里，就一定能找到他。

方舟的另一個製造者是白遠，白霧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白遠也總歸會再出現。

至於對白遠的看法，白霧不願意承認，可確實有了很多改變。

但眼下，白霧需要找到與白遠共事的人，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解開記憶迷宮的謎團，拿回自己失去的記憶，以及找到井三留下的東西。

「活著，不過不好找就是了。」

有必要的話，白霧覺得可以進初代的記憶。

不過眼下，他需要和初代好好聊聊。

「他去了哪裡？」

「躲起來了。」

按照白霧所知道的，方舟的另一個製造者，是躲進了方舟里。

也就是記憶博館深。

但在記憶中，這個時候的製造者，方舟還沒有製作完，所以他可能在別。

白霧很慶幸自己沒有武斷的前往黑金島。

「你很想了解嗎？是一個自閉癥患者，有嚴重的社障礙，但是……神能力異常強大。算是和老白同一個類型。甚至比老白還強大，不過沒有老白聰明。對能力的運用也不如老白。總來說，反而沒有老白備威脅。」

白霧倒是能理解，也對這個人越發興趣。

就好比一個人是ak47，一個人是手槍，雖然前者更強，但手槍的主人是個神槍手，威脅自然就更大。

面怪人腦袋微微一偏，想到了一些怪異的地方：

「嗯，是個很不好相的傢伙，腦迴路很特別，我算是很沒商了對吧？」

白霧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沒有回答，心說您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但這傢伙更離譜，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我們三人逃出農場后不久。」

看來真的要進記憶初代的記憶世界了。

白霧說道：

「簡而言之，這個人很不好打道？」

「很難相，不過嘛……」

「不過什麼？」

「你或許可以靠著自己的相貌，讓開口說話。」

白霧皺起眉頭，一種不舒服的覺再次湧現。

「你別告訴我，這個你口中的自閉癥，唯獨不抗拒白遠。」

「哈哈哈哈哈……答對啦！」初代笑的很大聲，很開心。

白霧耷拉著眉眼：

「他還真是一個萬人迷。」

「可不是，誰不喜歡老白呢？老白氣質溫和，人又好看，不像我……啊哈哈哈哈，我可真丑啊，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基本就是我和老白對話，然後自閉癥含脈脈看著老白。」

白霧心說你也不醜，你真實樣子很好看，不過他還是抓住了重點：

「含脈脈？的？還是說男的但是彎了？」

「的，你可以小媽，說不定會高興的跟你說話。不過不是你媽。老白對沒興趣，只當妹妹。呸，狗渣男，哈哈哈哈……」

初代一邊笑一邊罵，笑中也有慨。

老白既然有了孩子……

自己的未來也失敗了，那麼三人在一起的日子，就真的不可能再有了吧？

將來拯救世界的道路，就得自己獨行。

但想到這裡，他忽然又豪邁起來：

「這樣的人生，倒也不錯。」

這句話來得突兀，白霧還沉浸在上一句里。小媽？這個製造了方舟的人……是個的……而且還喜歡白遠？

他怎麼從來沒有提過？

但是好像也很正常，畢竟現在看來，白遠瞞著自己的事很多。

白霧驚掉下。一副震驚一百年的樣子。

「什麼名字？我可不打算稱呼為小媽，我還是名字吧。」

「哈哈哈哈，你別害嘛，作為時空旅行者，就該有這種覺悟啊，將來你要是看到你兒子跟你稱兄道弟，你們各論各的就是。」

「的名字董魚乾。這個名字不好聽，如果不是老白起的，大概不會接。」

「凍魚乾？屬貓的？

白霧討厭白遠，但是不討厭喜歡白遠的人。

捫心自問……如果白遠不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哪怕平日里是一個很自私冷漠的人，單憑外表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更何況這個人，非常善於讓人開心。

「還真是屬貓的，我們小魚乾，因為曾經跟貓搶食過。」

「不過真名不這個，和我，因為資質過高，被因果標記，我們不能夠提到自己的名字，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直到現在也是，老白稱呼我為老k，我稱呼他為老白，然後第三人，你的小媽，我們稱之為小魚乾。於是名字也董魚乾了。」

「不過老白其實沒有被標記，他直到離開農場之前，井一都深信著他。在農場里，老白的權力也不小。」

「離開農場后，我們來到了一個隨機的區域，距離盛國很遠，而且離開農場，我的時空力也耗費殆盡，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初代回憶起過去：

