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當高塔淪陷之後的那些事兒

白霧無疑是問了一個極其關鍵的問題。

只是宴自在的回答，讓白霧很意外，宴自在搖了搖頭說道：

「井四的實力佔據絕對優勢，戰鬥是井四贏了，但高塔卻屬於井一……這裡頭的事很複雜。」

「方舟應該還算安全吧？慢慢說？」

井四的實力佔據絕對優勢……高塔卻屬於井一，想來這裡頭是發生了不事的。

宴自在緩緩說道：

「高塔出現后，全世界的人都很震驚。而隨著零號與你的引導，他們開始前往高塔。」

「那也是你前往霧，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原本據說你該是有不敵人的，但似乎你意識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對我們說要前往燈林市。」

「後來你離開了，高塔相關的事，就落到了我和五……谷青玉頭上，他離開了高塔很久很久。」

「但後來始終沒有進高塔。」

「為什麼？」

白霧很奇怪。高塔的變革，雖然讓很多人死亡，但那個隊長希看到的高塔，可以說已經出現了。

層級間的壁壘，暫時打破，高塔里再無「天龍人」。

這樣的高塔，隊長為何會不進去看看？

「他和一個惡墮了朋友，似乎是不想丟下那位朋友，便只是托我給塔的人報個平安，尤其是阮清韻。」

惡墮朋友？

雖然隊長似乎改變了陣營，但白霧還是沒有忍住笑了笑。

隊長都能和惡墮朋友了嗎？進步真大。他還記得第一次出塔，隊長說過，惡墮就是惡墮。

白霧不再提這茬，換了個問題：

「進高塔……是一種什麼方式？」

「就跟我們離開高塔一樣，在高塔的附近，有著傳送石碑。」

宴自在的回答白霧倒是不意外，高塔的離開方式，就和進方式是一樣的。

只是他還是有不疑：

「恐怕進高塔的過程，不怎麼順利吧？」

宴自在點頭：

「是的，一些人不願意進高塔，也有謀論認為高塔是某種容的。

高塔的存在，超乎了人們的認知，但人們早該改變認知了……」

「各種怪的出現，他們就該意識到，世界早就不正常了。但怪就怪在這裡，這些人對怪可以接，對扭曲的世界可以接，可偏偏對高塔無法接。」

白霧想到了一點——恐怕是董念魚的能力，這個能力真的強大的誇張……

「惡墮遍地橫行，高塔里出現的人開始剿滅惡墮，並且護送其他人進高塔。」

「這些傲慢的白人進高塔后，似乎很不願意改變原有的生活態度，他們見到了高塔部的景象后，將其稱之為盛國牧場。」

白霧覺到宴自在的明顯升高了。

不過宴自在也冷笑道：

「但高塔基本由我和老謝說了算，我跟他，可不慣著這些人。很快他們就老實了。」

白霧可以想象，這個讓人老實的過程，一定很有趣。

「我們原以為這是一次末世的擴散，高塔死了不人，其實也正好需要補充一些人進來，至於那些不願意進來的，我們也本不在乎。」

宴自在的話白霧深以為然，雖然白霧喜歡白小雨這樣的人，但當領袖，還得是宴自在這種能捨棄人命的。

只是後續發生的事，讓人難以預料。

「但高塔的暴，也讓我們很不安，這也是七百年來，塔后時代，高塔第一次出現在人們視線里。」

「我們很擔心高塔會遭進攻，尤其是那些進高塔的傳送門附近，雖然有著制惡墮的力量，但對於惡墮的制，不像是高塔裡面那麼絕對。」

「我們原本認為高塔出現，對於我們來說不會有太大影響，只是高塔部吸收新鮮，七百年前塔前時代與高塔時代轉變間的一次復刻罷了，但變數終究還是來了。」

「大量的惡墮開始水般湧向高塔……那是真正的惡墮之……」

宴自在的這句話帶著一種震撼。

白霧忽然想起了宴玖的那副畫。

巨大的高塔外，麻麻，數不清的黑點，黑點每一個……都是一隻惡墮。

「它們瘋狂的衝撞著高塔，似乎是想要從外部破壞高塔……」

「也是這個時候，黑金島和黃泉島開始對機械城發難……白霧，你能夠想象嗎……我們一步一步的探索，以為終於可以讓人類在塔外生存了，以為高塔也終於了一個真正的人類生存的地方時……」

「那些最為強大的怪們，傾巢而出，展現出了讓我們絕的力量……」

「我們該如何面對這力量？這本不是避難所時的規模……」

「因為負面緒的引，導致世界大半人類變了惡墮，扭曲濃度極高，剩下的人類也在變為惡墮的路上。這些惡墮數量極其誇張，本殺不完。」

「除開數量，其中還有一些有著強大的力量……」

「來自數個農場，手上印有撲克牌圖案的惡墮，全部暴發出了驚人的戰力……也正是它們，導致了我們守護高塔的過程異常悲壯……」

農場？數個農場？

白霧明白了，這麼說來，當初自己在農場的時候也注意到了，農場不止一個。

或許這些農場分工也不同。

也許自己面對的溪雲子董念魚這些，是負責打霧外世界的。

而其他農場的，或許七百年來都是被當做惡墮將領培養。

井一的勢力，也許龐大得讓人難以想象？

白霧梳理了一下現在得到的報——

負面緒引，高塔出現。

自己去了燈林市。

零號遭遇兩島圍攻。

隊長與他的惡墮朋友守衛在高塔外面，宴自在和老謝負責管理高塔部。

而負面緒引后，農場的怪與那些變為了惡墮霧外人類，開始進攻高塔。

白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很快明白過來了。

「但數量的差距，不可能彌補井一和井四的差距才對……」

井四呢？

還有為何進攻高塔的不是井一？是因為犯不著麼？但是這不應該……

井六和井四，就算和其他井目的不同，也不可能放任高塔不管。

白霧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量的改變，也不可能彌補質的差距，雜魚惡墮，或者農場的那些銳惡墮，雖然強大，但不該阻止得了井級別的對手……」

