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違和的現實與線索

（本章涉及到的一些行業設定，如果與現實有出，都以您知道的為準。但勿杠設定。）

隊長二字，彷彿讓某段被下去的記憶給喚醒，但也只是極短的一瞬，短到不足以讓二人徹底的清醒過來。

谷青玉喝大了：

「什麼隊長，我就小時候，長得高，做過籃球隊隊長，但後來因為素質差，又換了人。」

白霧彷彿腦子裡還真有這段記憶。

谷青玉從小就差，長得高高瘦瘦的，但能不行，長跑跑了二十四秒，就氣吁吁，班裡人大多都看不起他。

長大后績也很一般，去了一家私企工作，運氣很差，由於格比較怯懦，都是被人欺負的。

上司秦縱更是一個放浪形骸的富二代，就吃準了谷青玉的格，很多不好的差事都給谷青玉去做。

谷青玉呢，也是一個習慣了被迫的人，雖然背地裡會罵一罵，當著妻子和好兄弟的面吐槽吐槽，但實際上，他也僅限於這樣的阿q式反抗。

不過關於這個人為何能夠娶到阮清韻這樣的大人，記憶里沒有。

白霧只是覺，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

但在這段記憶里，他們並不般配。

阮清韻時常抱怨自己的男人不怎麼行，指的是工作和社上。

而阮清韻自己呢，則是一個比較在意臉面的人。男人總是給丟臉，讓很不舒服。

二人經歷了家庭危機，已經開始分房睡，可也就是這樣了。

似乎兩個人並沒有考慮離婚，

這個世界可以說隨便一個人都比谷青玉優秀，除了高外。

阮清韻的姿，男人可以說隨便挑的。

但是二人彆扭歸彆扭，卻不至於要鬧到離婚的境地。彷彿那本不是他們會考慮的。

谷青玉還是繼續喝著酒，吐槽著公司的差事：

「你知道的，我們就是一個核保售後，公司的要求就是，任何意外，都得找出不是意外的證據，任何人索賠保金，都得想辦法證明他們的意外——是人為的。」

「那種很容易查出風險造假的，騙取保金的，總是不到我，他媽的，那種一看就是真實意外的，就派我去，最後公司理賠，扣在我的績效上。

」

白霧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這個世界的保險公司的正常作，在販賣給客戶保單的時候，他們會把保險範圍吹的天花墜，彷彿你摔一跤都給你賠個百八十萬。

但真正出事了，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證明你的出事，不在理賠範圍。

當然，這種程序無可厚非。本也是一種嚴謹。

但對於干核保的谷青玉來說，眼裡只有好做的差事和難做的差事。

他格怯懦，這種難啃的骨頭被分到了，也總是沒辦法氣脾氣拒絕。

白霧說道：

「為什麼不拒絕呢？新人都不接這種難做的活兒。」

「我不知道……就是怕得罪人。」谷青玉說著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白霧心的違和沒有消失，通過之前的談，大概了解到了谷青玉是什麼樣一個人。

「我剛才口而出了一聲隊長，還有我總是在意他的高，以及他格上的怯懦讓我很不舒服……這些都不可能平白無故誕生。」

「這個世界有古怪，我的記憶好像是被抹除了一部分……對了，我怎麼結的婚？」

忽然一下就想不起來了，白霧問道：

「你和阮清韻，怎麼認識的？」

「打小就認識。」

「我和宴玖呢？」

「這問題你問我？我問誰去？」

很悉，總覺宴玖就是自己妻子，但白霧又覺得怪怪的。

扭曲可以讓一個人徹底忘記自己真實的一面。

但白霧沒有全然忘記，他曾經也飲下過最扭曲的質，對扭曲有一定抗。

所以這個世界，他本能的會覺到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的扭曲，會與這個世界本源的扭曲相抗衡。

原本白霧應該是一個記憶設定完整的人，但現在，白霧的記憶並不完整，這種不完整……

讓他覺到了不對勁。

「我也許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我想不起我怎麼就結婚了……我會願意在這個時候和人組建家庭嗎？」

