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神的周澤水

（為白銀大盟隨機不能用加更，完進度62/100。)

酒勁尚未散去，大腦還不怎麼清醒的谷青玉，當然不想現在這個時間，去害者家裡看。

「難怪你能事兒，你這雷厲風行的態度。就是我沒有的，不過這會不太好吧……你這剛下班，幹嘛這麼風風火火的。」

白霧知道谷青玉不是很想去，但說道：

「晚一天，線索被時間掩蓋的可能就更高一分，現在就去，你想不想在公司眾人面前抬起頭來？」

「想啊！做夢都想！」谷青玉聲音很大，許是喝了酒。

但凡他在公司里這麼大嗓門，都不會被人視為怯懦。

白霧站起，不管那許多：

「帶路，不喝了。找個車直接前去現場。」

「現在？真去？」

「真去，事不宜遲。」

谷青玉看著白霧打定主意的樣子，咬了咬牙，說道：

「，去就去！找出點線索，說不定這個月績效就有了！」

白霧直接便往門口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宴玖沒有詢問什麼，只是依舊帶著那種過於喜悅的笑容看著白霧。

讓白霧覺得有些滲人。

然後阮清韻問道：

「這麼晚了，你們去哪裡？」

「去辦點公事。」谷青玉說道。

「不準去。這都傍晚了，你能有什麼公事，等會兒就回去了。」

阮清韻一兇，谷青玉登時就有些怯場了。

白霧見到這一幕，違和又來了。

隊長還是個耙耳朵妻管嚴？

等等……我又提到了隊長這個詞。

阮清韻仰著頭，看著高高瘦瘦的谷青玉，氣勢上卻是完全制。

太尼瑪怪了，怪的白霧只想立刻離開：

「老闆娘，我跟他真是有公事，你也別攔著，這事兒對你老公來說是好事。」

白霧一開口，效果自然不一樣。

阮清韻愣了愣：

「什麼老闆娘？」

對啊，

什麼老闆娘？谷青玉看著白霧。

白霧現在確定了……

一次兩次可以是巧合，三次四次必然有問題，這些詞幾乎是直接口而出，可見這些人對自己很重要，他們有著其他份。

我果然是了記憶。

「將來谷青玉也是要當老闆的，你可不就是老闆娘？」

這話說得阮清韻笑瞇瞇的：

「怪不得小玖每天這麼開心。」

白霧看了一眼宴玖，宴玖的確是很開心的。

但白霧已然發現，宴玖這個開心，恐怕也不太正常。正常人笑這麼久，面部不酸嗎？

「算了，有白霧在我就比較放心，你可別太晚回來。」

「放心，放心，信不過我，還信不過白霧嘛。」谷青玉給白霧一種怕老婆的中年男人的覺。

二人功離開單元樓后，白霧有一種印在深層的記憶彷彿蘇醒。

他們來到了小區門口，走出小區門口，準備車的時候，白霧忽然說道：

「我忽然有一種很悉的覺。」

谷青玉晃了晃頭，以此醒酒：

「什麼很悉的覺？」

「我跟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前往某個地方調查一些東西，總覺我跟你經歷了很多次這樣的調查。」

「不是吧白霧，啤酒你也能喝醉？哈哈哈哈……」谷青玉自己倒有點醉了。

白霧當然是清醒得很，當自己和谷青玉並排站立的時候，他甚至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

二人都喝了酒，不好開車，只能司機。

計程車很快到了。

見到司機的臉的時候，白霧忽然間愣了一下。

「鄭岳？」

「咋，你也認識我？哈哈哈，放心，我雖然是勞模司機，司機中的網紅，但我收費便宜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見到鄭岳的時候，白霧直接口而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後那詭異的違和又來了。

鄭岳怎麼可能是計程車司機？還勞模？

總覺這個人應該是哈欠連天，弔兒郎當，然後有疲勞駕駛的嫌疑才對。

白霧心默默計算著一些事：

「如果不是我的腦子出了問題，就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我必須將所有有違和的地方記下，絕對不能去適應它……」

