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來自小魚乾的禮

靜靜的等待著小魚乾蘇醒，白霧也思考著許多問題，這個時候，白遠卻又出現了。

他站在一邊拍著手，帶著是鼓勵卻又一眼就能覺到實為戲謔的表，說了一句冰汽時代的著名臺詞

「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救下了他，但這一切值得嗎？」

「我對你的憤怒，可沒有因此消卻，你最好謹慎發言，執念這種東西，也不是不可以改變。」

「那你可真是個帶孝子，哈哈哈哈哈……」白遠笑的很開心。

白霧看著白遠，卻是帶著厭惡。

白遠聳聳肩：

「好吧好吧，為了挽回一下我這個慈父的形象，在下午茶到來前，你可以提幾個問題。」

白霧倒也沒有推辭：

「小魚乾是分裂？你最好趁著現在告訴我。」

「是的。這艘游是，另一艘游也是，只不過另一艘游沒有這一艘那麼幸運。」

「幸運？你指的是文灝還是井三？」白霧察覺到了關鍵點。

「都有喲，文灝雖然前面弱小，但後來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如今已算是獨當一面的惡墮。至於井三，它算是讓這艘船沒有被追獵者直接摧毀的本原因。」

白霧懂了。

追獵者既想要找到井三的記憶，又想要殺死小魚乾。

但殺死小魚乾之前，追獵者並不知道小魚乾的強大，如果不是因為井三進了記憶世界，追獵者也不會進這裡。

進之後，才進而明白了，小魚乾不是一個小角。所以記憶世界，可以從外部摧毀……這或許很難辦到。

但追獵者確實辦到了。白霧繼續問道：

「追獵者你認識？」

「略微了解一點，以前聽說過，是一個神的上古組織，但這個組織是有很多人……還是都只是一個人，我也不清楚。」

「上古？你確定用這個詞？」

白遠笑了笑，說道：

「扭曲降臨的時間，可遠比扭曲誕生的時間晚，不要混為一談。

而在這之前，兩個起源級別就已經在相互牽制。不過呢，人越來越多，人的慾越來越多，緒越來越極端，

了井出現的契機。

於是才有了高塔，才有了現在的末世。」

白遠說完后，白霧想了想，倒是和自己推論的差不多。

扭曲的誕生會更早，也許早的離譜。只是聽白遠的意思，似乎扭曲本，和人的很多神層面的東西掛鉤。

這讓他想起了湖神，一個本不該存在，卻因為扭曲降臨，由人們的迷信，怨氣，各種神層面的東西所製造的強大怪。

但到底是扭曲造就了神系怪，還是這些來人類神層面的東西，造就了扭曲，從白遠的話來看，似乎還有待探尋。

白遠又說道：

「只不過這個神的上古組織呢，後來被滅的差不多了。至於被誰滅的，你應該能猜到。當然也不是絕對的殲滅，而是某種制。」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外面不怎麼活躍的原因？至這個人，此前沒有引起我的注意。白霧追問。

白遠說道：

「他有幾法，我不清楚，但這些法，都有某種限制，不過可以肯定是，一死在了你手上，下一必然會活躍起來。」

「你說有人毀滅了這個組織？是井一？」

白霧猜到了，但也有些詫異。

「是的，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也是一個很麻煩的對手。雖然我騙過他的次數，略多於他騙我的次數，但誰我和老k加起來也打不過他呢？」

白遠的表沒有變化，提及這麼一號強大的人，似乎也只是覺得有趣。

「真正讓你想要放棄，完全沒有勝算的敵人，是井一？」

「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白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也算間接讓白霧知道了，不是井一。

白霧說道：

「看來我的每一步，都在既定的線程里。」

「也不是，有那麼幾次，你是跳出了棋盤的。」

「在第六層的時候是這樣的，在面對井四之心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說過，你經歷的最兇險的一次挑戰，就是那個場景。事實上我的出現，本也不在我的計劃里。」

「但你想要為執棋人的話，還得做出更多的有趣的選擇。」

這句話白遠說的倒是頗為認真，像是一種認同，但對於白遠來說，白霧的一些選擇，最大的意義就是讓故事有趣。

遊戲的本質，就是讓玩家做出有趣的選擇。

而他更的是，看玩家做出選擇。

白遠說道：

「以及百川市你能活下來，也是這樣的。雖然整沒有偏離棋局，但你逐漸在讓這場大戲好看起來。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走到我不曾設想的地方。這個可能，也只在你上才有。