「不……那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等等，我好像有一把大劍……」

「我為什麼會有一把大劍呢？」

白霧一邊思考著，逐漸找回真正的自己，一邊則正常自如的與谷青玉談：

「我平日里有沒有什麼收藏品之類的？」

「你忘了？」

「你上次帶著小玖去參加cos展，好傢夥，cos的誰來著……嘶，我覺很悉，穿著藍的作戰制服，背著一把大劍，但我想不起是哪個作品的角了……」

「後來呢？」

「後來有人舉報你帶了一把真的大劍……鋼製品，不對，好像也不是鋼製品，真羨慕你的力啊白霧，我就不行，打小不適合運。」

「也許你很適合運，有著別人無法企及的運神經，只是被記憶限制住了……」

沉默了。

白霧這番話，再次讓二人同時沉默。

許久之後，谷青玉苦笑：

「你在說什麼……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不？」

「我也不知道……我隨著直覺說的，別在意。」

「不在意，我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

白霧和谷青玉相視一笑，話題又回到了那cos道上：

「後來被送去了警備司，你的拿道也被扣押了，你也真是的，知道你平日里比較講究，但帶著這麼大一把真傢伙，也太誇張了。」

「警備司麼……」白霧若有所思。

下意識的覺到那不是什麼好組織，至在這個世界是的。

奇怪……又一次出現了這個世界的概念。

「我得去找回我的大劍……」

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湧現出來，白霧覺得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那把劍呢？

「苦水倒夠了，兄弟，有你真好啊，雖然我這輩子不怎麼行，但至我的朋友很行。」谷青玉醉眼迷離，帶著苦笑。

白霧想安來著，卻無從說起。他的腦海里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本能的，想要幫助這個人。

另一種彷彿也是本能，讓他想要厭惡這個人，和周圍的人一樣，漸漸瞧不起他。

如果沒有對於扭曲的抗，白霧大概就會活一個很討厭的樣子，欺詐別人獲取利益，然後邊的窮朋友，一個又一個被他從自己的人脈里剔除，只保留對自己有用的。

就像是某個他很討厭，卻又記不起來的存在。

但現在，白霧漸漸能夠分別出來……

「我想要幫助谷青玉……又彷彿有某種力量驅使我不幫助他……」

「但我能夠覺到，後者……並不是我心深的想法。」

白霧咬了咬舌頭，痛楚讓他強迫自己說出了本意：

「你新接到的單子是怎麼樣的，對我說說？我分析能力似乎還行，說不定能夠幫你找到一點線索。」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似乎對扭曲的抗又增加了一點，那彷彿能夠影響自己決定的力量……消退了一些。

但白霧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一個極度扭曲極度荒唐的世界里。

谷青玉愣住：

「你願意……幫我？」

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幫自己呢？雖然這理論上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但說來也奇怪，谷青玉總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就該是無人願意幫助自己的狀態。

「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幫你幫誰？」

這句話沒有違和了。

白霧心開始推定——自己和宴玖不是夫妻關係，因為違和嚴重。

自己和谷青玉倒確實是好友，因為沒有違和。

谷青玉和阮清韻應該是夫妻，但未必到了那一步。

同時，谷青玉的素質過於低下，此存疑。

綜上，這個世界有問題，且基於好幾次自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說不定還有對應的「那個世界」。

對未來和現實都抱有荒誕的想象力，是白霧的一大特點。

但目前還不宜大肆宣揚，自己應該保持清醒的同時，低調的繼續生活，慢慢尋找更多違和以及不違和的地方。

「說說看吧，你這次接到的是一個什麼案子。」

「和上次那個明澈的綠王八有些相似，你還記得吧？」

「有印象。」

明澈，一個被好幾個人戴綠帽的老實人。做生意不太行，妻子則到跟人勾搭。

違和很重，但似乎不是很重要的角。

「這個人經常因為老婆不在家，晚上出去喝酒，結果迷迷瞪瞪的，被撞死了。王八蛋秦縱是要讓我去找他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他殺的證據。」

