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無心之人

（為白銀大盟隨機不能用加更，完進度59/100。)

白霧梳理了一下現在獲得的線索，很快也將一些疑問問了出來：

「農場逃跑的人……有三個k？這似乎和我得知的信息對不上。」

「啊……看來你接過一些強大的對手了，怎麼樣？有把握贏他們嗎？」初代的重點總是很奇怪。

白霧說道：

「沒有把握，哪怕現在最弱的那個帶廢品，我也不是他對手，但手的幾次，我總是能贏。」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比我好。」

如何能夠贏一個打不贏的敵人？當然是抱大，初代敏銳的看破了這一點。

因為白遠以前也這樣，一遇到敵人，就躲在了初代背後，心安理得的在那加油助威。

初代笑了笑，說道：

「關於你剛才提出的問題，這就涉及到了小魚乾的，還有老白的騙局了，但的，我雖然知道，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還是由的當事人告訴你吧。」

看來小魚乾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雖然能力發揮上不如白遠，但目前看來，潛能在白遠之上。

白遠在神領域已經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了。儘管白霧沒有真正見識過……

但從面對鍾旭時，被九尾狐襲擊；再到面對湖神時，與紅殷在里世界的計劃，再到面對井五時，一手安排自己與零號的融合……

最後是前往高塔第六層時，通過小徑時，也是白遠在負責。

這些地方來看，神領域，白遠如同神一樣強大。

也許超越了井字級。儘管在理層面……他很弱小，只會玩玩針什麼的。

很難想象會有人比白遠還強大，只是沒能完全運用自己的能力。

不過記憶世界里的初代，是七百年前的初代。可記憶世界里的小魚乾，就是真實世界的小魚乾。

因為小魚乾和自己一樣，是「外來者」，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開闢者。

七百年後，董魚乾的能力，或者說對自能力的運用長到了何種地步，誰也不清楚。

白霧說道：

「所以最有可能躲在哪裡呢？」

記憶世界那麼大，

無數個人就是無數個世界，一個人又擁有複雜的關係網……

而且還得考慮不同年代擁有不同記憶，所以這個世界的多維程度太過於複雜，比外面的真實世界複雜多了。

如果沒有一個小範圍的手段，怎麼可能找到這位董士？

初代回憶了一下，認真說道：

「如果早知道會走，我當初就應該問去哪裡，但和我斷了音訊，不過最有可能的地方——是方舟。」

我在方舟里尋找方舟？

會不會記憶世界里還套娃了一個記憶世界？

這覺不就像是一本的書封面畫著一個人，那個人的手裡拿著這本書，手裡這本書也畫著一個人，同樣拿著這本書……無限循環。

不行……本找不到這個人。

所以後來井三尋找小魚乾失敗了，不是井三打不過小魚乾，是找了太多次，忘記要幹啥了。

所以後來文灝口中那個侵者也是一樣。

這個地方就和白遠最初設想的一樣，進來了就出不去，一旦出去，就變了個人，變了一個有著人類思維人類記憶的人。

想到了這一層，白霧不敢冒然進某扇門了。你以為進一扇門，距離真相很近了，但實際上，後面還有無數道門。

這就和並多多的套路一樣，告訴你只要再中一塊錢，你就可以提取五百塊現金。

然後你需要拉一個客戶進來，換取一次獎機會，一次中一錢，可當你到第九次的時候，一錢變了一金幣，你需要集齊十個金幣，才能兌換一錢。

於是你又拉了十個人，可當你再次到最後一次時，金幣變了積分，告訴你十個積分換一個金幣……

反反覆復，無窮無盡……

這個迷宮也是一樣，白霧很慶幸，自己選擇了一個以逸待勞的法子，直接見到了初代。

所以白霧很快想到了是否可以再來一次？

既然我是你舊人的兒子，只要你注意到了我，你應該會來找我吧？

「有沒有辦法，讓來見我們呢？」

「除非你讓老白出現在這個世界，不過這不太可能。」

初代一臉必然如此的語氣。

白霧想了想……也未必不可能。

不過當著老初代的面，白霧還真不好這麼做。看來得告辭了。

有很多話可以說，有很多事可以去了解，但正如初代說的那般……

不要著眼於過去，要去看未來。

「我要問的問完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裡匯合。但接下來，我需要去理一點事。」

初代站起來，白霧也站起。

「我還以為你有很多問題要問？」

「是有，我想知道你們面對的敵人到底多強大，想知道你們發現了些什麼……想知道這個扭曲起源，想知道那個給予了你們力量的人，到底說過什麼。」

「我可以都告訴你。但那樣的話……」

「那樣的話，我就會陷和你一樣的困境，會執著於過去，會認為追溯到起源，就能夠解決源頭上的問題，但最終發現，起源之中還有起源……就像是一本的書封面畫著一個人，那個人的手裡拿著這本書……無窮無盡。」

初代愕然。

白霧繼續說道：

「然後發現……過去的就是過去的，過去沒有退路，未來才是出口。但一切都晚了。」

這番話對於初代來說也是一種啟發，因為他就是一個穿梭在過去的人。

後來的林銳也是，一覺睡下去，就會回到過去……

林銳與初代都喜歡在過去里扭轉因果，卻發現怎麼做，都改變不了未來。

初代說道：

「你能夠有這樣的覺悟，真的非常不錯，那就讓我們這個時代的，永遠屬於這個時代吧。」

白霧點點頭，與初代分別，而在分別之前，他說道：

「如果明天我沒有出現在這裡，就代表我已經完了我的任務，你就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去吧，雖然不知道你找魚乾做什麼，但祝你順利。」