當然，我對壞結局也很期待。想想你會被井四撕碎，還是被井一撕碎，人類最終滅亡，高塔里的怪出現，似乎也是很有趣的結局。」

白霧覺得下一步白遠大概就要說傳宗接代的問題了，果然，白遠說道：

「所以你可以考慮臨死前留個種，不要讓這場遊戲徹底中斷。但你認識的幾個孩子，都過於平庸了。」

白霧果斷沒有往這個方向去聊的興趣：

「追獵者屬於哪一方？」

「哪一方？不該這麼問，你應該問他們的目的是什。」

白霧沒有說話，就是看了一眼白遠，白遠很自覺的說道：

「回收扭曲。任何有扭曲之力人，都會被回收。不要小看萬相法，這是很好玩的能力。

你應該意識到了，心魔寄生，逆維，規則封印，這些能力都很強大，萬相法也一樣。前十序列的覺醒，需要有特定的條件，這得你以後自己索。」

略微停頓后，白遠說道：

「萬相法的主人，在外面也存在，他與記憶世界里的追獵者是何等關係，是否是同一個人，是否進過高塔，都需要你去調查了，畢竟有些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對了，我該走了，你的氣也應該消了，期待你的下一場好戲。」

白遠說著就想要離開，白霧說道：

「小魚乾在哪裡？」

「在你抵達不了的遠方喲~」

白遠消失了。

白霧如願以償，對白遠的厭惡加深一分。

如果這個人，收起這種遊戲人間的心態，全力配合初代，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就好像這個人總是會給到一些解答，卻又絕對不點。

白霧原本還想問，關於自己掌握的幾種力量，到底是什麼。

但白遠已經走了，且就算白遠出現，就算這次是自己不斷提問獲取信息，但話題的主權，是掌握在白遠手裡的。

就像是截止目前為止的大多數探索一樣，彷彿都在順應著某種因果。

但白霧並不為此而焦慮，他看的很開。

白遠是個上時代的博弈者，井一，井六，白遠，高塔創造者，扭曲源頭，這些人的混合棋盤裡，白霧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軌跡，只是在等待一個偏離軌跡的契機。

白遠也在等，很想知道白霧最終的選擇會是怎樣。

……

……

又過了數個小時，小魚乾醒來了。

原本因為白霧與追獵者對戰，而扭曲崩塌的世界，已然恢復了六的面貌。

小魚乾睜開眼坐起的時候，白霧出了笑容。

不管白遠最終是真的不在乎小魚乾，還是某種激將法，在白霧看來，自己守住了這個可憐的人。

「追獵者已經死了，你不需要四張。」

就像無數次從夢裡醒來一樣，或者無數次在夢中一樣，總是會不安的四周，藉此獲得短暫的安心。

聽著白霧的話，小魚乾說道：

「你傷了。」

「問題不大，你怎麼樣？」

「我沒事……有事，沒事了。」小魚乾看了看自己，最終確定是沒事了。

還記得的，昏迷前是白霧忽然從漩渦里出現，將自己救了下來：

「謝謝你，白霧。我……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但是我想你回來的，你真的回來了。」

小魚乾低著頭，臉微微側著看著白霧。

「我說過，我不騙你。」白霧笑了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覺，當悲傷的緒被引時，白霧也有這種覺。

明明才認識了很短的時間，但不願意去欺騙這個人，雖然有著極大的「欺騙價值」。

「扭曲源頭剷除了，追獵者也剷除了，這個地方有方舟里的惡墮保護著，你在這裡會比較安全。以後也不用擔驚怕了。」

「噢噢，我不怕的……」

在下意識想要說出矛盾話語時，小魚乾捂住了，慘白虛弱的表里，著一得意。

彷彿真的不怕。

「是嘛？」白霧笑著問道。

「怕的，啊！」

小魚乾反應過來，一開口就說了實話。確實害怕，原本很想在白霧面前表現得像個和老k和白遠一樣的人……但實在是做不到。

好在那個時候，小魚乾是為了在「仇人」兒子面前豎立一個「我很老」的形象。

現在倒也不必了，怕就怕嘛，反正我有人保護了。

想到此，又笑了起來：

「你不會害怕嗎？」

「我暫時不備那種能力。不過以後說不定會害怕。」

「好可憐哦，好羨慕……不對，好可憐。」

其實小魚乾也不知道好可憐的邏輯在哪裡，但就是覺得白霧說出這句話，有些可憐。

白霧樂了，這到底是誰可憐誰？

「我該走了，小魚乾，我的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我。」

「不想你走……算了，你走吧，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不會讓你等太久，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白霧說道。

