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又是你!」
雖然白霧還什麼沒有做,雖然平日里井五對白霧和零號恨得牙,雖然井五計劃了再次討伐避難所和機械城……
但這種關鍵時刻白霧搞出幺蛾子,半路殺出白咬金或者零咬金的覺,都快讓井五有白零PTSD了。
「為什麼又是你!」
白霧也納悶啊,自己連因果都屏蔽了,就想著一波家的,卻不想遇到了井五。
眼中彷彿有無數星辰變幻,白霧的腦海里各種思緒湧現——
井五齣現在這裡,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變數,井五似乎已經解開了迴,這麼一來,醫生已經不需要了。
但醫生現在見到了井五,會如何選擇?
井五在這裡,是不是和自己一個目的?
會不會還有其他人抵達這裡?
白霧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自己屏蔽了因果,為的是不被任何人發現。
可如果自己屏蔽了因果這件事……恰好也在更大的因果之中呢?
他並非計算不到井五會襲擊航班,畢竟他與白遠都清楚,井五惦記著井三的力量。甚至也猜測井五近期會行。
可井五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裡,彼時彼刻恰好就是此時此刻,這種變故是沒辦法算到的。
且即便算到了,也必須要趕來。
白霧到底是一個反應很快的人。
井五該是正在一個關鍵時刻,他看井五的表很詫異,甚至帶著一種惱怒敢,那自己就該高興。
不管現在什麼況,先破壞帶廢五的計劃再說。
於是白霧出迷人的笑臉:
「看來我兩還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
……
是的,又見面了。
井五看著白霧一臉坦然自得,看到了本該是跟著法的醫生,腦海里閃過了太多的念頭。
避難所一戰,白霧表現出了驚人的抗揍能力,雖然力量速度還大不如自己,但井五很清楚,那個時候,自己也輕易無法殺死白霧。
如今白霧的氣息又有了變化。
井五很快冷靜下來。
它不得不停止分解生死之力和迴。
商人詫異白霧為何會在這裡?醫生怎麼跟著白霧?難不黃泉島竟然投降了避難所?
鐵匠則直勾勾的看著白霧背的那把大劍,眼神里滿是驚嘆,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完的武?
白霧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如此強大的一把巨劍?
僅僅只是著巨劍的氣息,鐵匠都能夠到其中包含的規則之力,那是自己一生也無法達到的領域,永遠不可能鑄就出來的兵!
白霧解開大劍看著井三的棺材,普雷爾之眼給出了備註——
【除非找到關鍵之,否則無法看它們。】
之前白霧就記得出現過這樣的備註,但他始終不清楚,關鍵之是什麼。
為何飲下井水之後,依舊無法觀測它們,但這種況白霧是清楚的。
這代表著棺材里的人,正是井字級的存在:
「果然,藏在棺材里的就是井三,抱歉了小五子,這個人,我要了。」
「那可得看你的本事了。白霧,你似乎太得意忘形了,難不你以為,現在的你,有資格與我一戰?」
井五不得不暫停分解。
萬分解縱然無法瞬間分解傳說級詞條和生死之力各種規則級的力量。
但如果徹底掌握,井五也早該分解完,甚至都重塑完了。
可萬分解的使用,井五尚未完全領悟。
平靜下來之後,井五意識到白霧的出現想必和自己一樣,是沖著井三而來。
如果不解決掉白霧,獲取生死之力和迴便無法完。
井三始終安安靜靜的躺著,閉著眼睛。這場以他中心展開的戰鬥,彷彿又與他沒有關係。
憨厚老實的睡相沒有半點變化,他就像是一件件兒,正在被兩方勢力爭奪。
井五與白霧二人都站在原來的位置,誰也沒有。
宛若武俠小說里,兩個頂尖高手決戰,且帶著某種「先手一方必敗」的設定。
再次面對白霧,井五開始嘗試思考,計算著白霧的底牌,如果僅僅只有白霧,哪怕加上那名醫生,也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可白霧一臉從容,是佯裝淡定的空城計?還是真的竹在?