就像是兩扭曲在對抗，白霧忽然想到，自己一登場就出現在了一個悉環境，就連遇到的計程車司機，聽谷青玉講的案子……都很有可能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是否是一種刺激？

某種力量在試圖讓自己不斷接一些悉的人，通過怪異的違和讓自己意識……現在的境。

這絕對不是一個安全的，舒適的境。

【時間是四個小時，每過四個小時，你的記憶會經歷一次扭曲，但只要找到關鍵品，可以抵消這種扭曲，甚至獲得一部分原本記憶和能力。】

奇怪的對話框又一次出現在了腦子裡。

白霧不聲，很快和谷青玉上了鄭岳的車。

鄭岳一路上很健談，喋喋不休的講述著自己是如何從一個神小伙，變司機界勞模的。

白霧發現他一路上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且提到他已經連續駕駛十四個小時了，依舊神滿滿。

白霧嘆其不愧為勞模，明明是個帥小伙卻過於勤。

車上不停聊著，白霧又遇到了一個違和來源。

車載新聞里提到了當代詩人，城市文明大使林無。

白霧一聽到文明大使，沒反應，聽到林無，也只是覺得悉……

但文明大使林無，結合在一起，白霧直接違和的想要把腦袋出車窗外，找個卡車撞一下。

當代詩人，文明大使，以及歌曲撰詞人，一個講述著優盛國話的人，從來不說髒話，且打扮充滿了剛之氣，留著絡腮鬍。

儘管人們一度認為，他剃掉了鬍子就是個花男，但林無沒有這麼做。

始終以一副大鬍子臉形象，一個藝家的形象面對眾人。

這次林無似乎給著名歌手寫了一段頗有盛國風的歌詞，再次在各大紅。

白霧只覺怪的起皮疙瘩。

他腦子裡想的不是城市文明大使，而是祖安文科狀元。

各種違和只會加深白霧對這個世界的懷疑。以至於他已經斷定，自己可能在某種幻覺里，或者說——自己瘋了。

但前者顯然更好玩，哪怕自己真的瘋了，這場遊戲也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麼。」

周澤水的家很快到了。

住的也是單元樓。

小區天空小區，戶型都是一些九十平到一百三十平的房子。

周澤水住在四樓，他的妻已經離開，搬去娘家住，關於周澤的後事……似乎已經不需要料理。

原本白霧和谷青玉還在為怎麼進這家犯愁，但真正來到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

「有人已經來了。大概率是警備廳的人。你的工作證帶來了嗎？」白霧問道。

「帶著的，隨時帶著的。」谷青玉總算沒掉鏈子。

白霧點點頭，然後走進屋子裡。

屋子裡的確有兩名警備廳員，聽到了腳步聲，二人也走了出來。

「你們是？」

一個怯生生的，顯得有些自卑的警員，跟在一個一臉傲慢和張狂的探長後。

略微自卑的警員，宴自在。一臉狂放的商小乙。

白霧認出了二人，記憶與違和瞬間湧現，因為這二人，正是不久前扣留了他那把「cos道」的人。

「兩位sir，又見面了。我是白霧，這位是我的同事，谷青玉。」

商小乙叼著煙，很拽的說道：

「哦，你小子，來幹什麼的？」

白霧看了一眼宴自在，宴自在有些局促不安，那種讓白霧起皮疙瘩的覺再次出現：

「我們是保險公司的人，因為周澤水先生臨死前，購買了我們公司的大額意外險，涉及到一些理賠問題，我們必須來核實一下。」

警備廳的人對這個不陌生，商小乙點點頭：

「行，去吧。」

「對了，兩位阿sir來這裡是？」白霧問道。

商小乙皺起眉頭，不怒自威。白霧毫無退讓，平靜的看著商小乙。

谷青玉和宴自在各退一步，被二人的氣勢震懾。

「你在打聽你不該知道的事。」

「不，我只是確保警沒有拿走重要的東西。畢竟您也不想沾上來自保險公司的司對不對？我們這群人，為了不給人賠錢，可是什麼都敢告的。」

谷青玉驚了，這是威脅警員？

商小乙沉默了幾秒后說道：