「什麼事？」

「去多認識幾個朋友，下次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希能夠認識一些有趣的，在扭曲降臨之前的正常人。能做到嗎？這對我很重要，寫幾份與記憶相的觀察報告。」

「為什麼會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這很重要就行，嗯，對拯救世界有莫大的幫助。」

「噢……聽不懂，懂了，懂了，懂了！」小魚乾決定把重要的事說三遍，但下意識的就想「平衡」一下，連說三遍聽不懂。

當然還是聽不懂的。

畢竟白霧瞎掰的。

他只是希自己的離開，能夠讓這個人，不那麼孤獨。

記憶世界是個很好的地方，如果是白霧自己，大概很樂意生活在一個鄭岳是計程車司機，隊長和老闆娘是鄰居的世界。

當然，一些關鍵因素不能扭曲，除了該是老實人這一點。

「那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小魚乾說道。

「因為外面有很多事要做，我只能空來看看你，等到我把外面的事都做完了，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真的嗎？可是我好想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啊……」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也可以一起去找他們的。」

他們，當然指的是白遠和老k，即便早已意識到這二人回不來了，可又還是會覺得，他們是會回來的。

因為時間還有無限長，未來或許就有這一幕，這種不講道理的樂觀，大概也是的一種支柱。

小魚乾想了想，想了很久才點點頭，然後說道：

「我也想找他們，他們讓我等了好久，偶爾不聽話一下，也不能怪我吧？」

白霧配合著說道：

「怪他們。」

「對，怪他們。」

差不多了，待的事都待完了，白霧說道：

「再見了，小魚乾。」

「你等等，等等！」

小魚乾打開了一道漩渦，穿漩渦，消失了。

白霧站在原地，不明所以，但很快小魚乾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小魚乾的手裡多了一塊碎片。

「這是井三留下的東西。」

備註沒有彈出來的時候，白霧看著這枚碎片上印著一架馬車的圖案，猜到了這是末日拼圖碎片。

但為何末日拼圖碎片會掉落呢？

「記憶？」

「不是，是井三。」

白霧看著這枚碎片，備註很快彈了出來：

【繼獻祭，滿月，曼珠沙華之後，你又得到了一枚碎片——玉馬車。這個碎片的能力很短暫，是一個有使用次數的碎片。它的剩餘次數為二，單次持續時間為了一小時。

而它的能力也很好玩，讓你不被全世界的因果限制，或者說，持續時間，你與任何事都再無因果。

所有人都會忽然間忘記你。你可以短暫的——將所有因果清零。】

白霧接過了碎片，很奇怪為何井三的碎片會掉落。

因為按照正常來說，井三不死的話，碎片不該掉落才對。

而從白遠等人給到的報來看，井三的確是還活著的。

「這就很奇怪了。這枚碎片也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啊？」小魚乾問。

「你還記得這碎片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只是應到了。」

小魚乾顯然也不知道況，白霧只是猜測……莫非這種記憶「凈化」，也被規則認同為「擊殺」？

這個問題白霧不清楚，白霧的注意力也漸漸落到了碎片的能力上。

「暫時切斷與萬的因果……很奇怪的能力，不像前幾個碎片那麼直觀，但似乎……將來可以起到很不小的作用。」

白霧沒有思考太久，向小魚乾道謝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小魚乾打開了漩渦，將白霧送回去。

看著白霧一點一點離開，想笑又想哭，最終這種矛盾的緒，因為白霧的寬消散了。

「記得我說的嗎？我會來看你，而你要多認識一些有趣的記憶」

出笑容：

「記得了。」

記憶博館的旅途，暫時畫上句點。

而白霧的探索還有漫長的道路，前腳剛離開記憶世界，出現在了方舟區外，後腳白霧就收到了零號的信息，將白霧瞬間從上一個場景，拉回到了對抗的農場的戰場上。

「梅花Q的機械降神已經開始，他正在一點一點製造恐懼，我需要你前往一個地方，完真正的降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