尤其白霧上的那把劍,給了井五一種相當危險的覺。
他猜不白霧。
太多次栽在白霧手上,井五反倒沒有了之前的果決。
而白霧思考的就很多了,也思考的比井五更加深,甚至在猜測,預言中的劫數,是否就是在這航班上?
就在不久前他已經屏蔽了因果,使得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全世界都忘了他。
五九不再記得他,宴自在不再記得他,甚至連宴玖也不記得他。
而且斬斷因果不是單純的讓人失憶,記憶甚至會以一種邏輯自洽的方式,對人的記憶進行修改。
比如這短暫的一個小時里,白霧消失了——五九的印象里,自己最好的朋友變了劉暮與鄭岳。
宴自在則一直以為,拯救自己的是林銳。
唐景想不起師父是誰,於是師父了後來機械降神的零號。他和姜零了師兄妹。
而紅殷和井二,此時此刻正在靠近井卻又遠離井的某個扭曲區域里,談論著白霧。
紅殷覺井二有了某種變化,而對於紅殷而言,很多事的理方法,都可以向白霧學習。
所以井二與紅殷的話題,自然繞不開白霧。
不過隨著白霧將因果切斷,二人明顯愣了一下。
然後繼續聊了起來,這個人不再是白霧,變了五九。
天選之子,破壞井的人,建造百川避難所的人,都了谷青玉。那個與紅殷一樣高的男人。
關係很混。
林無也迎來了高時刻,這個小噴子在眾人記憶里了當初賭場和莊園解決問題的那個。
而尹霜印象里,與自己食城電話亭探險的,也變了林無。
明澈的記憶里,自己多次和林無一起嫖……一起在明玉莊評鑒《高塔子圖鑑》。
最的是宴玖,宴玖不記得了白霧之後,喜歡的人變了劉橙子。
是的,取向都變了。宴玖忽然生出了想要和劉橙子的想法。
之所以這麼混,是因為因果被瞬間暴力屏蔽導致,很多東西都在一種紊當中。
好在這一切只持續很短的時間,各自的記憶會在不知不覺中回到因果清除之前。
只有一地方沒有被影響,那就是記憶世界里,掌管著無數記憶的小魚乾。
小魚乾始終記得白霧是誰,記得自己在等這個人來看自己。
因果無法瞬間將龐大的記憶世界給徹底抹除掉。
當然,醫生之所以記得白霧,是因為「見到了」白霧。
井五也是同樣的原因。
在那種不安的覺湧上心頭時,也只是回憶起模糊的覺,無法想起到底是誰和白霧一起,挫敗了它一次又一次。
只是當白霧猛然間出現的時候,它瞬間記起來了,屢次破壞自己好事的人,正是這可惡的白霧!
因果的屏蔽,也有著局限,不可能你明明出現在別人面前了,卻還是讓人看不見你知不到你。
這就好像白霧前世,島國的作電影里的時停系列,一指禪高手加藤君,忽然撿到了讓時間停止的遙控,全世界所有人都定住了,但在到了某位老師的時候,這位老師就暫時不被時間束縛,於是一場真刀真槍的電影開始了。
因果屏蔽大概便是這樣。
不過白霧思考的事,與因果無關,而是該如何破局。
他與井五都保持著一種瞬間就能進戰鬥的姿態。
但始終沒有人。
井五忌憚白霧的底牌,白霧也在努力思考,如今的主機,在兩種緒力量的加持下,再配合嫉妒大劍,使徒,守護靈,乃至扭曲之力,能否打敗井五?