初代揮手告別。

白霧也不知道，下次何時才能見到林銳。

想到了林銳的宿命，想到了這個人後來做的事，也想到這個世界其實沒有拯救的必要，這只是一場記憶——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

「也許白遠是對的，幹嘛一定要當英雄呢，幹嘛一定要去救世界呢？老k，你一定有能力離開有能力的吧？一定有能力去到一個井一找不到的地方的吧？」

白霧的語氣竟然有點激，但初代只是聳聳肩，然後拍了拍白霧的肩膀，說道：

「幹嘛一定要拯救世界呢？這是一個好問題。」

初代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初衷：

「農場里的孩子都很快樂，如果沒有發現一些，我們大概會一直被井一欺騙，快樂十幾年，然後只痛苦一瞬。」

「可最終我和老白知道了真相。想到外面還有無數快樂的人，會在扭曲里生不如死，我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去救他們。」

「我和老白不一樣，老白沒有心，但我有。」

在初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霧覺到月變得明亮了一些。

雲層流走，又離開了的那明月，屋子裡的線又稍微亮了一些。

許是因為月，許是因為……白霧旁邊那個別人看不到的存在。

白遠正笑瞇瞇毫無愧疚的看著初代。

白霧很奇怪，他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之前不出來。原以為白遠之前不出來，是因為預到要見到一些不敢面對的人。

但看白遠這個讓他想踹兩腳的玩味臉，白霧確信，這個人不備人類的共能力。

至他從來沒有看過白遠生氣的模樣。

「至於反正改變不了什麼，要不要停止去改變，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因為你的這番言語退了，未來的你，豈不是更加艱難？我始終相信我做的事會有果。」

「即便我是看不到果了，但許多年後，你，還有你的夥伴們，可以替我看到。」

七百年前，在食城街道，白霧也將手按在了林銳的肩膀上，將意志傳達給林銳。

在這個記憶的世界里，一切彷彿倒了過來。

白霧能夠到，初代的這種決意。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許久之後，初代離開了。

白霧也離開了，沒有與白遠說話。

他行走走在食城的海濱路上，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一些問題。

白遠則出現在旁邊，一臉悠然的欣賞著七百年前的街景。

這對父子走了好一會兒，經過了許多帶著「門」的路人，經過了許多燈閃爍的建築，白霧終於開口了：

「聽著昔日好友說出『你沒有心』這句話，你不愧嗎？」

白遠覺得有點無趣：

「這種問題不用再問了，所謂好友，那是你覺得的，或者他認為的。

「我對一個人好，是因為興趣，我對一個人不好，也可以是因為興趣。但不管如何，他對我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呢？」

「小魚乾也是？」白霧的目帶著幾分寒意。

白遠還是那般微笑著，彷彿世界一片好，人生幸福滿，一切都讓他很舒服。

「當然，能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對我有用而已。」

「完這個記憶世界，需要的力量。太自閉了，很難走出農場，捨不得那些蠢孩子，我只好在的世界里，掌握絕對話語權。」

「讓對你產生依賴？」

「如果是要離開農場，哪怕是讓產生刻骨的恨意，我也不介意的，但那樣的話，後續的計劃實施不起來。綜合考慮下，我選擇了前者。」

渣的有理有據。

白霧說道：

「說不定真的等了你七百年。」

「哦，但我可是死了啊，你撿到滿月碎片，以我為執念，這可是不在我意料中的，死人還管那麼多？」

白遠的語氣始終很平靜，沒有一點不自然的地方。

白霧清楚，這個人可能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沒有愧疚。

「初代知道你真實想法……一定會於與你為友。」

「不不不，你不懂老k。老k是這樣的一個人，世界不他，他要這個世界，我不重視他，他卻要重視我。」

白遠的語氣帶著一點嘲笑的意味：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彷彿與他經歷了什麼，就能夠單方面為他的朋友。」

「住口！」白霧喝道。

「生氣了？嗯……不是生氣，雖然你漸漸找回了憤怒，但要駕馭這種緒還很難。」

「懂了，是嫌我煩，可是一直讓我出來的，就是你啊？我可是在幫你。」

白遠聳肩，表現得頗為無奈。

白霧忽然發現，自己可能從本上就錯了，他以為這個人前面不出現，是不敢面對。

但這個人是白遠，是敢當著自己兒子面，做出一些暴行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目的，可以欺騙一個小姑娘的人。

這樣的人，會有什麼不敢面對的？

無非不過是，覺得無聊罷了。

「所以你出來是要做什麼？」

「哎哎哎，別這麼冷漠嗎，我對他們確實不怎麼在意，但至對你，我可是幫了不忙。」

「幫我？」

「你在記憶世界里，也會產生記憶，你產生的記憶，或者說產生經歷。而這些經歷，有利於來找你。當得知你在與我對話的時候，一定會來找你的。」

白遠停住，著來自遠的海風，神愜意：

「也許很快就要來了，這個世界，其實也相當於構建的世界，是不是覺得驚人的龐大？雖然包含著無數人的記憶，但可以瞬間越一道道門。」

「某種意義來說，的神力的確可以承載一個世界。想知道我的建議嗎？」

「什麼建議？」白霧預到這大概不是什麼好建議。

果然，白遠說出了一番令他厭惡的話。

「不要真的同，但要裝的同。好好利用你是我兒子的份，讓將你想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訴你。甚至可以告訴我有苦衷，雖然自閉，但很容易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