「這次的案例也很像，是一個周澤水的，死於意外，我們在常樹的日記里，還有鄰居的口述里，知道了一些事，他算是生活在一家三口的普通家庭里。兒周佟佟，妻子馮鳶。」

「他一直懷疑自己的妻子出軌，甚至和妻子發生過爭執，還驚過民警。」

「反正他和馮鳶的關係，比我和清韻還糟糕。這個人在日誌上寫滿了想要親手掐死不貞的妻子，以及懷疑是野種的兒的想法。我甚至能夠到那種出紙背的怨恨。」

谷青玉說到這裡，竟然有些驚魂未定。

似乎翻開那些日記，能夠看到周澤水的那種怨怒。

「所以說，他的妻死了？」

「不，是他死了。他的妻活著，而且可以確信，他的妻雖然有犯罪機，但是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這麼複雜？」

白霧原本還以為這案子要麼是周澤水殺了他的妻，要麼是被妻反殺。

谷青玉搖頭道：

「要說起來也不複雜，你知道那個混黑道的白小雨嗎？」

「有印象。是個狠人。」

混黑道的白小雨？違和又來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啊我的天，道上人都他白老魔，殺人不眨眼，老人小孩婦在他眼裡都是牲口，毫無道德底線，前不久的郵政儲蓄搶劫案，很可能和他有關。」

「阿這……」

白霧頭一疼。

「你怎麼了？」谷青玉問道。

「我沒事的，你接著說。」

那種違和都快讓白霧起皮疙瘩了。

他心默默認定，白小雨一定不是這個人設。至在另一個世界不是。

「白老魔的勢力和警方發生了槍戰，命中了油罐車，而油罐車因為失控，撞到了周澤水的車，後來還發生了炸……周澤水當場死亡。」

「這案子不管怎麼看，都是周澤水倒霉。確實是意外，周澤水的妻現在要求賠償……」

「可上頭一定要我從周澤水那本日誌，以及跟家裡人的關係上做文章。想要將周澤水的死，說是蓄意謀殺。」

「但我辦不到啊！事實就擺在眼前，還能翻盤不？還能證明他周澤水是要參與搶劫銀行，被天降正義不？」

谷青玉倒著苦水，白霧若有所思。

周澤水。

毫無印象的名字。

但是直覺卻覺到，這個人彷彿不是小角。這是提到了諸多名字，乃至谷青玉的名字，都沒有的覺。

不是說谷青玉宴玖他們不重要，但白霧總覺得，這個周澤水很關鍵。

這個覺來得莫名其妙。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到一點提示就好了。

提示呢？

白霧一怔。

彷彿發現自己了某個很重要的東西。

「怎麼說，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谷青玉問道。

白霧擺了擺手：

「我大腦有點，你讓我理一理。」

客廳里傳來了宴玖和阮清韻的笑聲，谷青玉則喝著酒，罵著秦縱。

白霧覺眼前的一切，恍惚起來。

「記憶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格，格的另一面……沒有了。」

「我為什麼會提到我格的另一面？它代表著什麼關鍵的信息嗎？」

「我必須記起來我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必須徹底記起來，否則我會無法使用某些東西……」

對扭曲的抵抗，讓白霧漸漸想到了一些關鍵點。

但這扭曲太龐大的了，影響了他整個記憶，他能夠察覺到不對勁，卻還無法找出前因後果。

「但直覺告訴我……周澤水很重要，我應該去會一會這個人……也許這裡藏著某些線索。」

「另一個世界里」，白霧最強大的武，是眼睛和直覺。

當眼睛暫時因為某種原因無法使用后，他就只能依靠直覺。

「走，現在就去周澤水家裡調查一下。」

「可警方都結案了，你不會認為這裡頭還有反轉吧？」

「警方結案了也沒有關係。」

白霧的直覺很強烈。

周澤水很關鍵，這個人或許與自己有極大的關聯。

而谷青玉的這個案件本也許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做出的一個選擇。如果不幫谷青玉，順應某個趨勢的話……自己大概就不會知道周澤水。

儘管目前也沒有證據表明，周澤水到底和這種違和有什麼關係。

【你每一個選擇都必須慎重。】

這句話無端的出現在了白霧的腦海里，讓白霧覺到，謎題在此刻才開始。

但這種覺本也很突兀。

「結案了也沒關係，你谷青玉不是最擅長克服死境？」

二人再次一愣，谷青玉可不覺得自己是這樣，不過白霧既然這麼說了，他決定帶白霧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