「那段時間，很艱辛，我們不知道未來應該怎麼應對，也不知道未來要做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會不會被井一追殺。」

「但那段時間，我們也很開心，農場外的空氣沒有農場那麼清新，卻又有著自由的氣息。」

「我們擺了一種可怕的宿命。」

「是……方塊k？」

「哦，你知道啊！看來你接過了農場的人了，怎麼樣，後來的農場小子們厲害嗎？」

「沒有你們厲害。遠沒有。也許在你們之後，沒有後來者達到你們的高度，井一下調了一些標準吧，我不清楚。」

白霧有些奇怪，繼續問道：

「對了，為什麼白遠從來沒有提及過這個人？他曾經提起過你，但是沒提起過小魚乾。」

「大概歉疚吧，小魚乾本來想留在農場，哪怕知道在農場里，會有一個可怕的結局。但老白認為小魚乾的能力對他有用，於是……草，這麼一想，他真是太渣男了。」

初代的語氣很複雜，覺得老白乾了很過分的事，但又覺得……似乎也合合理：

「小魚乾喜歡老白，也喜歡農場的小夥伴，這在此前的十幾年裡，是一個兼得而不是選擇。直到老白讓做出選擇……選擇了離開自己的舒適區，和老白遠走高飛。」

「後來，小魚乾因為被老白需要而開心，在老白的說下，二人靠著強大的神力，準備開啟方舟計劃。」

「方舟計劃是老白認為最合理最靠譜的計劃，因為打不過啊，打不過就該在減戰損方面下功夫，保存人類？太難了，但人類的文明，已經完善了，不如保存人類的記憶好了。」

「這個計劃的確功實施，小魚乾和老白的聯手，開闢了一個奇異的空間，我曾經進過，出來之後，我的記憶就在裡面……為那個渺小而無限的世界，注了一些『我』的氣息。」

「很神奇吧？他們兩個，如果加上那個被老白騙了的人，我們四個人如果……」

四個人如果可以齊心協力的話……也許未來還是會失敗吧？但或許後人能夠得到的東西更多。

只是初代沒有將這句話完整的說出口。

因為人生……沒有如果。

林銳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記憶……因為記憶在這個記憶世界里，也會有自己的軌跡。

甚至軌跡和現實世界驚人的一致。

現實世界里，初代，白遠，小魚乾，黑桃十，四個人分道揚鑣。

記憶世界里也是一樣……

所以白霧才有機會，靠著記憶世界里相似的軌跡，推演現實。

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為了躲避一個追殺者……小魚乾的真實本，就藏在這個世界里。

和自己一樣，是一個拜訪者的份。

「再後來，方舟計劃最關鍵的一環完了，剩下的就是等方舟製造完畢，一個包裹著記憶世界的殼……但那是人類需要完的了。」

「之後，世界末日會降臨，老白認為人類靠著方舟，遠離末日就好，遠離不了，死絕了也沒有關係，反正那個小世界無法被毀滅，只要後來的生……人也好，扭曲種也罷，進了記憶世界，都會有著人類的意志。」

「很偉大的構思，在完的一刻，小魚乾這麼一個向自閉的人，也有了就，我還記得那一天……激的親了老白。」

「一定是想和老白在記憶世界里永久生活的，但是……老白他……」

意難平，回憶起小魚乾，初代終究有些意難平：

「他走了。去了一個小魚乾怎麼也找不到的地方。小魚乾對這個現實也絕了，後來躲到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也許還在等著老白……我們都有永生的生命。也許你所在的世界里，還活著，等了老白七百年……草，可別是這樣的……」

初代竟然說的有些難過了。

得，一個男人利用完人跑了的故事。

難怪這貨不敢出來了。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你白某人不敢面對的人。

原來除了眼前的林銳，還有一個讓你覺更虧欠的人。

狗渣男！白霧心鄙夷道。他也聽得很不爽。

不過白霧也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也許白遠很了解小魚乾……知道小魚乾會在什麼地方躲著。

同時白霧心也有疑問，當初逃出農場的，不是說只有兩個k一個10嗎？算上小魚乾，多出來了一個又是為什麼？

（十二點左右可能還會有，但一樣，薛定諤的更新，莫做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