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王勢，尹霜，商小乙，白小雨，秦林，這些曾經一同作戰過的朋友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隊長……」

「你真的是隊長？」

「我就說啊，我就說他沒有死吧！」

調查軍團第七隊先鋒組的員眼裡都帶著眼淚。

五九看著他們，點了點頭。他與平時並沒有太多不同。

只是看起來更滄桑了些，也看起來……更強大了一些。

再便是他的刀，以前總是別在腰間，這些日子來，為了對付隨時可能出現的惡墮，五九幾乎是刀不離手，佩刀一直握在手裡，隨時可以出鞘。

在霧的那段時間一樣，即便是睡覺，他也會刀不離手，彷彿只要握著刀，就不會被各種負面屬所吞噬。

這大概就是五九最大的變化。

「谷青玉你個王八蛋！」

人群里忽然傳來了一道帶著哭腔的聲，谷青玉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眼淚充滿了愧疚。

阮清韻。

一向是強人形象的阮清韻，眼眶帶淚，讓人看了心生憐意。葉未明就跟在後面，第一次看到老闆娘這個模樣。

五九走向阮清韻，輕聲說道：

「我回來了。」

本還能夠忍住眼淚的阮清韻，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抱著五九大聲的哭了起來。

不久之後，五九安好了所有朋友，宴自在與謝行知也趕到了底層。

這二人看到五九，自然很欣喜，但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題，臉上的臉又有些難看。

五九也注意到了他們二人，輕輕拍了拍阮清韻的肩膀，阮清韻會意，不再耽誤五九。

五九走向宴自在，說道：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期間，高塔發生了不事……」

宴自在點點頭，笑了笑：

「的確有很多事，壞事好事都有，但總歸是越來越好。」

「越來越好就行，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想要問白霧，我去了一個……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的地方，那裡有很多人類，與我們不同的人類。」

五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些未能掌握伴生之力，以及和文化各不相同的人類。

他回頭看了一眼阮清韻，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讓阮清韻等他一會兒。

然後便和宴自在和謝行知一起進了升降梯，準備說正事：

「外面的世界變化很大，有一些事我也拿不準主意，可能很快高塔也會經歷一些大事件，我想找白霧商量一下，但又不知道怎麼聯繫他，你們知道嗎？」

謝行知看了一眼宴自在，宴自在遲疑了幾秒，升降梯上往下去，底層的人景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

五九察覺到氛圍不對，再次問道：

「白霧怎麼了嗎？你們怎麼一直不說話？」

宴自在低聲一嘆，白霧的消息，他可以瞞別人，卻沒辦法瞞五九，總歸是要跟五九說的：

「谷青玉，白霧他……犧牲了。」

安靜的升降梯里傳來了金屬撞的聲響，五九手裡的刀，忽然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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