這個答案白霧心裡有七把握。
但如此一來,自己也會變得虛弱。
「我現在在力量速度上還不及井五,真要打持久戰,我必敗無疑。」
「但如果一開始就換殺招,我或許能有一分勝算。」
就像是一個人綜合實力不如對手,卻掌握著強過對手的奧義必殺。
想要在這種況下取得勝利,就得做到一擊制勝。
「當初我能讓井二輕傷,配合嫉妒大劍,如果是井五的話,我有把握讓其重傷。不過我也不清楚……這一重劍斬去,威力到底幾何。」
「且這麼一來,我必須計算出接下來醫生的行為,他會繼續聽我的麼?如果我和井五兩敗俱傷,醫生會選擇我還是井五?」
「不過我也並非沒有其他底牌……大不了獻祭。只要能夠打敗井五,能夠讓醫生依舊認為我有著強大的足以制約他的戰鬥力就好。」
「除了我的眼睛,我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跟迴以及生死之力相比,這筆買賣……不虧!」
貨艙里的殺意與戰意讓整個貨艙顯得極為抑。
商人,鐵匠,醫生,三個頂尖惡墮看著兩個超然的存在對決,大氣也不敢出。
白霧所擔心的問題——醫生自己也在思考:
如果二人兩敗俱傷,到時候該怎麼選擇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白霧與井五,誰更值得相信,誰會走得更遠?
商人和鐵匠倒是沒有井五那般忌憚白霧,可也同樣擔心,如果井五輸了,恐怕自己也活不。
僵局已。
白霧與井五相互戒備著,二人的實力強過其他幾個圍觀者太多,外人本無法參與這場戰鬥。
就在白霧和井五都準備出手,決定亮出殺招打破僵局的瞬間——
變數又出現了!
被撞破了貨艙的航班,忽然間貨艙頂端又出現了一人!
這人背後竟然長著類鳥惡墮的雙翼,同時爪如鷹狀,劍眉星目,眼中只有滅絕一切的漠然。
白霧一驚,怎麼連這個人也出現了?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普雷爾之眼很快給出了這個「鳥人」的備註——
【萬相法的主人,正主。】
白霧注意到,普雷爾之眼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風格。
這是時隔這麼久以來,眼睛又一次陷了「極簡模式」。
白霧心生出警惕,方才分析井三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
但當時對手只有井五才對。
不對勁,不對勁。
「神示果然不會欺騙我,哼,你們這些扭曲之,我今日便要將你們清理掉!」
萬相法的主人為何會在這裡?
普雷爾之眼進這種類似警告的模式,代表著自己即將遭遇遠遠強過自己的對手。
這個對手井五麼?是這位萬相法的主人麼?
還是說……有個更大的浩劫將至?
白遠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里世界中,那位咖啡廳的服務員,第一次看到飲茶人出了一副深思考的樣子。
像是在計算著許許多多的事。
此時白霧心警惕著,萬相法的擁有者,一個「扭曲回收人」。
白霧在記憶世界里與他的分手過,分和本的樣子有很大差異。
是否意味著對方的萬相法里,也包含了類似三魂轉魄這樣的力量?
又一個難纏的對手,井五已然是極大的變數,現在還來了一個追獵者。
白霧權衡著利弊,井五則注意到了追獵者上的一些紋。
二人的僵局,變了三人的僵局,因為追獵者也看出來了,這兩人在戰鬥,自己不需要承擔風險。
除非這個惡墮與人類聯手,否則自己完全不需要同時對付二人,找準機會趁虛而就好。
可這次,僵局沒有持續太久。
井五難得的,大腦活絡起來,竟然計算清楚了種種利弊,它很快理清了一件事——
白霧也好,這個鳥人也罷,誰都不能阻止自己得到生死和迴。
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拿到生死和迴。
不管白霧有沒有後手,不管這個鳥人實力何等強大。
決然之在井五眼中閃過:
「雖然這可能會讓我虛弱一陣子,但今日,誰都不能阻止我!所有覬覦生死迴者,都,得,死!」
井五瞬間進了極限釋放狀態。黑的霧氣裂開來,與白的能量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