「井四呢？井一呢？井六呢？他們的戰場在哪裡？」

宴自在說道：

「這就是井一最高明的地方了，井六因為幫助井四，窺探到了某段因果，真正的死去了。而井四和井一的戰場，在別。」

井家人幾乎是不死之，井二井五被井四滅灰了都能活過來，但井六因為因果之力反噬……死掉了？

井六死掉了？

白霧難以想象這個結果。

宴自在說道：

「我們不清楚他們的戰場在哪裡，但井一和井四的戰鬥，讓霧再無任何白區域……這一點，是許衛告訴我們的，他除了擁有時回，還能夠應到某種區域間的變化。」

許衛……時回的擁有者。

以及追獵者，萬相法的擁有者。

這二人似乎是高塔里那個怪參序列力量的關鍵。

只要這二人沒有被那顆靈魂樹汲取靈魂，高塔里的怪就暫時無法自己從部突破高塔。

那麼這隻阿爾法惡墮，還得靠井一來救援。

但井一為什麼會和井四在霧呢？井六是如何治好了井四的瘋癲的？

到底是看到了何種因果，讓井六直接死去？

白霧無法理解這一點。

可忽然他有一種覺……井六的死去，也許和自己有關係？

自己到底如何被井四殺死，為何明明接了井四的委託，卻又被井四殺死？

這裡頭到底有什麼轉變？

宴自在是不清楚的。

宴自在說道：

「關於井四和井一的對決，我們無從知曉，但能夠到兩個怪的可怕。」

「霧的扭曲濃度高得驚人，所有恐怖的規則變得更為恐怖。」

「通過避難所的白蠶，我們觀測到了那場戰鬥的結果——井四贏了，碾的方式贏了。」

「戰鬥並不像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打得你來我往，井一似乎也只是靠著強大的力量，在不斷的拖延。」

「逆井領域，天然的剋制任何扭曲。」

「可高塔，最終還是淪陷了。」

井四贏了，高塔淪陷了。這裡頭的關係，或許也是一種因果？

也許井一的真實用意，就是為了塔……而他以自己為餌，去吸引了井四？

白霧幾乎猜到了真相，假如井四邊沒有井六，井四還真不可能是井一的對手，指謀略上。

但井四如果贏了，就算高塔淪陷了，想必也不會讓井一得到高塔。

尤其是這場戰鬥，是碾式的贏。

「看來最後一定發生了某種變數，井四與井一可以說是死敵……但為何不殺死井一？」白霧問道。

「因為井四已經沒有辦法殺死井一。井一的確在戰鬥力上無法與井四抗衡，可是高塔的淪陷，讓井一控的那怪，掌握了新的力量。」

井一控的怪？

白霧震驚，難不井一駕馭的是高塔封印的？

高塔淪陷后，封印解除，怪的意志回到了那上？

宴自在也給出了回答：

「原來高塔里鎮著一隻滅世的怪，扭曲的源頭……它才是罪魁禍首，一個活了不知多年的，亙古的存在。」

「高塔被農場攻破之後，就再也困不住那個怪……」

「而井一控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怪的，當然，現在不是了，它復活了……」

「所以井一前面輸給了井四……但後來靠著那個怪，贏了井四？」

「不，他沒有贏。」

沒有贏？

白霧難以想象，難道井四的力量……已經到了起源級別的程度？

「這是兩個最強大的扭麴生的對決，井與逆井……我們無法看到這場對決的結果，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怪……殺不死井四，甚至很難說誰更強。」

宴自在的語氣也同樣帶著驚嘆和震撼。

白霧是最為震撼的。

因為他比宴自在這些人都了解這一切。

無所不能的上帝，能夠創造出一個比他更強的人嗎？

這是一個悖論。

高塔的封印，這個惡墮中的阿爾法，製造了六個井字怪。

但其中一個竟然超越了這個阿爾法？

是否是超越，還不清楚。

白霧明白了，莫非井六真實的目的，是為了讓井四滅掉阿爾法……取而代之？

打開高塔，不是為了釋放這個怪，而是為了徹底殺死這個怪？

與宴自在的對話，信息量太過巨大，讓白霧腦海里思緒不斷。

宴自在繼續補充道：

「這個怪確實是神一樣的存在，它的出現，本就代表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希了……」

「但井四重創了它，真正意義上的重創。」

白霧越發確信了，井六的目的，就是讓井四當那個王。

其餘井的目的，是為了讓高塔里的怪回來主宰世界。

但井六則認為，井四才是最大的主宰。

而不知道給井四到底了帶來了什麼樣的力量，僅僅是治療了井四的瘋狂，絕對不可能讓井四與這高塔怪有一戰之力。

井四必然還獲得了別的力量。不管怎麼說，井六險些功了。

但險些——終究代表著沒有功。

「所以最後的戰鬥，井四與高塔怪兩敗俱傷？」

「算是吧。那隻最強大的怪，其實沒有贏過井四，最後的結局，它被井四重創，逆井領域，還有燈林市的某種力量，讓其上出現了無法逆轉的傷勢。」

陶教授？

白霧猛然間想到了陶教授，這個始終不願意進高塔，致力於找到制惡墮辦法的科研人員……

但陶教授應該是被井四毀了。

白霧不清楚這一切，宴自在也只是從白蠶們那裡知道的，而後來……這些白蠶也都死去。

「怪意識到了井四的可怕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它的傷勢都無法恢復，它害怕井四，也因此……它鎮了井四，用一座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