「沒有拿走東西，這起案件我們基本結案了，過來看看，只是確保沒有什麼。我們走了。」

兩個警察離去。

待到二人離開後幾分鐘，白霧才說道：

「我們開始尋找線索吧。」

谷青玉說道：

「這怎麼找，這個案子怎麼看都是意外啊……」

「跳出案子本，找任何關於周澤水的資料。」白霧關上了門，準備開始翻箱倒櫃。

谷青玉不解：

「這個人很重要？」

「很重要……我猜的。不過你聽我的就是，我是不會坑隊長的。」

「你怎麼又我隊長？」

白霧在電視櫃里找到了一本相冊，一邊翻開相冊，一邊回答谷青玉：

「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是一個運天才，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在運神經上比你更強。」

「你酒還沒醒？」

「想想又不犯法，我們的行為，對世界的認知，全部來自於我們到的外界的刺激，外界對我們好，我們認為這個世界真善，外界對我們不好，我們認為這個世界假醜惡。」

「而刺激會變記憶，所以記憶可能會讓我們……變得不一樣。」

「什麼意思？」

「我也不清楚，還有很多疑點我沒有理清。」

谷青玉因為記憶被扭曲，為了一個運弱者，白霧可以理解，但記憶扭曲還能夠改變人的高？

白霧總覺得，這個人強大靠譜永遠值得信賴……但不高。

結合這一點，白霧猜測……有沒有可能，這些都是虛假的，是自己被扭曲的記憶，只有自己是真實活著的？

白霧沒有證據，至眼前的谷青玉，還是他的好朋友，是一個無比真實鮮活的存在。

「相冊上他們一家三口很溫馨。」

白霧沒有解答前面的奇怪發言。

谷青玉湊過去看了看：

「相片嘛，就是這樣的，總不能照相的時候一臉嫌惡吧？」

道理確實是這樣的。

因為基本確定是意外死亡，排除謀殺可能，所以像剛才那樣，兩個警過來看看，已經算是要收尾了。

但這也就導致了，很多地方是沒有細查的。

谷青玉也認定了這起案件是意外，所以也沒有認真調查。

白霧仔細看著相冊，注意到了周澤水的眼神。

早些年的相片，周澤水的眼神和正常人差不多，但稍晚一些的時候，周澤水的眼神變了。

彷彿帶著某種難以捕捉到的黑能量。

照片里很難看出來，可白霧能夠覺到，自己的視力彷彿能夠看到很細微的東西。

再往後，周澤水的照片，似乎總顯得有些黯淡……

白天是，晚上是。

彷彿環境以這個人為中心，開始變得昏暗。

只是照片上，一切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白霧直覺能夠覺到……這個周澤水有問題，彷彿有著某種東西，在漸漸蘇醒。

不過為了確認，白霧將谷青玉來，也把這些照片給谷青玉看了一遍：

「你看出有啥問題了嗎？」

「沒有看出問題……」

「真沒有？不覺得這裡，還有這裡，很黑嗎？」

「不覺得啊……不跟前面照片一樣嗎？」

谷青玉不像是說謊。

白霧再次確定，我和這個世界，一定是有一個有問題的。

「走吧，我們去看看別的，你之前說的那本日記呢？」

「我已經找到了。」

谷青玉將日記遞給了白霧。

這麼重要的東西，警備廳沒有拿走，可見這起案子的確很簡單，一切就如同人們看到的——是一起幾乎沒有疑點的意外。

白霧也不在乎是不是意外。

他只是很想知道，周澤水到底有什麼問題，因為直覺告訴他——

周澤水……絕對是有問題的。

白霧沒有如同谷青玉那樣直接看後面，而是從最前面開始看。

而這本日記展現出的第一頁，直接讓白霧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八月四日，我懷疑我病了。從昨天開始，我就開始做噩夢，但醒來之後，噩夢沒有結束。我的腦子裡，有一道聲音。它在對我說——」

「扭曲將至，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